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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杨安澈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警觉地说。她靠近门口,掏出小匕首。门开的一瞬间,杨安澈抬手上前。赵贺朗一个闪身绕到她身侧,又怕匕首伤着杨安澈,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是我。”赵贺朗低声说。“王爷?!”杨安澈一时竟有些尴尬,忙收了匕首,冲着赵贺朗傻笑。
赵贺朗无奈地说:“臭丫头,当真下手。”
杨安澈吐吐舌头,下巴一仰,指了指书桌。
赵贺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其实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满地的凌乱,尤其是书桌处,明显被人翻过。“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赵贺朗问。“直觉告诉我有问题,所以就来了。果然,这里有人来过。”杨安澈回答说。
赵贺朗扫视桌上的物品,拿起那张画着墨色花的纸片问道:“这是什么,杨国公画的?”杨安澈摇摇头:“我爹没画过,我也不曾见过他画花花草草。”“那这墙上的字画——”“有些是他自己的,有些是朋友送的。不过都不是名画,爹爹把名画都收起来了,他怕我们不小心碰坏了。”杨安澈环顾周遭的墙壁,平静地说。赵贺朗惊讶于杨安澈说话的语气,竟然能如此平常地在这里说出这些话。看来这丫头,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
太师府。
沈杭一身月白长袍端坐在书房,认真看着阵前来信。太师府不参军事,但也必须知晓时事。沈霍近些日子许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开始逐渐放手,将一些事交给儿子来做。沈杭纵使心里千百个不乐意,可终究不忍心拒绝,毕竟是父子,总不能积怨太深。
朔先见公子连续几日都不歇息,一直待在书房中,生怕他身体抱恙。于是劝道:“公子,下人备好了饭菜,我叫人端上来您尝尝?”沈杭放下信,瞧了眼朔先,问道:“她怎么样了?”“回公子,少夫人一直待在院子里,未曾踏出一步。”沈杭没胃口吃饭,将信递给朔先:“胜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朔先接过信浏览了一遍,微微皱眉:“公子,这——”“去查我爹,这其中一定有联系。”沈杭面色一沉。“公子,您说什么?查老爷?”朔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查。”沈杭叹了口气,竟觉得力不从心。“是。”朔先回道。公子最近正常得反而有些反常,不与老爷吵闹,也忙姥爷吩咐的一些事。只字不提杨安澈,也不去别院。少夫人被禁了足,这几日倒也安生。府里一切看似和谐却又让人捉摸不透,朔先晃晃脑袋,也不愿再去考虑其他。
……
杨江遇看着仇湘湘魂不守舍,问道:“湘湘,你没事吧?”仇湘湘当然无事,只是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有些懊悔为啥这么主动。半梦半醒的自己竟然如此积极,可怕可怕,会不会把江遇吓到了?万一因此嫌弃自己怎么办,江遇那沉稳的性格,应该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吧?是不是要矜持一些,少说话,少吃饭,少犯错……不对啊,小澈澈跟自己一般欢实,与江遇不也挺合得来吗?可是人家是兄妹,自己一个外人,江遇又怎么能对自己如此容忍呢……怎么办怎么办,江遇不喜欢我了……仇湘湘越想越难过,嘴噘得老长,马越骑越慢。
杨江遇看她又不正常了,忙问:“想什么了,说话呀?”仇湘湘摇头叹息道:“无妨无妨,只是有些感伤。”杨江遇听罢竟不自觉地笑出声,就知道这丫头没心没肺连个正经的伤心事都没有。仇湘湘皱眉:“笑什么,文人墨客伤心的时候,都这么说话的,再伤心的事也得好好说出来。”“好好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感伤?”杨江遇耐着性子问。“才不要告诉你!”仇湘湘别过头去不看他,快马加鞭扬长而去。杨江遇无奈,这耍小性子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安澈丫头。
“江遇。”仇湘湘叫道。“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西夏?”仇湘湘百无聊赖,全然没了刚开始的新鲜劲儿。赶路是无聊了些,好在陪伴的人是江遇,即便是不说话,待在旁边也觉得养眼得很。“四五日。”杨江遇其实也有些乏了,可内心深处魂牵梦绕着,总要来一探究竟。只是苦了仇湘湘,一腔热血就跟来了,累了也不好停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赶路。“江遇,你看!”仇湘湘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松树林说道。杨江遇顺着她指的望去,由于地势高低的原因,一片松海连绵起伏,或烟雾缭绕,或恍如仙境,雄奇壮丽得很。“咱们只顾着赶路,都没有好好欣赏这沿途的风景。江遇,你说亏不亏呀?”仇湘湘笑眯眯地说道。“确实。”杨江遇想着倘若安澈看见这等风景,定要吵着画下来。“江遇,你想什么呢?”仇湘湘见杨江遇有些出神,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你猜?”杨江遇也学着她的口吻反问。“肯定是想到开心的事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仇湘湘夸张地说。“有这么明显?”杨江遇挑眉。“哈哈哈哈哈~~”原本无趣的对话却被仇湘湘硬生生说出了喜感,自顾自笑个不停,把杨江遇笑得一头雾水。仇湘湘原本是想装矜持的,奈何对方是杨江遇啊,他怎么自己都觉得有意思。
又是临近傍晚,仇湘湘盯着客栈大门良久,迟迟不肯进去。杨江遇拍了拍她肩膀道:“走吧,外面冷。”仇湘湘还在犹豫,下一秒就被杨江遇拉了进去。外面冷是真的,不想再出洋相是真真的。
……
待赵贺朗二人回到贺王府,已是傍晚。杨安澈冻得手脚冰凉,一个劲儿地打冷颤。赵贺朗吩咐下人多烧些炭火,将门窗关严,又转身看向杨安澈,见她站在一边发呆,于是便问:“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