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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柴越突然皱起一双浓眉。
“大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在下祖辈世代生于怀池,且以行医、叛卖药材为生,如若真有三爷所说的神医,依家父惜才爱才的性子,怕是早就与此神医结识了。可怀池各大医馆药馆多番打听,皆无人听说有此神医。在下觉得,三爷是否记错了他栖身之所,他是否不在怀池而是在别处?”柴越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说得有条有理,就连旁听的夜千鸢都开始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
可御孤壑却拧眉沉思了起来。
须臾,只听他低沉道:“外祖父曾无意中提过,我这师叔与怀池一女子成亲,后一直长居于此。”
夜千鸢眸子转了转,突然道:“大公子,会不会我们师叔医术太高,一山不容二虎,你家见不得有人抢你们饭碗,所以……”
所以什么她没说了。
但柴越却瞬间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夫人,柴家能在怀池有一席之地,靠的全是家父惜才爱才之心,与诸多医术超群者齐心协力造福一方百姓,这在怀池城是人人可证之实。”顿了一下,他又一脸歉意的道,“先前是舍弟不对,所以才让夫人对柴家有所误断。实不相瞒,家父精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才让我柴家出了如此纨绔之徒,说来,我们柴家也是有负乡邻的。”
他这番话一出,不仅夜千鸢挑起眉头大感好奇,就连正在为夜千鸢夹菜的御孤壑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柴越叹着气,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中突然充满了惭愧和无奈。
“柴威原本是家父妾室所生,其满月那日一游道来府为他算命,说他生有兴家旺父之命格,家父大喜过望,至此后对他疼爱有加纵容无度。谁曾想竟把他养成了好逸恶劳之徒,家族之事从不过问,只知在外惹是生非。恰巧柴家这些年越发声名远扬,家父虽然对他平日所为屡有训诫,但始终觉得家门兴旺都是他命格带来的,故而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呵!”听完他讲诉,夜千鸢忍不住发出一声干笑。
兴家旺父的命格?
如果柴家真是他所说的那样为百姓造福,与其说柴家兴旺是那二公子带来的,倒不如说是柴家善事做多了所得的好报。
就二公子那德性,还兴家旺父呢,真是笑死个人了。
败家坑爹还差不多!
如果今日她把事情闹大,以他们夫妻的身份,收拾一个地方乡绅土豪,给他们一个诛九族的罪名,恐怕都没人会有意见。
她这个三王妃虽然不入御严坤的眼,但怎么也是入了御家族碟的。堂堂王妃、皇家正儿八经的儿媳被人调戏,御严坤这个公公再不作为,脸面总会要的吧?
所以这什么兴家旺父的命格,简直就是鬼扯淡!
听出她嘲讽的意思,柴越也没生气,毕竟自家兄弟是何种德性,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只是无奈的又叹了两口气,然后目光有所求的看着御孤壑,突然说道:“三爷,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教训他一番。我柴家百年基业实在不易,我实在不忍心柴家毁在他手里。”
夜千鸢听得忍不住瞪眼:“大公子,你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没想到柴越竟大方的点头:“算是吧。”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御孤壑,“怀池城的人看在我爹面子上,没人敢动柴威,我也不是想他死,只是不希望家父一世英名毁在他手中。能让家父醒悟的,也就只有三爷和夫人了。”
他说得如此坦荡,夜千鸢还真是不忍心泼他冷水了。
她是第一次见这位柴家大公子,但听他与御孤壑聊医术上的事都听了半个时辰。虽然她是个门外汉,但她也能得出结论,能如此有耐心的对待一门学术,不但显示出了这位大公子的稳重,还体现出了他各方面的涵养,确实是人才一个,她家壑交朋友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眼下再听他诉说家事,这份坦荡也叫人佩服。
只是,他怎么就知道他们夫妻能帮得上忙?
难道真如她猜测那般,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家壑的身份了?
就在她心里正琢磨着时,御孤壑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伸手递给他。
盯着玉佩,柴越双眼瞪大,瞬间愣了。
紧接着,他激动得从座而起,双手接过玉佩后突然朝他们跪下:“草民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不必多礼。”御孤壑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在外我只是金三爷,还望柴兄为我夫妻保守秘密。”
“是,草民绝不会向外人泄露半句。”柴越恭敬的应道。
“大公子,三爷都说了他在外面是‘金三爷’,你就别一口一个草民了,听得我都以为自己还在京城呢。”夜千鸢笑道。
柴越这才从地上起身。
御孤壑随后将青磊唤了进来,让他跟着柴越去一趟柴家。
柴越手握着玉佩,也没再多留,很快与他们夫妻告别然后带着青磊离开了。
他们一走,夜千鸢立马靠在御孤壑身上,开始揉肚子。
“幸好他走了,你们要是再聊下去,我今天非撑死不可。”
“谁要你吃得那么急?”御孤壑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虽然嘴上不满,但还是代替了她的手替她轻柔着肚子。
“前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突然来一顿大餐,我哪忍得了?”夜千鸢看着桌上只剩一半的食物,也是很佩服自己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除了喝酒聊天外,几乎没怎么吃菜,这桌上十来盘菜全都是她一个人在吃……
这还真是贪嘴一时爽,腹胀撑破肠啊!
有他帮着揉肚子,夜千鸢舒服多了,像软骨头一样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
“对了,壑,你师叔全名叫什么?”她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全名不知,我只知他姓‘宰’,但又不知此‘宰’如何书写。此姓不但少有,且当时我也是无意中听外祖父说起的,故而并未用心记下。”
“宰?这啥名字?”夜千鸢忍不住皱眉。
御孤壑笑了笑,突然低下头捏了捏她的脸:“你呀,出门一次非得惹些事才行!”
虽然他是调侃,但夜千鸢可不满,瞪着他道:“这能怪我啊?那二公子的车夫如此欺凌一个老人,换做是你你也会看不下去的。更何况我上辈子就是专干除暴安良的活,我一看有人霸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御孤壑又忍不住捏她:“说不过你!”
夜千鸢‘呵呵’直笑。不过提到那位老人,她还蛮有话题的,遂与他说道:“那老人家也是挺没眼力劲儿的,旁边这么大一个医馆,他却把摊子开在那地方,别说他是在世神医,就算是在世神仙,恐怕都没几个人关照他的生意。”
“在世神医?”御孤壑眉心突然蹙起。
见状,夜千鸢这才想起,他来的时候那老人家已经将招牌卷起来了,他自然是没看到那面简陋又夸张的招牌。
她刚想说什么,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赶紧坐起身,同样蹙着眉道:“这老人家怪兮兮的,但我看他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为了生活被迫出摊的人……可别告诉我,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御孤壑后背猛然一僵,凤目突然睁大。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下一瞬同时起身。
“壑,我们快去找人!”夜千鸢激动得拉着他就往外跑。
柴家信誓旦旦的说他们认识全城精通医术的人,可那老人出摊给人看诊,还自称神医,居然没被柴家看在眼中。
要么那老人是骗子,要么那老人就另有来头!
可她瞧着那老人过分安静的样子,跟骗子的形象完全搭不上边。一般的骗子,特别是这种行走江湖的,哪个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闷不吭声的人怎么行骗?
若排除是骗子的可能性,那这老人的底细就极其可疑了!
夫妇俩很快赶到先前那条巷口。
然而,那摊位还在远处,但老人似乎没有再回来。
他们又很快进巷去找,巷子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夜千鸢靠着一面石墙,郁闷道:“这下好了,该去哪找他呢?”
御孤壑盯着巷口的方向沉思了片刻。
“先别打草惊蛇,我让人把这附近守着,看他是否还会再出摊。”
“也只有这样了。”夜千鸢颓废一样的垮下肩膀,忍不住怨念道,“也不知道外公究竟在想什么,直接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多好。先不说我们现在能否找到他那个徒弟,就算找着了,要是他也联系不上外公,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