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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堂屋光影涌动，云涌看着夜雪的背影，有些出神，喃喃着，“她，或是她们，不是日月帝国之人么……”
“嘭！”
云涌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到，回过神时，便见堂屋的大门被人关上了。
云涌：……
月月带走了光轮，前院的烛火早已燃尽，堂屋的光亮又因了紧闭的房门只能隐隐透出些许。
云涌扯了扯衣摆，四下环顾，黑黢黢的，不免觉得阴风阵阵。
他抖了抖，缩缩脖子，还是推了门大步走进堂屋。
“吱呀”门一开，云涌便看见众人分食西瓜的热闹场景，还见着夜白给风行塞了一大块。
风行却只抱着那块西瓜发呆，一直盯着，却也没见他吃。
……
云涌暗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要飞了，不中留了……
“公子请用！”夜雪拿了一块西瓜，嬉笑着递给云涌。
云涌看着她，眼中露出笑意：“多谢姑娘！”
夜雪半眯着眼，见他接过西瓜，便腾出了手，双手叉腰，好似邀功般俏皮道：“不谢不谢！我学月月学得像吧？”
云涌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方才总有某种违和之感。
他便诚实道：“像！就是语气吧，再淡一些，笑容再浅一些，把眼睛睁开，就更像了。”
“这样啊……”听完，夜雪不只没睁眼，反而又把眼睛紧闭上了。
她用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云涌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为何总是闭着眼呢？”
“嗯？”夜雪用手摸了摸眼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幽幽地答道，“因为……小雪的眼睛，是灵之的礼物，很宝贵的……”
“什么……什么意思？”云涌没听懂，却突地觉得背后冰冷，便转过身查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房门也是关得好好的。
……许是幻觉……云涌如是想着。
“小雪姑娘……诶？”待云涌再转过身时，夜雪已经跑掉了，他环视屋中，却没有找到夜雪的身影，便问道，“你们……有看到夜雪姑娘吗？”
夜白玩儿着烛火，漫不经心道：“没有哦～”
夜夜给了个“关我何事”的眼神。
王八皇子一边啃着瓜，一边用金丝外袍擦着嘴角：“没看到……”
风行一边摇头，一边尝试着制止自家主子用袍子擦西瓜汁的行为。
倒是吴忍冬看见了，一手指着房门，一手抱着瓜道：“云涌哥哥方才不是在和夜雪姐姐说话嘛？我瞧着她跑出屋子了……难道是云涌哥哥惹夜雪姐姐生气了？”
“我，没有吧……”云涌有些不知所措，又想起‘下雪’，想起冰雕，想起方才背后一寒……
原来是她跑出去了，速度真快，自己作为暗卫这么多年，竟没瞧见她跑出去了……夜雪都这样强，那夜白究竟是怎样的高手……
嗯？那忍冬怎么瞧见了？
吴忍冬看着云涌还在发呆，觉得奇怪，便出声提醒道：“云涌哥哥今日怎的如此喜欢发呆？你还是快去找找夜雪姐姐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虽然夜雪姐姐很强，应该没事……”
“呃，对！我这就去！”云涌应声，立马拿了一蜡烛出了堂屋。
借着火光，他看见夜雪此刻就站在吴家门外，遥望着吴灵之离开的方向。
“你担心吗？”云涌瞬移过去，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我能感觉到，皇子妃殿下是个可靠的人。”
“嗯，小雪知道哦，灵之超～厉害的！”夜雪举着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圆，好似要用这个圆来形容吴灵之有多厉害。
夜雪眨了眨眼，笑道：“嘻嘻，我们回屋吧！”
云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