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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乐遵照指示去了房子,打扫清理了一遍,忘记把钥匙还给姐姐。所以钥匙还在他这里。
他扶着司马谦到小区门口,才想到可能会不让进。但门卫只询问了门牌号,测了下体温,查验了身份证,登记了相关信息,叮嘱了几句防疫安全,就放他们进了小区。
当时各个小区的物业的人员配备,管理水平,管理严格程度都千差万别。有的是零病例小区,有的是多发区。有的严防死守,有的得考虑病人就诊就医允许进出,也不足为奇。
郝乐掺着司马谦进屋以后,布局还是从前他熟悉的布局,感觉却很陌生。
春节前的窗明几净,此时处处都积累了一层薄灰。
门口的鞋架上原本放着各式各样鞋子,现在只有女鞋和童鞋。
客厅里的一面墙上留下一大块长方形的空白。那是原来挂着巨幅婚纱照的地方。
曾经的婚纱照里新婚燕尔,姐姐笑颜如花,姐夫眼里深情缱绻。春节前,为怕姐姐睹物思人,被郝乐收起来放在书房柜子的最里面。此时那白色方块显得突兀而凄凉。
物是人非。
郝乐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面墙,等疫情过后,一定要买油漆,把墙都粉刷一遍再让姐姐回来住。
“口渴。”司马谦皱着眉头低呼,嘴唇上都起了白皮。
郝乐顺手摸了下司马谦的额头。出了很多汗。好像退烧了。
“烧好像退了。你坐下。我给你倒水。”郝乐顾不上灰尘,扶着司马谦在沙发上坐下。
“谢谢~如果是春春就好了。”司马谦惆怅万分地说。
郝乐懒得理他,去忙着一边烧水,一边点着外卖,下单买菜。
外卖可选的很少,价格也很高,但毕竟有。买菜软件除了鸡蛋和大白菜还有,其他的连方便面和面条都抢购完毕。当然还有和面的面粉。这个郝乐想都不敢想。
郝乐点好外卖买了菜,放下手机,想到了父母。不知道爸妈那边怎么样了。心里十分忐忑不安。想打又不敢打,生怕一打过去听到坏消息。
想了想,准备给司马谦倒好水,再给家里打电话。
司马谦就坐在沙发上托着脑袋打量这房子里的一切。可以想见,这房子曾经住着恩爱的一家。女主人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各种物品的颜色以温柔内敛的米色,咖啡色为主,点缀着粉色和淡绿色提升朝气。摆放位置看起来很和谐。
茶几上有白瓷的细腰花瓶,里面错落有致地放着几支干花。墙上的几幅小画挂得很艺术,有些好像是小朋友的涂鸦。
郝乐给司马谦洗好杯子,倒好热水,放在茶几上。又进屋去客房帮司马谦收拾床。这是个大两室的那种老户型。
收着收着很伤感,平日里他过来时,就住这间房。这原本是姐姐姐夫的书房。一个角落里,依靠着墙壁,放着两张一模一样带着书架的桌子。书架上摆着几盆小小的绿植,青翠盎然。
平日里两伉俪就是这样各自占据一角、各自拥着一盏台灯看书、写论文。经常不经意间左手拉右手,右手拉左手。一对心心相印的神仙眷侣。
房间中央放着一米八的双人床,一套米色印着深蓝色和橘红色星星的被子床单。可是忘记关窗,明显积了厚厚一层灰。
郝乐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套新的。不过是桃红色玫瑰花纹的一套被子加枕头。
温馨暧昧得让人遐想和尴尬。
将就着用吧。郝乐这样想。
司马谦看了差点直接晕倒,被郝乐一句话直接打发。
“将就着用吧。爱睡不睡。”
桌子上放好水和药。手机给充上电。郝乐看都不看司马谦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司马谦躺在被子里,别扭得要命。脑子里莫名其妙总出现东方不败绣花的情景。
渐渐安静下来。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爸,你没事真好。”
昏昏沉沉中,司马谦喃喃自语。缩成一团不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