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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她……”一句未完,故酒再次沉默。
周自衡等了会儿,见堂主还是一言不发地发着愣,心里始终觉得痒痒的,便走近了,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夫人她怎样?”
故酒似是回神,看了看他,嘴一嘟就是几拳砸在他身上。
虽然这几拳完全没什么力气,倒像是小孩儿闹别扭般,但周自衡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醋意……
他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看着堂主,一字一字保证道:“我对夫人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如此,故酒才满意了,坐直了身子,还撩了撩额前的几缕碎发,眼中有了些许璀璨的光点,意气风发地说道:“夕照是我见过最美、最善解人意、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她静时若谪仙般清隽出尘,动时又夹杂男子气概,实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周自衡听着故酒的描述,那语气,像是炫耀着宝物的小孩子般,便一面确定堂主实是醉了,一面在心中想象着这吴夕照的风姿。
他先是借用了在画中所见的仙子形象,而后想着吴夕照喜欢蓝楹花,便又将一簇蓝楹花安放在仙子鬓边,而后想到‘清隽出尘’四字,便又为他想象中的女子换上了一副清冷面容,长发飘飘,外加一身灵动欲仙的白衣……
而后周自衡就陷入了苦恼。
“夹杂男子气概”……
这是何意?
周自衡深思许久都不得要领,只得为想象中的女子加上了腿毛和胡子,可又觉得太丑,不像堂主会喜欢的风格,一时矛盾纠结。
正欲再问些细节,却见堂主已然躺下入睡,他便撇撇嘴,为堂主盖好被子离去了。
那时是他周自衡第一次听说吴夕照。
往后一年,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都无法再从堂主身上获取更多有关吴夕照的消息。
他也试过问其他人,可问了一圈下来,压根就没人知道有这个人!
他又只能说是自己好奇,万万不敢说出吴夕照是堂主夫人这件事,因而对于“这个女子究竟不一样在哪里”这个问题,便迟迟没有进展。
……
时光飞速,又是一年三月十三。
故酒这次并未喝醉,而是带着一身的血满面笑容地归来。
故酒好青衣,一身染血的青衣配上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便仿若绽放在初春雪地里的红莲般,自成一画,耀眼夺目。
周自衡呆愣了数息后,虽很意外,却还是主动上前替他脱下外衣。
堂主很爱惜青衣,这次竟舍得让它染血。
周自衡觉得奇怪,便斟酌了下,张嘴道:“堂主,您是出任务去了?杀人这种小事,让自衡来就行。”
故酒摆摆手,笑道:“不不不,堂中任务自有弟子完成,我此次实是得了个神奇的法术。”
周自衡为他换上干净整洁的新衣,并未对这法术深究,毕竟他虽然跟在堂主身边还不久,可却知道堂主“青衣阎罗”的称号,以及那谈之色变的夺魂术。
时不时夺一两个法术来玩玩,对血刹堂的堂主而言,他认为,再正常不过。
以血刹堂的势力,只要不涉及朝堂,也没人会知道什么,更没人敢说什么。
难道是堂主转性了?不偏爱青衣了?
周自衡好奇了起来。
“自衡,着人将那染血的青衣清洗干净,如若洗不净,便埋了罢,再为它立个冢,也算是让它寿终正寝……对了,那件青衣名唤‘夕’,夕阳之夕,如实刻碑吧。”
故酒这一席话,让周自衡差点喷血。
他在心里疯狂咆哮:堂主您至于吗?一件衣服而已,实在心疼您自己去洗啊!还立冢刻碑,还取了名儿?这到底是在给谁立冢啊?!您不知道“衣冠冢”的说法吗?!
您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喜欢青色衣服啊!
不过,不久后周自衡就知道了堂主偏爱青衣的原因。
那也是堂主喝醉的一日,不过这次他醉了并未说话,只是回来便倒头就睡,睡前呢喃了句。
他说:“夕照,你说我穿青衣好看,我便……日日穿给……你看……”说完便睡着了。
“原来是因为夫人。”
周自衡叹息,想着自己脑海中的那幅有着胡子与腿毛的夫人画像,对这位影响堂主如此之深的夫人吴夕照,便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