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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对谁都是同一副面孔。他坐的那一方就如极冷的冰国似的,充满着与世隔离的气息。
御云挚对御孤壑和夜千鸢的时候还能展颜欢笑,但转过头看御皓风的时候那笑就丝毫不达眼底。
而御孤壑则呢,与他们又不同,他是对谁都笑得随性又邪魅,哪怕就是面对御皓风那张冰冷的脸,他也能笑面生辉。
瞧着三兄弟的状态,夜千鸢是自觉地降低自己存在感。
就这种聚会,还不如不聚呢,他们不别扭,她都替他们感到别扭。
酒到中旬,门外的人突然来报:“禀王爷王妃,二王妃来了,正在大门外。”
夫妻俩一听,下意识朝御皓风看去。
岂料御皓风也正把他们瞪着,那冰冷的眸子里蕴着怒火,恨意不言而喻。
夜千鸢与御孤壑交换过眼神后,由夜千鸢开口朝侍卫吩咐道:“请二王妃进来吧。”
“是。”
就在侍卫领命退下时,坐他们夫妻对面的御皓风突然起身。
没与任何人打一声招呼,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只见他带着一张阴沉的脸以及一身冷冽的寒气扬长而去。
“壑,是你叫二王妃来的?”夜千鸢朝身侧的御孤壑眨了眨眼。
御孤壑淡淡的摇了摇头。
夜千鸢笑着指了指御皓风离开的方向:“那他肯定是误会了。”
御孤壑薄唇勾勒,粗看只当他笑得不以为意,但若仔细看的话他唇角的笑却是别有深意。
甚至还暗藏着几分莫名的得意。
御云挚将视线从御皓风消失的方向收回,再转头看着侧面的夫妻俩。
他绯红的薄唇不自然的抿了好几下,突然问道:“三弟,听说你亲自为你二哥诊治,今日一见,他气色如常,也不忌口,想必他的伤情应该大有好转,可怎么还选择来三王府休养?”
“大王兄有所不知,是他执意要来的。”御孤壑淡笑回道。
“他是为了鸢儿还是别的?”
虽然他问话还是保留了几分,但夜千鸢和御孤壑都听得出来他问话的目的。
这也是他们夫妻早就料到了的,所以并不觉得惊奇。
只是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夫妻俩颇为头痛的事。
不过再不好解释,御孤壑还是回他道:“大王兄不必多心,二王兄已向我表明,他不会再涉足朝堂之事,从今以后他也不会再与我们为敌了。”
闻言,御云挚双眸瞪大,既震惊又不敢相信。
“他不会再涉足朝堂之事?!为何?!”
对于他的反应,虽然过于激动,但也在夜千鸢的意料之中。
别说御云挚不信,换谁来恐怕都不会信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
御皓风已经知道自己与另一个地方有莫大渊源,且她家壑有意泄露秘术给御皓风看,那家伙也知道另一个地方的神奇和强大。以他的为人,会屈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国家里与人争权夺势?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御皓风的心气之高,他们几兄弟中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所以他想学秘术,想摆脱普通人的身份,想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夫妻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告诉御云挚,却是让他们夫妻俩为难了。
她转头看向御孤壑,御孤壑也正看着她。不过他比夜千鸢好一些,没她那么为难和纠结。
只见他神色从容,温声与御云挚说道:“大王兄,我所言皆属实,二王兄是下定了决心欲退出朝堂。”
“可是……”御云挚还是不信,欲言又止过后,他拧着眉还是说了出来,“他先前告诉我,住进三王府是为了笼络你,要你以后帮他做事。”
御孤壑和夜千鸢脸色同时变黑。
御皓风眼下无赖般的行径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可他们夫妻知道,御皓风也没说谎,他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夫妻帮他做事,只不过‘此事’非‘彼事’,他是想要他们夫妻教他修炼之法,而不是要他们夫妻帮他夺权!
夜千鸢一口恶血卡在喉咙里,真是快气吐了。
那混蛋果真做不出什么好事!
明知道御云挚这个大哥会误会,他不打消御云挚的猜忌也就算了,还故意说那种让人多心的话……
特么的,他是不是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