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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苏娅外强内荏,在感情的世界里摸索试探。
是啊,从来没有人教她们怎么去理解情窦初开。
苏娅很小就在外面体育管学学习竞技,父母亲给的培养方式多是在训练场上,来不得一丝方柔,所以造就了苏娅凡事硬刚的性格。
殊途同归,她和花寂,都有那么一点点“缺爱”,这一方面,在他们三个人也只有岑琳是幸福的。
花寂又想,也许,因为这个年纪,只适合一个人做一做春少女怀春的梦吧。
“我喜欢他,与他何干?”苏娅说。
花寂点点头。
看着看着,花寂想起个事情。
她向她妈提过要点钱买书,当时妈妈没有回应,后来妈妈倒是从不宽裕的手头上挤出了一点点。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花寂拉着苏娅,再溜出校门,去那个二手书店试着淘一淘能不能有她买得起,适合的辅导书。
大概看着时间,在书店里转悠着,选了一本关于英语的,一本关于物理的,还好勉强够支付。
可当她满心欢喜从书店溜回来的时候,发现大事不妙……
她俩被师太抓了个正着,才发现,教室里还站在一伙呢!
那一个一个的,像兵马俑一样,站在各自的座位上,自然全部都是打球的家伙们。
原来,自花寂和苏娅前脚刚刚溜走,他们班就被主席台点明通报,“纪律不加,人员不整。”
惊地师太赶紧小跑回班级坐席台一看,果然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人,勃然大怒。
所以她这是来抓人来了。
“给我回去站好!”师太板着脸生气得很。
苏娅先进了教室,花寂在后面,没提防,就被怒不可遏的师太一把揪住。
当庭痛骂。
也说不清师太是故意对着花寂发火,还是正好花寂走在后面,所以脾气上来了恰好是花寂。
总之,当苏娅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的时候;
当程献王雷还有其他相熟的男生都在座位上罚站的时候;
她的位置应该也在座位上,而不是在师太面前,在讲台一侧,可事实是花寂在前面,承受中本应该是全部人共同承受的暴风骤雨。
师太的劈头盖脸地训斥,激动的时候还推搡了一两回。
这时候花寂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不应该擅自离开班集体,还有一份愧疚,可逐渐被愤愤不平所替代。
因为,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她越听越觉得师太只是在骂她一个人,并不是全部。
比如:“成绩不好,想东想西,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敢情这些形容差生的词总不至于是讲程献他们吧?
上一回被老师这样训,还是初中考高中之前。
她还是当时的班主任心尖上的好学生,即使是炮火的重点,更多的用词都是对她循循诱导,乃至对所有人善意的提醒与苦心的规劝。
那时候的同学们,多么纯粹的为一个“考入省属重点高中”而努力奋斗。
眼下师太唾沫星横飞,花寂幡然惊醒。
她问自己:难道,当时的梦想,是考入这样的的学校,度过这样胡乱的学习生活,这就是大家都向往的地方?
这一年两年浑浑噩噩,似主动又似被动地被无形的大手推着在走,丢脸难堪的,见不得光的,是她要的吗?
正想着,猝不及防地,花寂被师太推了一把,一个踉跄。
显然她的走神,并不符合师太的预期。
花寂抬起头,看见一张化着妆的狰狞的脸。
“你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外面——”花寂正想解释一番。
真的,自己没干啥坏事,就是买书去了,即便是没有组织纪律,或许看在她尚有一颗求学的心能够网开一面呢?
毕竟手里还拽着她刚买来的二手书,票据,足以证明啊。
可是,师太显然已经被气昏了头。
花寂因走神不说话也是错,开口回答竟又成了错。
她才刚刚开口,师太直接一个巴掌冲着她扇了过来,怒斥道:“你还敢强词夺理!”
这一巴掌比起自己爸爸的手感,那的确是弱极了。
但是,这一巴掌当众打下来,也惊呆了在场的其他男生。
对于他们来讲,师太打谁都行,万万没有想到,怎么会是对着花寂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出手的。
莫非,柿子要抓软的捏?
莫非,是杀鸡儆猴?
被扇的这一秒钟,对花寂而言像过了一个小时。
这是她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被打。
这是她第一次,被父母亲之外的人扇耳光。
她知道她背后是全部人的目光。
甚至包括她一心想回避不想提及的那个人,白星怿。
这一个耳光打下来,绝没有师者的爱,而是赤裸裸的践踏。
偏生在她最最最最不想看到这一幕的人面前上演了。
虽然花寂早已被家人打习惯了,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情绪,不懂得反抗没有血气方刚的一面。
她曾经也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也是一个班级群体中的绝不平凡的王者吖。
她本来不是不可忍,而是这任意的一巴掌到了她的底线。
于是,她破天荒地抬起了她高傲的头颅。
独自应战。
她小眼睛瞪地圆圆地,有没有冒火不知道,反正她逐渐释放出她收敛了好久的暴戾之气。
她一字一句,声音平缓,冷静地向着师太发问:
“你凭什么打我?”
这眼神看得师太有些不自在,她还没意识到什么,不敢相信花寂会怎样,于是她又扇了两下,只是力度小了很多,似乎就是要表达一个动作,如她说的:“我打你怎么了,你在我班上我就要教育你。”
巴掌扫过她的脸,花寂的心肠更硬了。
她克制着,盯着师太的眼睛丝毫没有转移。
另一边,她打开随身的袋子,从里面摸出两本书,然后啪地重重摔在书台旁边的空座位上,这才提升音量,字正腔圆地说:
“你给我好好看看我干什么去了!”
花寂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师太很是意外。
见师太一动不动,花寂的嘴巴比脑子快多了,她脱口而出:
“打我,你凭什么可以打我,爸妈都不可以打我,轮得到你上手吗?”
又回到了普通的音量,但这句话力度不小。
直戳进了师太的内心。
当年她一把掌扇了刘诗桐,逼的刘诗桐离家出走,最后人家家里动用关系,在校长室她被要求给人道歉的一幕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时校长只有一个立场,就像医患关系一样,老师和学生,体罚地好,那是承蒙家长不弃,一旦体罚被人揪住把柄,那是可大可小,激化矛盾的事情。
教育局说减负,谈尊重,老师动手,则是自己理亏。
师太僵住了,她不是没忍住,只是觉得花寂比眼前任何一位都好收拾…却忘记了她背后也是有那个当官的亲戚。
此时的花寂,不由得心里冷笑,呸!他爸妈啥时候没打过。
但,声势出去了,花寂不愿意再退让了。
只见她的嘴角,露出嘲讽的苦笑,她心里有着一言难尽的凄苦,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不过这恰到好处的嘲讽式苦笑,在外人看来是对师太的王之蔑视。
其他男生全部瞠目结舌。
花寂往日慵懒,弱小的底层形象瞬间就被推翻了,他们整理了对花寂的偏见,只见她小心翼翼整个就高大威猛了起来,看她那嘴角的一丝嘲讽,是多么意味深长。
位于众多视线中央的花寂真的感觉特别没劲,这陌生的局势,她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那干脆依照本能吧。
她自顾自,往教室外走去。
至车库停车场,啊唷,她停下,居然忘记拿钥匙,真尴尬。
没办法,于是花寂又一言不发,谁人也不看,自行走回教室,把钥匙拿上,来去自如。
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