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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本来有绝对的自信不伤杭氏秋半分,还能将飞刀稳插红心。可他万万没想到故宫伦居然弃靶,大喊一声:“爱妃小心!”,主动扑上来替贵妃挡刀。
“陛下!”
现场一片惊呼,金竹舟最先奔到皇帝身边,查验伤情,发现飞刀贯穿右背,伤重但并不致命,于是按照事先约定仅帮他止痛,其他都交由太医处理。
朱祁钰被侍卫当场控制,他眼睁睁地看着杭氏秋把故宫伦当做自己又搂又问,心中甚至恼火,怒骂伤者:“疯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朕不怪你……臣弟……也莫太自责……”故宫伦装作痛不欲生的模样,假装晕厥。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皇帝抬回乾清宫,故宫伦全程紧紧握着金竹舟的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手,他可能真会痛晕。
当值太医火速赶到,随后两宫太后,皇后,太上皇后,太子生母能来的都陆续赶来,所有人都焦急地等着会诊结果。
孙太后早看不惯半路冒出的“义郕王”,趁机在乾清宫发威:“不论陛下伤情如何,这出手伤人的都必须严惩!实在太不像话,刚刚封王就敢公然冒犯天子,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做!”
吴太后沉稳地转着佛珠,轻声淡语地说:“圣母陛下所言有理,只是陛下晕倒前,已经赦免新王无罪。”
孙太后震怒:“这怎么可以!你这个当娘的看见自己亲生儿子受伤就没有半点心疼么?那凶手再怎么讨你欢心,也是假儿子!”
“他们都是哀家的手心手背,伤了谁,哀家都会心疼。”
“你!”孙太后顾及众生晚辈在场,咽下一口恶气,赌气道:“好,既然当娘的都不介意,我这个嫡母也就言尽于此,日后若再出什么岔子,就怨天怨地怨自个不听劝吧,哼!”
孙太后拂袖欲离,吴太后却漫不经心地多嘴一句:“明日天亮,义郕王将奉旨出使瓦剌,可能会见到太上皇,圣母陛下可有什么话需要带给令郎?”
“什么?派他去?他去做什么?”孙太后瞬间转身,整个东六宫的妃嫔亦将目光齐聚到吴太后脸上。
“哀家不太清楚。”
太上皇后钱美翎向太子生母周雨烟替了一个眼色,周雨烟追问:“义郕王出使可有带钱?是否要去谈赎金的问题?”
“对方狼子野心,赎金给得再高恐怕也填不满他们的胃!要是能赎岂会拖到现在?”吴太后稳坐一方,不怒自威。
“哼,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实际怎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哀家没什么话要带,要说也只有一句:尽快迎返太上皇!”
“祖训素来不许后宫干政,圣母陛下如此口谕是要为难吾儿吗?”吴太后停下了手中的念珠,目光扫过东六宫众妃,停在周雨烟的身上:“陛下正值危难,就算现在醒来想必也是元气大伤,你们此时抛出如此难题,害他劳神,是想趁机逼死他,好扶持太子上位么?”
“臣妾不敢!也从未想过!”周雨烟赶紧跪了下去。
“太后息怒,臣妾不敢。”除了孙太后,其他妃嫔也依势低头认错。
孙太后彻底刷不到存在感,愤然离去。东六宫妃嫔也相继告退,只有钱美翎留了下来。
吴太后重新转起佛珠,不看那人,只问:“太上皇后可是有话要带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