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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张高贵冷艳的面孔越的不好，语气僵硬，“皇上的意思，这是哀家的错？哀家不是怕这祖祖辈辈打下的江山，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巫蛊之术在临凤是禁术，她顾娇娇今日既然敢对皇上用禁术，明日便可能对我临凤不利！”
太后一脸的不容置喙，强势不已，字字句句说的冠冕堂皇，“皇上已是第二次因为她，而缺了早朝！哀家看皇上已经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
太后的声线拔高。
君砚眸底一片凉薄，晦暗中带着几分嘲讽，“是吗？朕那两日可让临凤陷入危机？而她又做了何事，陷临凤于不义？”
君砚的冷眸直直凝视着太后，“先不说人偶，若是仅仅因着太后一句话，便要处决了她，未免太过杞人忧天。再者，那人偶禁术，朕倒是不知道，她顾娇娇如何得知朕的生辰八字？”
太后闻言，敛了敛眸子，不动声色的冷声道：“哀家如何得知，哀家只知道她做了，那便是罪孽滔天！”
“今日是哀家提醒皇上，明日也许会是无数的朝臣弹劾她，介时，皇上哪怕是想保也保不住！”
太后言罢，不轻不重的看了眼君砚，准备抬腿离开。
君砚那双清幽的眸子，泛着暗光，“母后这是威胁儿臣？”
太后的脚步微顿，君砚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自称儿臣，今日…
即便如此太后也只是顿了顿，淡声再次开口，“哀家只是就事论事，谈不上威胁。更何况皇上是天子，哀家做不了皇上的主。”
君砚嘴角始终凝着笑意，笑意凉薄深晦，“太后也不是第一次替朕做主了。”
君砚步子不紧不慢，走到太后的身边，视线不偏不倚，悠远的直视前方，“朕不是父皇，什么事都需要人拿捏，何事都需要人掺合。就连女人，都要被迫接受。”
君砚的嗓音凉薄，一丝一丝的游离渗进心底，缠绕着心脏，冰凉入骨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加深。
太后心头一跳，猛地想到了顾云端，袖口下的手紧了紧，“皇上这么说，可是指云端？”
君砚未做声，视线寡淡的很。
太后稳住心神，“哀家后来也查了那件事，云端只是因为仰慕你才作出那种极端的事情。这件事情哀家当时并不清楚，也承认确实有撮合你们的意思。只是如今人都毁了，这报应也足够了。”
太后虽然一开始便将顾云端当做棋子，可到底是叫她一声姑母，又怎么会不心痛。可偏偏查不出来什么，就连是什么人做的都不知道，第二日就只看见一身狼藉的顾云端，昏迷不醒。
她甚至怀疑是顾娇娇，只是没想到她做事这么滴水不漏！
君砚这回倒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太后不知道便好。”
不知道为何，太后总觉得君砚知道些什么，还没开口试探，君砚就不紧不慢的转身，漆黑幽深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笑意，凉薄的不达眼底，“因为是朕找人做的。”
太后反应半天，猛地睁大双眸，浑身僵硬的看着君砚，半天才找回声音，微微轻颤，“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