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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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第二天下午五点，严薇来找尉成之，她一袭紫色亮片鱼尾身材，将身材衬托的凸凹有致，尉成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怎么样，美吗？”严薇抬头问他。“美，”尉成之笑答。N大专门有个会客大厅，共两层，可以容纳五百个人左右，中间镂空，从二楼向下俯身可以看见一楼。舞台正对着的就是大们，中间摆放四条长桌，桌上放着实物和饮料。门口有学生会的人负责管理秩序，有邀请函才能进。严薇和尉成之刚到门口，就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吴真和路远扬，吴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伸手向严薇打招呼，倒是路远扬看尉成之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伸出，“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尉成之笑的真诚，掏出插在裤兜的手，“上次约好了一起喝酒的，一直都没有机会。”“进去说吧，”吴真摇了摇路远扬的胳膊。此刻秦道明的公寓内，“老大，今天N大的周年庆你不去吗？”说话的是佐罗。秦道明对着电脑移动鼠标，像是在修改什么文件，“不去。”“今天路远扬也去，我觉得这是我们接近他的好机会，”秦道明停下移动的鼠标，“路远扬去了周年晚会？医院只有苏橙一个人吗？”“嗯，今天医院只有苏小姐一个人。”秦道明关上电脑，“今天的周年晚会你替我去，N大看似是一所正规大学，实际上鱼龙混杂，在盯着路远扬的同时，在留意一下有没有我们一直要找的人。”佐罗突然抬起头，“要找的人，你是说？”秦道明给佐罗一个颜色，佐罗瞬间明白，“我知道了，我会留心观察的。”“关于路远扬的身份，我们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我不只要你去证实他的身份，还要要挖出他身边的人，哪些是和他一伙的？”“好。”秦道明看一眼表，“时间不早了，你换件衣服去吧。”“那您呢？”佐罗问。“我去医院陪陪苏橙，那里总要有一个人守着的。”佐罗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秦道明看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我在想苏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秦道明语气冰冷，“这不是你该想的事，你只要做好我交给你的任务就好。”“是的，我不该越矩，”说完轻轻拉上书房的门。佐罗去时晚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此刻N大的会客厅里歌舞升平，每个人都炫彩夺目，佐罗在靠近门的地方坐下，坐下时向右后方回头，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几栋建筑什么也看不到。此刻严薇手舞足蹈，她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拉着尉成之走到舞台旁边，说是要给沈清助威，尉成之手里拿着一杯香槟，任由严薇拉着。严薇略微察觉到尉成之的异样，用手捏他的胳膊，“有心事吗？感觉你今天话好少？”尉成之将手中的一饮而尽，抬手将严薇的碎发捋到耳后，“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呀。”严薇想了想，尉成之平时好像也不怎么说话，便没再深究。尉成之靠在柱子上，高脚杯放在食指和中指见，一直望着门口。“接下来请欣赏话剧《川北爱情故事》，掌声有请。”主持人在舞台上兴奋报幕，“哎哎哎，沈清排的话剧就是这个，听说他在里面演的是一个深情男二，他们村的村长呢。”严薇望着舞台，和尉成之讲解，殊不知她说的话身后的人一句也没听进去，尉成之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路远扬和吴真坐在第一排靠右的位置，他从早上起就开始心神不宁，总感觉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不时望着四周，即使周围的人一切如常还是不能让他忐忑的心平静下来。台上的话剧已经接近尾声，男主为了给女主买她心仪已久的皮大衣接私话被货物压住，被送到医院苦苦向医生哀求，“我不能死，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后来男主抢救无效，女主还不知道这件事，还在家认认真真的打扮自己，他们早晨越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这时男二过来告知女主男主已故的消息，女主趴在他怀里大哭。佐罗看了一眼表，此刻是“八点一十八分，”他盯着表盘上的秒针，随意解开领带，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仿佛感觉室内的空气流动很慢，打开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嘣，”路远扬感觉耳边擦过一阵风，随机对着台上大喊“快趴下。”尉成之反应及块，按住严薇的头蹲下去，其他人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那颗子弹正中沈清眉心不偏不倚，沈清瞪大眼睛，长着嘴巴，好像都来不及恐惧，直直倒了下去。当场死人，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现场有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玻璃杂碎的声音。学校上层领导都蹲在地上抱住头，“大家都趴下，不要乱走，歹徒很可能就在我们附近，”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话，接着路远扬打通一拨电话，“五点钟方向，有人持枪杀人，速去捉拿。”“五点钟方向，就有几栋楼啊”电话里的人语气也很急促。路远扬向后看，斜对着他的是实验楼，现在的实验楼漆黑一片，这时他看到三楼一扇窗户，窗户里什么也看不见，那扇窗户正对着自己此刻站的位置，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尉成之微微弓起腰，看向门外，此刻哪里还有那个抽烟男人的影子。严薇吓得瘫坐在地上，双手发抖，“刚刚死的是沈清吗？”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尉成之。尉成之低下头，“是。”严薇眼泪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尉成之一直都是个理性的男人，他扶起严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这里很危险。”说完拉着严薇往主子后的走廊走去，严薇此刻毫无力气，任尉成之拉着。警察来的速度很快，何启仁当即下令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离开，”此刻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自己旁边的就是杀人凶手。吴真穿梭在现场，已经不只一次被小艾呵斥，“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现场穿来穿去很有嫌疑？”吴真脸上还挂着泪痕，“警察小姐，我和我未婚夫被冲散了，我现在找不到他，我很担心他。”小艾见她这副模样，心软起来，“安慰道，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死者，或许你的未婚夫已经躲起来了。”会客厅四周都被警察包围着，现场慢慢安静起来，大约半小时后，终于有人坐不住，站起来对何启仁吼道“你们要把我们在这里困一夜吗？我们又不是凶手。”小艾准要回怼，被何警官拦住，何警官站在门口向里面大声说到：“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作案嫌疑，诸位放心，我们从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放他们走吧，凶手不在他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