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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脸色，率先夹起的却是杨老头夹给她的红烧牛肉。
沐歆看在眼里，她日后若是老了，和四爷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也是不错的。
“歆歆，时候不早了，就在这里歇下吧，我和你外公给你收拾好了房间。”杨老太太站起身来，杨老头收拾着桌面上的残局。
沐歆一愣，老太太怎么还有两副面孔？杨思康走的时候，外婆可不是这样的。
沐歆是想留下来的，她的眼神转向了御景，男人漫不经心的摩擦着指环，“想留便留。”
沐歆这会高高兴兴的挽着杨老太太的手腕，“外婆，我想留下来。”
杨老太太高兴的眯着眼睛，浑浊的眼珠眼底只有她这个外孙女，“四爷也留下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一间房。”
分房？沐歆垂下眼眸，怕身边的男人恼怒。
御景淡淡的点头，“嗯。”
他贯来不是多话的人，两个房间于他而言意义都一样。
杨老太太这会满意了，拉着沐歆的手坐在沙发上，“外婆给你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她翻出来一本相册。
收拾碗筷的杨老头手一抖，筷子叮叮当当掉了一桌，“老婆子。”他沙哑浑浊的声音变了调。
沐歆手上的动作顿住，清亮透彻的眸子似乎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杨老头惊觉自己失了态，他又补了一句，“下雨了，下雨了，你挂在窗台上的衣服还没有收进来。”
杨老太太一挥手，“什么大惊小鬼的。”
沐歆也就没有怀疑的收回来目光。
站在窗边喝着热茶的御景眸光幽深，屋外的虽然昏暗，寒风大作，但是哪有一滴雨水，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杨老头迅速的收拾完了桌面，一点也不像个七十多的小老头，他坐在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边，“你们看什么呢？”
杨老太太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翻开了手中的第一页相册，相册上只有沐歆小时候的单人照，杨老头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他的老妻还没有那么糊涂，只顾及着那个不孝女。
“这是我吗？”沐歆指着照片上笑得娇憨的一两岁女孩。
“是啊，你那个时候多可爱啊，附近的邻居见了，谁都想抱一抱。”杨老太太怀念的摸着手中泛黄的老照片。
沐歆没有多大的记忆，她更好奇的是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记忆中她对于母亲的模样已经模糊了，母亲这个词语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词语概念。
“哦，那这是？”沐歆指着另一边页面上的穿着舞蹈裙的五六岁小胖妞，她小时候有这么胖的时候吗？
“这是你五六岁的时候上台表演节目，你父亲给你拍的，这些照片都是你父亲寄过来的。”后来也没有寄了，相册就停留在了九岁多一点点的模样，这些让杨老太太在心底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