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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三里,十几里……心中憋着一口气的萌萌出城后疯狂抽鞭,不管马车有多颠,也不顾金竹舟的马能不能跟上,闷头远离了京城,直到前方有山才不得不慢了下来。
突然,山脚下冒出几个手持弓箭的蒙面人,流箭之下,萌萌落马,金竹舟的马受惊调头,疯跑不知去向,唯有马车里的人没有动静。
蒙面人持刀上前查验,却意外被火铳击伤,杀手大惊,仓皇而逃。
“萌萌!你没事吧?”故宫伦跳下马车,扶起萌萌,发现她身中两箭,一箭在肩,一箭在腹,疼得满头大汗。“舟舟!舟舟!”他扭头疯狂大喊,心中急如火烧,好在他想起自己藏有金竹舟的护身符,连忙掏出来压在了萌萌腹部的伤口旁。
“萌萌!萌萌!你看着我!没事的,没事,你千万别睡啊!”故宫伦慌忙扯下腰带替她包扎止血,但凡能想到的急救方法全都用上,手忙脚乱之时,金竹舟骑马归来。
“我来。”
舟舟来了,故宫伦也就安心了,他只见她轻触那片竹叶符,腹部汩汩流血的伤口便收敛了许多。
“帮忙压住她,我要拔箭。”
“就这么硬拔?”
“不然呢?”
故宫伦咽了口吐沫,交代萌萌:“可能会疼,你忍着点,忍不住的……啊啊啊啊呀!”他话没说完,舟舟已经拔了一箭,萌萌也毫不客气把他的手臂当止痛药咬了下去。
两箭拔出,伤口愈合,萌萌止血,故宫伦却委屈巴巴地把隐隐渗血的手臂递给金竹舟:“好痛……求顺便……”
“这点小伤自己养养就好,我去看看马。”
“我还比不上一头马吗?”
“众生平等,马的伤可比你们都重多了。”金竹舟转身去医治同样中箭,却被马车套牢的棕马。
故宫伦瘪嘴抗议两秒,笑着自搓手臂,想扶萌萌起来却发现她还是捂着肚子喊疼:“喂,舟舟。她好像没好呀?”
“外伤我已经替她治好了,内伤太重,需找到竹林才有法子痊愈。”金竹舟一边替马拔箭,一边回答。拔完后,她还摸摸马背,怜惜地说:“这马也一样,暂时不能拉车了。要么弃车,要么换马。”
故宫伦抱起萌萌,放上马车:“她伤成这样,肯定得坐车,只能换马了。你陪她吧,我来换马。”
舟舟点头,陪萌萌钻进了车里,萌萌突然拉住她的手,虚弱地说:“你不是厨子?”
“你也不是婢女,不是吗?”金竹舟解开她的手,淡淡回应:“以往我们各做各的事,互不关切,希望以后也是。你我目的相悖,注定做不成朋友。你若舍得放弃,说不定……我可以帮你驱除体内的剧毒。”
萌萌惊恐瞪眼。
舟舟不屑,主动下了车,看到千里驹死活不肯套上车具,笑问:“需要帮忙吗?”
“要啊要啊,赶紧跟这匹犟马沟通一下……哎哟!居然敢踢我?”故宫伦捂着大腿,指马咆哮:“信不信我踢回去?你套不套?不套我真踢了啊?哎哟,哟……舟舟,你的马欺负我啊……好痛啊……”
金竹舟一手安抚黑马,一手轻放在故宫伦的腿上:“这下不疼了吧?”
“不疼不疼……一舟在手,万剐不疼!”故宫伦答得一本正经。
舟舟摇头轻怨:“蛊毒都封不上你的嘴!”
“因为我没撒谎啊!是吧,蛊啊?‘是的,没有’。”某人又是自问自答。
“行了,别贫嘴了。你认为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