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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漠一战中取得了十足的胜利。
闻言,他更想与之一番较量,不过战场上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此时,已是日落熔金,一抹血色划过孤寂的苍穹。
这“追月”将军果真与众不同,他们开战的地点竟然是京南与西立交界处的村庄。
只是这村庄空无一人,房屋与房屋之间竟然还挂着无数白色的帘布,如此,他们便无法一眼望向对面。
“呵,障眼法!”
龙仲宇轻蔑一笑,他自知,若是一方迟迟不出兵,双方便会这般僵持下去。
霎时,在飘飞的帘布中,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只见一女子骑着骏马,在离他们甚是遥远的地方掉头转了身。
这是请君入瓮吗?龙仲宇肯定那女子便是“追月”。
上战场竟然不着战服,难道是胜券在握吗?未免太目空一切。
不管是不是请君入瓮,龙仲宇也勇敢走出一步出乎意料。
他只身入村庄,悄悄令士兵们将可以找到的村光入口全部包围起来,若是听到打斗声,便立刻包抄上去。
龙仲宇下马,慢步走进那重重叠叠的帘布中。这方,已是晓风残月。晚风吹得那帘布孤寂地飘飞。
在帘布的缝隙中,龙仲宇能看到那女将军。天陨一出,搅得那帘布纷纷扬扬。
然而那女将军果真算得上身姿敏捷,在帘布仲的影子左右摇晃,却始终伤不到她。
“呵,你还不知道吧,林瑾,已经死了。”
龙仲宇一愣,这是玩诛心术吗?可是她怎会知道阿瑾的事?
旋即,龙仲宇又挥剑而去,那女将军于帘仗中只是一躲。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龙仲宇不管不顾,剑锋凌厉。
“难道她都没告诉你,她母族是原先在西立吗?!”
倏地,龙仲宇停住了,阿瑾的确未提过这事,可是怀王曾说,阿瑾已经离开了京南。
见龙仲宇怔住了,那女子又继续道:“她没有服下解药,最后中毒至深,痛苦不堪,苦苦哀求我了结她的生命!”
龙仲宇收紧眉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难道忘了,她在信尾写道,此生无缘便再难相见。”
龙仲宇低眸,紧紧绷着面庞。信在他那里,只有阿瑾知,他知,除非阿瑾告诉了别人。
“我看她太可怜了,临死却还在唤你的名字,我只得帮她一把。”
听于此,龙仲宇眼眸上抬,转眼间,怒上心头。
抡起天陨猛地向那飘飞的帘布挥去,而倏尔,那女子竟然消失了。
片刻后,女子的影子再次出现在了帘布的后面。
这次,龙仲宇左右挥出一剑,待那影子飘到了中间,他便立即朝她心口附近刺去,快、准、狠,末了再将天陨旋即收了回来。
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愤慨。
飘飞的帘布染上惨淡的血色,夜幕下,仍然显得刺眼醒目。
龙仲宇用天陨再次将帘布一挑,潇洒干脆。
只是下一刻,天陨便直直落地,毫不犹豫。
眼前,阿瑾含泪微笑,她的心口附近绽放着一朵血色侵染的墨梅,在这惨白的帘布之中,一如初见。
她后方的兵和他的兵同时追了上来。
龙仲宇这方的士兵大喜欢呼:“主帅已死!京南必胜!”
而阿瑾背后的士兵见于此景皆变得六神无主,丧失斗志。
只有龙仲宇,非悲,非喜,与周边格格不入。
当阿瑾侧边倒下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山崩地裂。
慕容瑾尽力笑了笑,嘴角滑落的血色鲜艳明目。
“宇,我便是最后的筹码。”
一时间,宇泣不成声,他只感觉自己全身要炸裂了般。
“宇,答应我,好吗?”
她就是最后的筹码,她是西立的主将,追月将军。
而她,却与身下一名女将扮演了一出戏,为得只是让宇亲手了结她的生命。
从此,前朝余孽不复存在,而西立溃败无能,再不可是京南的对手;从此,郑飞大可放心。
龙仲宇却声颤不已,一时间痛心疾首:“你...你上辈子...是不是欠我的...我爹灭了你家族...而...你...却要死于我的剑下...”
泪水崩落便是如此场景,阿瑾一只手尽力抚上他的脸,而他也是立刻握住这最后的温存。
“宇,不要难过,”阿瑾仍旧笑颜“宇,其实我跟你,萧笠,秀还有无霜待在一起的时候,好温暖~”
“宇,谢谢你让我残缺的人生变得完整,”说于此,阿瑾撑着最后一口气,拼尽全力挤出一句“宇...你...你...你能答应我吗?”
龙仲宇泣声点头,阿瑾终是心安了。
双眸一阖,徒留眼角最后的清泪,而龙仲宇死死抓住这无力的手,却无法挽回它的温度。
将士们欢呼雀跃,只有他与众不同。这战场,活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宇,愿下一世,我们能远离是非。
五年后,一男子身披黑色风袍并提着一把剑走进茶馆。
他坐在角落,嘴边的胡须显得杂乱不堪,显然是少有打理。
说书人声卖力地唱着,引来众人围观。
“话说,自古以来,红颜祸水。其实,蓝颜也不过如此~”那说书人摇头晃脑“犹记得当年那前朝天寰公主、北漠暗司处杀手、西立女将军追月,一代英杰,巾帼不让须眉,却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可叹她香消玉损于所爱之人的手时,不过十八的光景...”
听于此,男子紧紧握住手边的剑,离开了。
六界边境,混沌吸着这人间的浊气,逐渐幻化成了人形。
“是是非非,因果轮回,生死有道,你们逃不脱这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