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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连着几日去给王妃请平安脉,见沈袖无事,就渐渐放松了警惕。虽然没找到香囊,但只要香囊不在沈袖房中就酿不成大错。
一天夜里,一个宫女趁沈袖熟睡,偷偷潜入她的房中,迷晕了守夜的人,将明初丢失的香囊放在了沈袖的枕头底下。
药香渐渐弥漫四散,天刚蒙蒙亮沈袖就觉小腹撕裂般的疼痛,可怎么都醒不过来,想睁眼,却睁不开,躺在床上左右晃动,喃喃自语,下体流着血。
宫女们吓坏了,赶紧去请太医,又通知了六皇子。有个宫女想起明初是学医的,又去叫了她。
明初还没起床,听到了这个消息,吓坏了,赶紧穿上衣服,都未来得及梳洗装扮。
她心中惴惴不安,忐忑万分,赶紧跑向沈袖的住处,一路祈祷母子平安。
来到沈袖房内,发现周承玄也在房中,沈袖躺在床上,面红耳赤,满头大汗,表情十分痛苦。
周承玄正坐在床边握着沈袖的手,看到明初素面朝天地过来,赶紧起身让她帮沈袖诊断。
明初半跪在地,手搭在沈袖的脉搏上,面色凝重。她闻到了一股香气,这香味她太熟悉了,混着麝香,檀香,零陵香的香囊真的出现在了沈袖房中,可那香囊在哪?
明初诊着脉的手微微颤抖,汗水浸透衣背,她吓得瘫倒在地,颤声说道:“王妃,王妃她小产了……”
周承玄不可思议地走了过来,蹲下身,目光威严冷冽地对视着明初,冷声诘问道:“你说什么?”
明初恢复了冷静,内疚感涌上心头,她转过身,顺着香气四处翻找。
旁人不知道她在干嘛,以为她疯了。
周承玄上前抓住她的手,责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香囊!”明初哽咽地说道,她一用力,挣脱开周承玄的臂膀。
周承玄表情凝重,眉头深锁,他一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说道香囊时他才想起来,这就是明初身上的味道。
明初搜寻着香气的来源,将手探到了沈袖的枕头底下,把香囊拽了出来。
周承玄一把夺过明初手中的香囊,香味萦绕,他厉声问道:“这里头装的什么?”
明初泪水涌上眼眸,再抑制不住自己的内疚之情,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抽噎道:“都是妾的错,都是妾的错,是妾害了王妃……”越哭越伤心,渐渐心头梗塞,呼吸困难。
这时太医赶来,周承玄赶紧上前将香囊交给太医,冷冷问道:“这里头装的什么?”
太医颤抖的手接过香囊,又打开取出药渣,颤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是麝香,檀香还有零陵香,每一味药都可以让孕者流产!”
周承玄惊愕万分,他愤怒上前,将明初提溜起来,揪着她的衣领怒吼道:“她待你如姐妹,你为何要害她?”
明初泪流满面,拼命摇着头,喘着气,抽噎道:“不是妾,妾没有害王妃,是有人陷害!”
周承玄心里恼火,越看明初越气愤,怒上心头扇了她一巴掌。
明初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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