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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晟王妃出殡那日，蓝宝宝也跟着金凌洛过去参加葬礼，到场的人有不少，几乎各个世家都去了人。
虽然晟王手里没有什么实权，也不怎么管朝廷里的事情，俨然像个闲散王爷，但好歹也是位王爷，各个世家还有要给面子的。
武安侯府的人来的比较晚，晟王府这边由派去一堆辈们去迎接，见面就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蓝宝宝因为被世子牵着，也跟着走了出去，看到武安侯府打头阵的一对夫妻不像是武安侯和侯夫人，而且两个人始终沉着脸，悲伤不见多少，眉宇间反而缠绕着一片阴霾戾气。
他们这样子看着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羽，他们是？”蓝宝宝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
金飞羽穿着丧服，整个人看起来比前两更瘦了，红着双眼道：“是舅父舅母。”
原来是晟王妃的兄嫂。
蓝宝宝微微蹙眉，武安侯府离这里并不远，不到半就能赶过来，可是女儿的丧事他们却只派了儿子和儿媳过来参加。
是不重视这个早就嫁出去的女儿？还是……
蓝宝宝看到那对夫妻面对一众辈也没个好脸色，直到看到世子时，方才缓了缓脸色，抬脚就往这边走过来。
或许不是不重视女儿的葬礼，只是他们一早就知道女儿活不长了，这次晟王妃躲起来的事情武安侯府俨然是知情的，可能他们也都知道晟王妃之所以得恶疾，多半原因是因为晟王的缘故。
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会把女儿的死怪罪到晟王身上，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武安侯夫妇没有亲自过来，应该是不想触景生情，不愿意看到那个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吧。
果然如蓝宝宝想的那般，武安侯府的那对夫妻除了在面对世子时格外温柔，其余时候都是绷着一张脸，就连拜见晟王时也是沉着脸敷衍地行了个礼。
不明真相的人只会觉得武安侯府的人难相处，也有人以为他们是因为王妃的死过于伤心才会疏于礼数。
像蓝宝宝这样部分知道内情的人，都十分清楚他们之所以沉着脸，完全是把王妃病逝的怨气发泄到了晟王身上。
倒是晟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他们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场合的关系，也或许是真的心里有愧。
跪在灵堂里守灵的那些妾室们，也因为今的场合被遣送回后院，只留下了芳菲和侧妃两个人。
王妃下葬的时候，按辈分来分，平辈的金凌洛不用过去，蓝宝宝自然也没有去。
等到送殡的队伍出去以后，君瑜便把金凌洛叫去书房谈话。
蓝宝宝无事可做，便顺手帮着晟王府的人整理空下来的灵堂，只是刚忙了一会儿就被芳菲的人给叫走了。
再次来到芳菲的院子里，看她满脸疲惫地坐在椅子里，眼睛已经哭得肿了起来，蓝宝宝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听王妃的丧事是你在操持，很辛苦吧？”
按照位分来，这种事情应该由仅次于王妃的侧妃来操持，可是晟王却把它越权交给了芳菲。
看上去晟王对她非常信任宠爱，可是在别人看来，她这是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操持的是王妃的丧礼，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这么一来，芳菲所承受的压力也不，难怪会这么疲惫。
芳菲抬头看着蓝宝宝，勉强一笑，眨了眨酸肿的眼睛，用十分沙哑的声音道：“我还好，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事情问你。”
蓝宝宝挑了一张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问道：“什么事情？”
芳菲沉默着，似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半晌后才问道：“今武安侯府的人过来，我瞧着不大对劲，他们怨气很大。王妃病逝，他们伤心是难免的……宝公公，王妃真的是病死的吗？”
蓝宝宝一时哑然，暗自感叹芳菲真是细心敏锐。
“是病死的，恶疾，无药可治。”蓝宝宝想了半也只能回答这些。
芳菲还是觉得奇怪，“前几日赶来确认王妃死讯的武安侯府的人，只有侯夫人身边的婢女，今的葬礼上又是只来两个人。侯爷和侯夫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蓝宝宝大概能猜出来，他们不来肯定是迁怒了晟王，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明。
“你这几太操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蓝宝宝又拍拍对方的胳膊。
芳菲看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也不再继续钻牛角尖了。
蓝宝宝又留下来陪她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
她独自走出后院，刚跨出院门，忽然瞥见两个略微眼熟的身影。
一高一矮，明显一男一女。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发现他们的同时，蓝宝宝迅速躲了起来。
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那两个人影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没多会儿那女子便被男人拉扯到一座假山后面。
是宣袂儿和苍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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