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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形的，注定难以被人发觉。而木讷如宁可采，又怎么可能明白沈凌天的用心良苦呢？
医院里，沈凌天正坐在沙发上，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叫欧弱弱的女护士也坐在那里，正委屈的抽涕着。而他们对面，院长正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他刚刚讲完电话是谁打来的，讲完为什么要开除欧弱弱。
在他的叙述当中，沈凌天已经确定了可能在运作这件事的两个人，不过一切都只是假设，没有实据，很难完全定性。
按照院长的说法，刚刚，沈凌天才出去，就有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而且说出了院长的详细信息，当然究竟说了什么，提出什么要求，估计他也不会实话实话的。
不过沈凌天是不会追究这种事的，他又不是反贪局的，自然没必要去理会这些。
虽然院长也担心沈凌天会因此报复，可是对方在说要求的时候，就已经许诺，至少能保证沈凌天的发难，都有人帮忙应付过去，甚至，可以帮院长完成工作调动，让他去更好的地方工作。
这个院长今年已经五十多了，眼看着就要退休了，可是在这里，能捞到的，早就捞走了，几乎到了无利可图的地步，对方的这个许诺，无疑是最为吸引他的，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就这样，他答应了帮忙，却没想到沈凌天也在。不过有了刚刚对方的许诺，他还是壮着胆子对欧弱弱宣布了所谓的决定。
这看上去，的确是合情合理，可是院长却忽略了一件事，一件致命的事情。
沈凌天在经过简短的分析之后，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院长的身边，盯着他问：“你隐瞒的那部分，就真的不想说出来？”
院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声的说：“我怎么、我怎么可能隐瞒什么啊？现在都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有什么不说的呢？”
沈凌天冷哼了一声，然后对院长说：“我劝你最好老实些，你我心里都明白，一个不知身份的许诺，绝不可能会让你这种人信服。我想对方一定说了自己的身份，或者给了你什么让你信服的东西吧？”
直到现在院长才想明白，原来自己遗漏了一个最需要的东西，可是如果真的说出来，后果会如何呢？
其实原本他是觉得沈凌天的重点不会在这里，因为比起这个，或许他们更关注的是对方留下的信息，而不是自己为什么相信对方。
院长咽了咽唾沫，虽然动作很细微，可是却依旧被沈凌天发现了，他在大学的时候，有辅修过心理学，所以对于这种细节，很在意。
他拍了拍院长的肩膀，然后轻声说：“你帮人家完成了任务，你也就没有价值了，你觉得，你会帮一枚没有价值的棋子活命吗？”
院长听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沈凌天，但沈凌天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沈凌天心里明白，这样的人，用任何的方式，都不一定能让他松口，但是如果让他绝望，就有可能了。
沈凌天注意到，虽然院长的脸色刚刚显得很难看，可是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和，这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后路，并不会太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