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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得让你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可是拜托你用脑子想想,要是冒着杀头的大罪去偷东西,方便逃跑也得穿一双合脚的鞋子吧,你这是存心诬陷!”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怎么张馒不去指证别人,偏偏觉得是你,你肯定有问题。”
一语出口,四下竟还有人小声赞同。
老杨听完两人争辩,也未有定夺,看王爷也不置一言,默默思考着。
陈卿气极反笑,“你们一个个不去找证据,就仅凭一面之词就可以随意诬陷,真是可笑,我告诉你们,我行的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不是我!”
“你又如何证明非你所为?”
温凉寒的声音幽幽,传到陈卿耳边。
陈卿转身望向他,直直对上他浅浅的眸子,眼神里满是坚定。
“好,证明就证明,你们不信我,那我就抓出凶手让你们看看,到时候,你,必须给我道歉。”说着,陈卿指了指张馒,旋及给了他一记白眼。
温凉寒冲老杨示意,老杨立即说:“好啊陈卿,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力证清白吧,想怎么查我都替你做主。”
陈卿道:“多谢杨管家,我想先请您让使女都散了吧,从这个脚印来看,这么长的脚印,此人应为男子,然后让每一个男子过来对比。”
一切按照陈卿说的进行,与那脚印对应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年纪不大,长得不算高,体型瘦弱,一双眼睛倒是清澈发亮,可此刻却满是惊恐的看着陈卿。
侍卫张馒道:“先把他抓起来问问。”
那人立刻被人擒住,眼神更是害怕,连忙哭诉“王爷明察,真的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陈姑娘,真的不是我啊!”
陈卿连忙制止住张馒,“放开他,仅凭一个脚印还不能断定就是他。”
老杨闻言也示意张馒放开那人,问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啊?”
那人连忙跪下,语气满是惊恐,说话也是语无伦次:“回杨管家,我叫小堂,是厨房的一个杂役,昨晚一直都在厨房洗今天要用的菜,洗完我就回自己的卧房了,真的没有来置宝阁。”
陈卿把小堂扶起来,带着小堂走到置宝阁门前,让他蹲下一手抓着门框,然后尽量往屋内抻身子,小堂闻言照做。
“杨管家,不是他,他只是生了双大脚,不是凶手。”陈卿见罢,面向老杨说道。
老杨心中颇为疑惑,问道:“陈卿,你又是怎么断言他不是呢,脚印可都对上了。”
陈卿伸出两根手指,“两点,第一,重量不对,花坛浇水之后,土壤松软,那脚印分明陷下去一大块,可你看他体型如此瘦弱,踩在上面不可能会如此之深。第二,依张馒所言,那人是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探进去偷的宝物,可您看那置宝阁的门,外面拴着铁链,即便使劲往里推,那缝隙也绝不可能会容纳一个人的头,顶多能容纳一只手臂,那宝物又放在最靠近门的桌上,其他宝物都安然无恙,冒着杀头的大罪去偷,一件两件都是死罪,可他只偷一件,估计是因为使劲儿去够才将将只能够到那一件,可小堂一手扒着门框,门的长度就比他一只手长,身子也不可能会有一半进入屋内,所以,偷宝物的人,肯定不是他。”
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温凉寒竟还转头看了一眼陈卿,眉宇间透出些许惊讶。
老杨闻言,也认真审视了一眼陈卿,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好了小堂,这没你的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小堂立马跪谢“谢谢王爷!谢谢杨管家!谢谢陈姑娘!谢谢!小的这就去忙。”说完,站起来踉踉跄跄的便跑了。
老杨道:“陈卿,可是你把小堂排除了。那线索到这里不就断了吗?”
陈卿看了一眼老杨,又看了看温凉寒,未露难色,问道:“王爷,属下想请您查查,这王府之内,还有没有没在这儿的,体型还和徐一闪差不多的下人。”
徐一闪给了陈卿一记冷眼。
温凉寒微微颔首,吩咐下人去查,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仿佛盗窃的不是他家的宝物一般。
不多时,温凉寒身边的贴身仆人阿玄来报,说今天一大早,有个叫高飞的下人不小心烫伤了双脚,就被带去找治烫伤的师傅治病去了,所以刚才没有在这儿。
温凉寒闻言点了点头,旋及看向陈卿。
陈卿连忙问道:“他长得怎么样?胖不胖?是不是还很高?”
阿玄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是负责拉货的粗使,体型壮硕,而且身高八尺,力大无比。”
陈卿一下子乐了,冲着王爷笑道:“就是他,王爷,就是他!”
还是老杨谨慎,“陈卿,不可妄下定论,张馒,去,把高飞带来。”
“是!”
不多时,陈卿就看到高飞被人抬出来了。
“王爷,杨管家,还望恕罪,奴才腿脚不便,只能坐着。”高飞不仅人长得高大,声音也是格外响亮。
老杨示意他坐好,然后转头看向陈卿。
陈卿会意,问道:“高大哥,小的名叫陈卿,想问你几个问题。”
高飞满脸和气,道:“陈姑娘但说无妨,高某一定知无不言。”
“昨天晚上你在哪?还有就是,你的脚是怎么烫伤的?”
高飞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后悔,“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拉完了货,看天色尚早,便去酒馆喝了几杯,然后就回卧房睡觉了,谁知到了早上还没彻底清醒,没拿稳刚烧开的热水壶,这才一下子烫伤了脚。”
陈卿看着他两只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包的和个粽子一般,意味深长地笑道:“还真是不小心呢,怎么还能一下子烫到两只脚啊,这下可得疼死了。”说完还去瞟了温凉寒一眼。
高飞仍是一脸真诚,“谢陈姑娘关心,也怪我,就不该喝那么多,让你们见笑了。”
陈卿道:“高大哥,我相信你的清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检验检验。”
高飞满口答应,“谢谢你的信任,真的不是我,怎么检查,我一定配合。”
陈卿一开始想让高飞和小堂一样蹲在置宝阁门边一手扒着门框,看看他能不能伸进去够到门边的桌子,可是问题来了,高飞烫伤了双脚,别说蹲了,就连走过去都得人架过去。
张馒满是焦虑,冲着陈卿急道:“怎么办啊陈卿,这下根本不行啊,要不让他坐到门前。”陈卿见状,制止了他,道:“罢了,坐下自然就够不到了,算了,我再想办法。”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照到每个人的脸上,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焦虑,除了两个人。
一个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温凉寒,还有一个,便是闪过一丝狡黠笑容的高飞。
陈卿忽然想起一事,心头顿时明朗。
“王爷,您能帮我个忙吗?”陈卿走到温凉寒面前,面带自信笑容问道。
“何事?”语气虽冷,却不疏离。
“现下和高大哥差不多身高的就只有您了,我想请您蹲在门前头,就蹲一下,让我量一下。”陈卿满眼都是祈求。
温凉寒低头看了一眼陈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陈卿叹了一口气,正想另寻他法时,忽然看见温凉寒身形一动,慢慢走到了置宝阁门前,然后转身看向愣住的陈卿。
陈卿立马小跑过去,眼带笑意。
温凉寒蹲下之后,陈卿便在王爷双臂所在高度在门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拿一根长绳在记号所在位置一端到门框,一端伸进屋内刚刚接近门边桌子的那一侧。
“杨管家,麻烦拿这段绳子和高大哥比比,是不是差不多。”陈卿将绳子递给老杨。
老杨虽是不解,却还是照做。
极度接近。
高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问道:“陈姑娘,此举何意啊?”
陈卿道:“按照常理,这人双臂的长度和身高接近,再按照张馒的描述,昨晚上的贼人,一手扒着门框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偷走了宝物,我初步一测量,这贼人双臂的长度,怕是和高大哥一样啊。”
一口一个高大哥,可陈卿语气里却不见一丝尊崇,全是怀疑和猜忌。
高飞也没了刚才的客气,道:“一派胡言,什么常理,我长这么大,根本没听过这个常理,再说就算你说的对,你刚才也看了,王爷和我差不多身高,按照你的意思,那王爷岂不是也有嫌疑了?纯粹是一派胡言!”
陈卿笑道:“别急嘛,我一个个解释,首先,这个常识是我们家那边的常识,你若是不信,随便找个人测量一下看看准不准,还有,王爷虽然和你差不多高,可是他根本没有作案动机,用得着大半夜扒门缝拿自己家的东西?而且,王爷和那花丛的脚印根本不符,所以,现在这里,貌似只有你才有嫌疑。”
老杨听罢连忙转头看向王爷,好在王爷神色还算正常,没有生气,刚才陈卿说那番话的时候,老杨手心可是捏着一把汗啊。
高飞道:“陈姑娘,王爷不是,也不能就确定我是啊,那脚印和我也不定相符啊。”
张馒连忙看向陈卿:“陈卿,这怎么办?高飞两只脚严重烫伤,这刚包扎好了,难不成给他拆了?”
看着张馒俨然一副自己手下的样子,全然没了刚才指证自己的气派,陈卿觉得有一丝好笑。
“不用,高大哥这么费劲心机的毁掉证据,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拆穿,去找找他日常穿的鞋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对对,我马上去找。”
不一会儿,张馒便回来了,满脸沮丧的对着陈卿说:“他屋里没有多余的鞋子,今天穿的那一双,也落在了那治烫伤的师傅家中。”
陈卿看着高飞忍不住一阵嘲笑:“高大哥,您还真是,高瞻远瞩啊。”
高飞不以为然,“无论如何,还请陈姑娘证明这脚印就是我的啊,若是不能,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老杨看不下去了,一系列表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出来就是高飞偷的,正想插手此事,却见温凉寒冲自己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仿佛是戏还没看够。
“这可怎么办啊,这下就没法证明脚印是高飞的了,那能是谁的?”还有一个没带脑子的张馒独自着急道。
陈卿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对着高飞说:“你说你,非得让我到这一步,行,死也得让你死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