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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轻易地吐了口,钦差大臣会怎么处置他还不好说,京里那位却是一定不会留他性命了。即便再不得势,人家想要弄死他也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眼下这情况,说了是一死,不说也要掉脑袋。这可如何是好?都怪那短命的师爷!要不是那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东西没完没了的在他耳边念叨,他哪有胆子趟这趟浑水?现在想想,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白盛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慌乱不已的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一时间,屋子里只听见于县令粗重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周朗的声音:“禀公子爷,属下幸不辱命,从谢都督府上带回一封家书。”
谢知意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直了,但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妥,又瞬间松懈下来。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仍旧没能逃过始终留意着他动静的白盛的双眼。
白盛微微一笑,扬声道:“进来回话。”
周朗应了是,推门走了进来,先是恭敬地想白盛与赫连嫣然行了个礼。
白盛略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道:“既是家属,还不速速呈送谢都督?”
周朗将书信交给谢知意。谢知意接过,看着信封上毫不掩饰的拆阅痕迹心底苦笑。
“谢都督的高堂家眷都不在身边,定是万分思念牵挂。何不快些打开看看心理都说了些什么?”白盛微微挑眉,问道。
谢知意默默地抽出信笺,只有薄薄的两张纸。他很快看完了,等着白盛接下来的行动。
“如何呀?谢都督家里都还好吗?”白盛笑问。
“劳您过问,谢某家中一切都好。”谢知意镇定自若地答道。
“我一直对家书这东西十分好奇,却苦于身份大概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收到了。今日正巧赶上谢都督的家书,不知是否有幸一睹,也好了我一桩心事?”白盛状似随意地说道。
谢知意没动。
他的心早就被明目张胆地拆开了,他不信白盛的人没看过。明明可以从手下的口中得知内容,却偏偏还要来问他。皇子殿下戏耍于他就当真那么有趣吗?
谢知意面无表情,周身却隐隐散发着怒意。
白盛丝毫不以为忤,笑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抽出他手中的信直接念了出来:“之意吾儿。
见字如面。
为父听闻今日皖淮水患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流民甚多,抢夺粮食之事时有发生。
虽则皆为水患所累沦落至此,无家可归实属可怜,却不该因此行不法之举。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吾儿身为皖淮都督,当维护皖淮府安定,为国尽忠,保一方安宁。
吾儿深受皇恩,不可辜负。对不遵国法、规矩之人,理应严惩不贷。
吾儿远在千里之外,为父日日心中挂怀。望汝保重身体,爱惜性命,待尘埃落定,早日归家与父子团聚,夫妻团圆。
吾儿最爱之河鲜已备齐,鱼肉尤其肥美,只待吾儿归家杀鱼烹汤。
盼归。
父亲笔。”
白盛念罢,抚掌浅笑:“好一出父慈子孝父子情深的戏码。看得我感动不已,差点就要相信了。真的,谢都督,就差那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