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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流传很广的故事,说在一个冬天,有一户人家在晚上熬糖水,熬糖时需要有人守着,用小火慢慢熬。家里的老妇人守到半夜时,听见墙上有动静,仔细一听,断定是外面有贼在洞。
这老妇人并不声张,也不害怕,她悄悄地拿了一条长凳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墙上洞被打穿了,外面的贼探身进来,这老妇人把长凳一下压在这贼的脖子上,然后舀出锅里滚烫的糖水,直接往这贼的头上浇,这贼活生生被烫死了。
像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王惠贞从小就听老人讲过。在打洞进屋偷东西的贼中,有的就是这金谷坝上的流氓无赖,有的是从山上下来的土匪,有的是流氓与土匪勾结。所以在金谷坝上,有权有钱的大户人家家里都有枪,遇上进屋偷抢的贼寇,可以用枪打,打死了割下人头或耳朵,拿到县政府去可以得到奖励。
原来只是听说外面有人家被打洞偷窃,没想到现在发生在自己家,王惠贞万般无奈,只好说:“豆腐总不能不卖,丢了黄豆我们重新买。”
王惠贞和云彩,云忠赶着牛车到了镇上,镇上只有一家卖黄豆的店,一问,价格比原来上涨了不少。王惠贞问:“为什么这么贵?”掌柜的说:“进价涨卖价了也得涨,反正水涨船高,你的豆腐价也跟着涨吧。”
王惠贞不敢多买,她只在这家店里买了够做三五天豆腐的黄豆,然后让云忠在街口牛车上等着,她和云彩再去街上转转,今天正好是镇上的赶集日,她想到处看有没有庄户人临时来卖黄豆的,要是有那种散卖的,虽然量不多,价格却比店里便宜些。
姐妹俩走着看着,就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云彩要凑上去看热闹,王惠贞也只得跟着她凑上去。
一看,原来是一个江湖郎中正在为一个坐在凳子上人取眼里的虫子。只见这郎中两拇指在那人的眼睛上揉了几揉,又用一支筷子方的一头在那人眼皮上轻轻地转动拨弄了几下,果然从那眼中拨弄出几个很小的白色的虫子。
郎中拿着筷子向围观者展示说:“看见没?看见没?这虫子要是再长大些,这眼还不瞎了?初到宝地,前五个我不收钱,免费眼中取虫,五人以后就要收钱了啊。刚才这位是第三个,还有两个不收钱的,谁来?谁有眼睛不舒服的就来啊,还有两位不收钱的。”
云彩揉揉眼,对王惠贞说:“姐,我的眼睛这两天有些不舒服,好象有沙子在里面,是不是也是长虫子了,我去试试?反正现在不收钱。”
那郎中已经听见了云彩的话,对她说:“妹子,你这么漂亮,眼睛更漂亮,要是有虫不取出,以后瞎了那可怎么办,来吧来吧,你是第四位,不收钱。”
云彩看看王惠贞,王惠贞正要点头同意,突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她回头一看,是方济士。
方济士看着王惠贞和云彩说:“大妹二妹,舅舅找你们有事,在那头等着,走走走,跟我走。”他说着朝姐妹俩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跟着方济士离开了。
走远一些了,方济士才对王惠贞说:“别上当,那是骗人的,眼里要真有那么多虫,早就瞎了。”
王惠贞奇怪地说:“方大哥,可我们亲眼看见郎中从那人眼里取出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