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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也磨磨子。”
“阿琰子虚，得好生将养着，让人扶着些回房里休息。”
“至于风眠，你要忙你的生财大计就可以先离开了，不忙就留在这里听我待会儿讲课。”
黎风眠的呆滞的表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听够了黎老爷子讲的那些哲学的黎风眠自然是选择“很忙”，走前还不忘嘱咐一下要留在书房的林初黎好好学习。
林初黎难得看见黎风眠有这样吃瘪的时候，好好的欣赏完全程，听到那句让自己好好学习的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
她本来就是来好好学习，黎老爷子的当代大儒的名头也不是上掉下来的，那都是经受住了各种策论题目的检验的。
现在书房里只有黎老爷子和林初黎两个人在，黎老爷子不打算让林初黎临帖，临帖临出了字的风骨都不算什么，写得再想也不是自己的字体。
更多的时候，人们从看一个人写的字来推测这个饶格，品德难测，格也难藏。
再中规中矩的字，也会有锋芒暗藏。
“阿黎认为外祖是怎样的人。”黎老爷子在书架前站着，拿出一卷书。
林初黎不解黎老爷子问话的用意，也就只是根据这个问题仔细思索片刻。
“人们都黎大儒学问出众，有治世之才，治学严谨，但门下弟子，无一成才，是为一大憾事。”
“但是阿黎以为，外祖只倾心教导可教之人，虽有教无类，那些根子已经腐坏的人，即便赋再好，也是无用之人。”
“外祖收弟子并不重赋，只看重品行，然而人心易变，外祖逐出门下弟子是应该的。”
“要阿黎认为外祖是怎样的人，阿黎只能从阿黎的角度的看。”
“所以在阿黎眼中，外祖疼母亲，严格要求舅舅经商得走正道不参与私之事，尊重自己的儿女的意愿，即便一学问可能无人传承下去，也支持母亲和舅灸决定，是最好的父亲，也是阿黎最好的外祖。”
黎老爷子听着听着，笑得开怀。
林初黎得还不够透彻，但是孩儿的话，总是能最讨长辈的欢心，童言无忌，也最为可贵。
还不懂得哄骗，不懂得撒谎，有问就答，怎么想就怎么答。
不管黎老爷子是不是如林初黎所，至少他认可、接受林初黎的法。
“阿黎先写上十遍河清海晏，要求是每一遍看上去都是不一样的感受，不用赶时间，没有时限。”
林初黎低头看看自己写出的河清海晏四个字，没看出来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不好看，但也不是不能看。
毕竟自己的字，怎么都嫌弃不起来。
不好看就不好看吧，一时半会儿是变不成好看的样子了，慢慢练，现在时间充足。
黎老爷子提出的要求有点奇怪，不过林初黎也不会去深想，有要求她就按着要求做，挖空心思去想话里的深意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加给自己添堵。
林初黎多看了几眼自己写出来的第一个河清海晏，想着河清海晏得有下太平的意思，唰唰唰写完十个中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