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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打过去,里面只传来冰冷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林溪顿时慌乱无比,抓起桌上的包,匆忙朝医院奔去。
林溪胡思乱想了一路,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找到陆正则时,却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在门诊看诊。确认他无事后,林溪一直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陆正则从窗户那里看到了慌张跑过来的林溪,有点点的喜悦,又有些恨意。明明林溪是在意自己,紧张自己的,可为什么却又要一次次地推开自己呢。他没有理会林溪,装作一本正经地看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她一番。今天林溪穿了件灰蓝色的大衣,里面套了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连衣裙,简单又美丽大方,看到这样的林溪,陆正则不禁有些恼火,整天的穿的这么好看,到底给谁看呀,他拿眼瞥了下林溪,刚巧林溪抬头看见,陆正则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她。
林溪等了许久,迟迟不愿上去和陆正则说话。陆正则看完门诊,走到了她跟前,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接我电话的吗?”
林溪坐直了身体,说道:“陆正则,你有完没完了,这样很好玩是吧,你现在怎么跟个泼皮无赖似的。”
陆正则看着她,说道:“泼皮无赖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连尊严都可以不要的,只要你回来。这三年我终于想明白了,比起锥心刺骨的痛,自尊算个屁,做泼皮无赖又如何,我并不觉得比医生档次低。现在看来,泼皮无赖在你这里更好用,不是吗?”
林溪一阵心痛,说道:“陆正则,拜托你了,放过我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陆正则一把拉起了林溪,拽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把林溪靠墙按住,吻了上去,一会便停了下来,说道:“不是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这么配合呢?”
林溪看着他,说道:“陆正则,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
陆正则把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说道:“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生出欢喜,只要你告诉我,我立马就离开。”
林溪眼里已满是泪水,她抓起陆正则的手,拉着他就要去上药,陆正则一把甩开了她,说道:“你来告诉我,怎么才能欢喜?”
林溪内心的悲伤泉涌一般,她狼狈地离开了陆正则的办公室,逃离了医院。
林溪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陆正则不时地就会打来电话,没有任何规律的出现在她的公司、她的家里,林溪甚至还在上班的路上偶遇过他两次。他经常半夜打电话给林溪,喝得醉醺醺地,嘴里说着过往,林溪就在电话的另一端静静地听着,直到他睡过去,方挂断电话。有时候林溪不胜其扰,睡前把电话挂断了,第二天一早,他准会出现在林溪的家门前。
半个月的时间不到,俩人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林溪更是瘦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刮走一般。陆正则的状态也很差,最近的一次手术差点出错,他才警醒了,消停了一周。
江城的房子陆正则想出手卖掉了,他联系了在他家做家政的阿姨方姐,请她帮忙把家里的东西打包。这天,他正在看门诊,忽然接到了方姐的电话,“陆医生,我在你床头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堆的检查报告,上面的名字是林溪。我有些看不懂,还要不要呢?”
陆正则脑子里懵的一下,他问道:“你看下,她挂的是哪科?”方姐看了半天,才说道:“是生殖健康科,上面写着输卵管堵塞。”
陆正则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了他求婚当晚,林溪好像提到过的生孩子的事情。当时他满脑子里都以为是林溪想要和他结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好像有些记不起她当时的表情了。对了,林溪当天好像是去过医院的。
想到这里,陆正则一下子便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他请了假,坐当晚的飞机回到了江城。
陆正则走在小区里,眼前的景象无比的熟悉,他曾以为这里将会是他和林溪的最终归宿,因此爱极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他回到家中,找到了林溪的那份检查报告,他颤抖着把报告仔细地看了两遍,连标点符号都不曾放过,哆嗦着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走到阳台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陆正则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沙哑地说道:“陆正则,你真的是个混蛋呀!”
第二天一早,方姐便过来了,看见陆正则,说道:“陆医生,这份报告之前是没有的,而且我总感觉家里时不时地就好像有人来过一样,我有几次便在卧室了发现了女生的长头发。”
陆正则此刻早已了然,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她有这边的钥匙,应该是过来过。方姐,东西先不打包了,卫生你还是按以前那样搞,我考虑了下,房子还是暂时不卖了。”
方姐笑着说道:“是的,这么好的房子卖掉真的可惜了,这个小区还是会升值的。马上就划入到江城一小了,那可是这里最好的小学,到时候这可就是学区房,小孩子能读最好的小学呢。”
陆正则听她提到孩子,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林溪可能就是不能忍受这种境况吧,周边的人,同事、朋友看似一句无心的话就能触痛心底那最深的忌讳。
陆正则又去看了下林溪的房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丝林溪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他坐在阳台的秋千上,这里曾是林溪最爱坐的地方。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邻居家的花园,两个小孩正在玩耍,笑声不时地传过来,陆正则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林溪的心里是该有多难受呀。
当天下午,他就坐飞机回到了深圳。陆正则拿着病例找到了李教授,李教授是博爱医院治疗这方面疾病的专家,在全国都颇有名气。“李教授,我对生殖健康这块不是很了解,我想问下目前的医疗水平,能治愈的几率有多大?”陆正则很是谦虚地问道。
李教授仔细地看了下病例,说道:“这是两年前的病例了,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说,治愈的希望很低,但是这两年,这方面的技术提高了不少,你还是要患者亲自过来重新做过检查之后才能下结论的。”
陆正则看了眼李教授,态度很是诚恳地问道:“当时治愈率真的很低吗,有没有治好的呢?”李教授看他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有的,我当时手上大概有十几例这样的情况,只有2个顺利的怀孕生子,因为有医学干预的成分在,2个都是双胎。你的这个病例,应该算是比较严重的了,即使是现在,也还是要有思想准备的,你要知道,这种疾病的治愈过程,是非常摧残病人的心理的,很多夫妻在这个过程中都分道扬镳了,更有不少的女性得了抑郁,更甚着还有自杀的。”
陆正则在李教授这里聊了很久,把治疗过程中的所有注意事项都一一做了备注,他心里觉得沉重却又欢喜,沉重的是他要陪着林溪走过这漫长的治疗过程,欢喜的是他可以陪着林溪走过这漫长的治疗过程。
从李教授这里离开之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中,把自己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收拾好,开车来到了林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