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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生辰八字,点了点头,“老先生,此梦确是与你有缘。我可卖与你,定分文不取。”
胡雪岩有点着急的走了过来,“何解?”
“你去拿纸笔来,我说你记。”我看着胡雪岩说道。
纸笔备好,我将手往后一背。
边踱步边说道:“昨日我神游太虚,梦中,那无上真人交于我诗作一首,且记好了!
左顾右盼生光辉,
玄宗始悟坤维转。
乍临棠树影裴回,
等闲期克月支头。
少壮看花复几回,
北风受节雁南翔。
贺兰山便是戎疆,
杨柳惹鞭公子醉。”
“却是记下没有?”我看着记诗的下人问道。
下人点了点头,将诗递给了胡雪岩。
“罢了,梦已卖出,我自当离开。”我背着手向店外走去。
“慢着!”胡雪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去,“老先生还有何吩咐?”
“小公子好生荒唐,卖梦却不解梦?此诗何意?”胡雪岩拿着手中的纸问道。
我哈哈一笑,“老先生,我只说卖梦,也并未提解梦啊。”
我背着手走到胡雪岩身旁,“但若是老先生定当求解,也不是毫无办法。”
“何法?”胡雪岩问道。
“我梦中之事,便是老先生忧心之事。老先生为此事定是日夜难眠,愁心难放。”我看着胡雪岩,“三藏取经之时,阿难迦叶寻那圣僧要那人事,若无人事,果真再遭一难。”
胡雪岩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你要多少?”
“老先生说的好生俗气,此乃人事,也是为老先生解愁之用。”我说道。
“那这人事,该是多少?”胡雪岩问。
“便取这一掌之数即可。”我闭着眼睛说道。
“五百万两?”胡雪岩惊讶的问。
我摇了摇头。
“五十万两?”
我再次摇了摇头。
“五万两?”
“只需五十两。”我睁开眼睛看着胡雪岩道。
胡雪岩有点似信非信,“拿五十两来。”
我接过银子放在怀中,“老先生且凑过来。”
我轻声细语的在胡雪岩耳边将言语说完。
胡雪岩听后,向我一拱手,“小公子看来面善,倒不像那江湖行骗之人。如此事真是这样,我胡雪岩定当后报!”
“啊,老先生便是那红顶商人胡雪岩?”我故作惊讶的问道。
胡雪岩点了点头。
“失敬失敬,老先生颇有范蠡遗风。如此,这梦卖与你,真乃上天注定。”我拱手作揖道。
胡雪岩将我送出店外,还与我拱手作礼。
陈风都看呆了。
我向陈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拿去,五十两。”我将银子递给陈风说道。“以后莫要再说我只出未进。”
陈风惊讶的看着我,“如何得来?”
我将刚刚胡庆余堂中之事告诉陈风,陈风杵杖长笑,“胡兄这招摇撞骗之术倒是极为高深,不过,你与那红顶商人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我拍了拍陈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我告诉他,你不去做,自有人去做,西北之事必成,先生不必多忧。”
陈风往后一退:“你怎知,胡公在四处为左将军筹措军饷?”
我看了一眼陈风:“这胡公如何发家,你不知?”
陈风没在应声。
是啊,胡雪岩靠着左宗棠,慢慢到了今天的位置,现左宗棠收复新疆,令其筹饷,无论再多胡雪岩也要筹来。
他需要的其实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足以让他放心的解释。一个不让他白白费力费财的解释。
“走吧,瘸子。我们回客栈牵马。”我朝前走去。
在陈风心中,对我必然更加好奇了。
我与陈风行至眠江楼,“瘸子,我们回去看看那黑衣人。”
陈风随我一起上楼。
打开逍遥室的门,我与陈风都愣了。
图兰台坐在凳子上,右手却是已断,鲜血凝结在断袖上。
床上,柳幼南闭目而躺。
见我们进来,图兰台站起身来。
“陈郎中!”图兰台单膝跪地。
“图..图兰台,这是何故?”陈风指着他的断臂问。
“早上我醒来。便回家中准备向齐佳大人复命,不料家中却进了大批刺客,我便拼死护卫。齐佳..齐佳大人不幸殒命,我拼断一只手臂,才将小姐救了出来。”图兰台一字一顿的说道,眼角已尽是泪珠。
“光天化日之下,也有刺客?”我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
“想必,这位就是胡公子。”图兰台冲我低头行礼,“照那些刺客对府宅相熟程度,应是昨夜就潜伏在家中。”
“昨夜就在家中,何以今日行刺?”我继续问道。
“这..这..图兰台不知。”图兰台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陈风,他在说谎,你可记得你与我所说,那七香散,闻之便昏迷至少十二个时辰,这图兰台何以苏醒?”我看着陈风道。
“未必。”陈风走到图兰台身边,蹲下身嗅了一嗅,“你可服过官桂?”
“陈...陈郎中何以得知..前几日小人腹中不适,便服了。”图兰台说道。
陈风将竹杖一收,“这便对了,若服官桂,抵我这七香散有奇效,体质好者,半日即可醒来。”
我疑惑的看着陈风,却也惊叹这中医相克相生之道。
“陈郎中,我有一事相求。”图兰台说道。
陈风看着图兰台。
“烦请陈郎中帮我照顾小姐。”图兰台低头说道,“齐佳大人之死,我必查清,再此之前,请陈郎中念在与齐佳大人之交情,护小姐无恙!”
我看着床上的柳幼南,问图兰台:“你已断臂,如何去查?”
“断一臂我还余一臂,两臂皆断我还有双脚。”图兰台如此回到。
“陈郎中,此事交于你我最放心,大恩大德,图兰台来世再报!”说罢,便从窗台纵身而下。
那可有三丈多高啊,我冲到窗台往下看去,已然没有了图兰台身影。
我转过身,看着陈风,“他真的没有嫌疑?”
陈风往凳子上一坐,“齐佳府上之人,皆为愚忠之人,哪怕是这世上都反了,齐佳府上之人,也不会反。”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似平静的水中,到底还有多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