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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李报国思索了一下,眉宇舒展开来,“这么多年你没出过府,爹也没给你安排什么保护的人,倒是爹疏忽了,今天正好补偿你。”
保护的人?朝曦有点好奇。不过只要不比李延铮那样受人欢迎,她都能接受。
“多谢爹。”朝曦甜甜地笑了起来,“那爹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
她手掌摊开朝上,横在李报国的面前。
“你要钱,自己问管家要。”李报国哭笑不得,这些年大大小小贵重的礼物,外加夫人遗留给她的嫁妆,她应该不会缺钱才对啊。
朝曦要不要头,没有将手收回:“不是要钱,是定国公府的令牌啊什么的,总之带有标志性,能让我行个方便就成。”
李报国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看他迟钝的。
他解下腰间挂着的金色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和一个金色的“定”字。
“只此一块,你可要收好了,不然丢了咱们就要露宿街头了。”李报国半开玩笑地说。
实际上这块令牌是定国公的象征,但就算丢了,也不要紧,顶多需要再赶制一块新的罢了。
朝曦受宠若惊地接过去,这东西看上去就非比寻常,对李报国的信任十分感动。
“放心吧,爹,”朝曦笑嘻嘻地把它收到怀里,“我丢了,它都不会丢。回头还你!”
说完,她匆匆行了个礼,跑出门去。再不回去,真怕小菊把她的院子掀了找她。
“这丫头......”李报国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还是高兴看到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
自从几年前夫人走后,李毓秀便极少笑了,整天闭门不出。他每次听到小菊通报都感觉一阵心痛。若不是裴尚书来提亲,她才难得走出房门。还有她绣嫁衣的时候,他也听说......
“可惜了。”
一想到裴绍,李报国的脸色深沉下来,他拿起未看完的折子,再次忙碌起来。
好难受......
草席中,裴绍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挥开了面前的阻碍。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闪得他忍不住又把席子拉上。
他已经死了吗?
裴绍还记得他喝下一杯毒酒,身体里有东西蹿来窜去,疼痛难耐。
还有云歌......
一想到这个曾经爱到心窝,如今恨至骨髓的女子,他恨不得再次睡过去。
虽然之前他口口声声“做鬼也不放过她”,但是他知道那不过是死前的诅咒,活着的时候他都已经被云歌玩弄于股掌,更何况他已经已死了......
“哈哈哈......”裴绍低沉地笑了起来,嘶哑难听。这一笑倒是牵动了他腰腹上的伤口,剧痛提醒着他,他还没死。
裴绍一下子掀开草席,哪怕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在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光线后,裴绍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掀开衣服,看向腰腹。
腰腹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血迹斑斑。裴绍试着碰触了一下,不仅疼痛难忍,指尖上还沾染了一点鲜红的血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绍呆滞着目光,他这才震惊地发现他身处一片乱葬岗。
无人掩埋的尸骨发臭腐烂,苍蝇盘旋着,地上还散落着累累白骨。在裴绍的旁边正好就有一个死去多时的男子,已经腐烂,看不清脸。
裴绍护住伤口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突然,一瓶药从他的衣服里滑出来,落在了身边。
这是一瓶上好的金创药。
裴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是做梦,他真的被人救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包裹着草席丢弃在乱葬岗,裴绍也能猜出来,毕竟以前也是有名的才子,识人不清不代表真是傻子。
“谢谢。”裴绍低声道谢,对着草席,对着手中的药。
他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尸体:“老哥,借你衣服一用。”
囚服不能穿,他的目光便放在了尸体上。虽然味道不好闻,但如今的裴绍哪有资格挑剔,能活下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他将囚服换给了尸体,同时将草席给尸体裹上。
他怀揣着那瓶金创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乱葬岗,他现在又饿又渴,头脑也十分的不清醒。裴绍犹豫了一下进入了林子里,他需要水和食物,林子里运气好还有果子。
就算叫他吃树叶土根他也愿意,因为他要撑下去,回到京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