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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饭菜之中,到底所有何物?却叫我三人各有症状?”
汉子将刀往桌上一坎,纵声笑道:“却是叫人听闻可笑,真乃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这饭菜中,本就未曾投毒。”
“那为何?”柳幼南趴在桌子上无力说道。
汉子看了柳幼南一眼,拔起刀来,“我用的是那生芽土豆,给你们做此菜肴。”
我一听,恍然大悟。
土豆发芽不能食用,此是常识。
土豆若是发芽后,芽周围的龙葵碱含量会大幅增加。
这龙葵碱是一种神经毒素,人摄入过多会引发呕吐、腹泻等症状,严重时甚至威胁生命。
“原..原是如此..”陈风道。
那汉子拔了刀,走到柳幼南身边,一把拽着柳幼南的头发,将柳幼南的头抬了起来,“齐佳大人爱女柳小姐,今日却叫我抓到一条大鱼。”
柳幼南惊的大叫,我在一旁看到此状,大喊:“你要作甚?”
汉子看了我一眼,“还想蒙骗与我,这女子刚刚进来我便识得她是苏州府齐佳郁恒的女儿。”
“今日,我可以告慰母亲了,诛杀了仇人的女儿!”汉子抬着头说道。
说罢,便举起刀,准备砍下去。
“慢着!”我大喊一声。
“又有何事?”汉子手中刀停在空中不耐烦的问道。
“你刚刚说你要告慰母亲。莫不是,你母亲让你杀人?”我问道。
汉子听我这么一问,·放下柳幼南,看了看菜盘中剩的不多的土豆,朝我走了过来,“既然你问了,我便告诉你。”
我趴在窗台上,有气无力的说,“愿..愿闻..其详。”
“我叫穆必从,早年在这苏州府参军。”汉子开始说道。
“七指郎穆必从?你便是七指郎?”柳幼南艰难的抬起头问道。
汉子回头看了一眼柳幼南,没有搭话,继续说道:“13年前,我于苏州府从军,为朝廷拼命杀敌,平息叛乱。可官府却将我等负伤之人尽数遣散,半文钱都不给予。
穷困潦倒的我回到家中又遇老母告病,我欲将老母接至苏州府求医问药,不料官兵见老母病重,不放行反倒驱赶。”
“为何?”我肚中如翻江倒海,却还是艰难的问着。
“正是这贼女子之父亲齐佳郁恒!”汉子指着柳幼南说道,“齐佳郁恒称城中恶疾肆虐,下令封闭城门,不让人外出,亦不让人进城,情急之下,我又驮着老母欲去济南府求医,路程还未到,老母..老母便长眠于此。”
“我恨透了那官府之人!”
汉子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我于涕泗横流之中,用这双手刨开土堆,将老母埋葬,挖土之时,三根手指坏了血脉,再无知觉。我又在此地盖起此茶馆,将此地唤为新坟坡,专杀这官府过路之人!此后,苏州府都知道这一带有一贼人名唤穆必从,人称七指郎,却都不知,这七指郎到底是何人。”
“齐佳郁恒下令封城,你..你何以..何以归罪于其他无关..之人。”我问道。
“都一个鸟样!这满清已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是要杀光这满清官府之人!”穆必从情绪激动的说,“今天这女子落于我手中,乃是天赐,待我杀了他,再来取你二人性命!”
说罢,穆必从便向柳幼南走去,柳幼南摊在桌子上,想动却是又动不了。
我看着捂着腹部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的陈风,心中焦急万分。
“穆必从!”我喊道。
穆必从没有理我,看来已经起了杀心。
“你可知松江府诛杀杨浦者陈风!”我大喊道。
穆必从转过身来,“我自当知,杨浦此等狗官,我亦想诛杀。”
“此人便是陈风!”我指着捂着腹部的陈风说道。
穆必从走过来,看了看陈风,“是又当如此,与我有何干系?”
“你过来,我怀中有一书信,你且过来一看。”我对穆必从说道。
“我不看!且等我杀了这女子,再做理会!”穆必从将刀举了起来。
“穆必从!此事背后必有其他阴谋!”我又用尽身上气力喊道。
穆必从转过身来,眼神狠毒的看着我,“你如此啰嗦,我不如先将你宰了,图个清静。”
穆必从拎着刀向我走来。
“我可一死,但你务必看一看此信。”我缓缓从怀中掏出信件,递给穆必从。
穆必从脸上写满了疑惑,他或许不懂,我为何执意让他看这封信。却还是接过信,读了起来。
“齐佳郁恒出事了?这种骑在百姓头上的贪官也会出事?”穆必从看着我问。
我点头。
“那与我有何干系?”穆必从再问。
我摇了摇头,艰难的回道:“如果这是个阴谋呢?我们三人都乃是恨透了满清朝廷之人,此行便是去京城,查清所有,以身事贼,再图杀贼。”
穆必从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封城或许是齐佳郁恒之举,但你设想一下,好端端的苏州府,何以会有怪疾?齐佳郁恒此人我了解,他绝不是那种鱼肉百姓的人。”我看着穆必从说道。
见他还未动摇,我又说,“我与这陈风,在松江府杀了那狗官杨浦,行至苏州府,突遇齐佳郁恒遭祸,便同柳氏小姐三人一行前去京城,寻其背后阴谋,找这幕后黑手。”
“穆..穆必从..倘若令母尚在,或是..也不希望..你造此杀孽。”许久没说话的陈风,终于恢复了点精神,“你..若是..真想复仇..便随我们..一起,去往那红墙之下,查清所有之事!我..陈风若有半句虚言..这命你.随时拿走!”
“十三年前,是我救的齐佳郁恒,那天花之毒,似是人而故意为之。”陈风看着穆必从说道。“若是你在此截杀无辜之人,与那朝中狗贼贪官却有何区别?”
“你母之事背后,定有更大阴谋,这阴谋,才是令母大人逝去的直接原因。若是没有,我陈风自当以死谢罪!”陈风继续说道。
许久,穆必从转过身看着陈风淡淡的说:“你说你是那松江府杀杨浦者陈风,且问,你的竹杖何在?”
“你看这桌底是何物?”陈风指着桌子底下说。
穆必从蹲下身,捡起竹杖,放在手中,看了晌久,也想了很久。
突然转身向我单膝跪地作揖行礼,“穆必从不才,愿随公子赴往京城,护公子周全,忘公子成全!”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取点热水来。我且让他们尽快将腹中土豆催吐出来。”
穆必从作了一个遵命的手势,起身跑去。
“瘸子、柳姑娘,快将所食之物催吐出来!”说罢我便趴在窗台上抠了起来。
就这样,穆必从被我们说服,意决与我们一起上路,前往京城。
而我们三人,更是催吐了两三个时辰,才草草休息。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敲门。
我定睛一看,这穆必从身着一身鎏银镶铜亮片甲,脚蹬一双虎头豹耳将军靴,披一件锦缎刺绸黑披风,挂一把黑漆点色青龙剑,好不庄重!
穆必从拱手道:“公子,可以启程了。”
“穆..穆大哥..你参军时,是何身份?”我盯着穆必从这一身装扮问道。
“乃是苏州府参将!”穆必从答道。
我心里暗道,是该有此级别,方有此等英姿!
叫醒了陈风与柳幼南,收拾一番,我们三人行至门外。
穆必从点一火把,站在门外等候。
“穆大哥,这是为何?”我问道。
“公子你们且先至马车处等我,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处置。”穆必从道。
我们没再言语,转身离去。
穆必从的声音响了起来:“娘,莫怪孩儿不孝,不能再此地为您守护,冤有头债有主,孩儿要去这京城之中找寻当年封城之事背后答案,待我手刃仇人,定回此地。”
说罢,穆必从将手中火把扔向茶馆,大步流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