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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城,董府大门口。
董府已经被封锁了,大门照壁被烧得黢黑,里面有几个衙役在走动。
出了什么事?成海和尹念拦住一个路过的大叔,问:“大哥,这个董府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只剩下很多官老爷在里面。”
大叔看了他们一眼,道:“这都不知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董家是我们梨州最大的船运商家,这董府出事了,已经惊动了京师了。不过已经快半个月了,现在衙役们撤了不少,大伙儿都懒得围观了。”
“出了什么事?”
“被灭门了。”
“啊!?”
“全家上下一百九十口人,上至董家老太太,下至门房、伙夫,甚至连同他们家养的几只狗、窝里的鸡鸭,全都中毒而死,面色蜡黄,死状可怖。而且当夜发生了大火,把他家烧了大半。第二天开始,为了把尸首抬出来检查,都抬了一天一夜,官府借了好多辆马车才拖走的。”
“那,官府说谁下的毒?”
“还没得出结论。”大叔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是船运的王家动的手。想想,最大的船运商倒了,最有好处的不就是排名第二的竞争对手了。”
尹念问:“董二公子也死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大叔说完就走了。
成海和尹念看着曾经仆从成群、人丁兴旺的董府,现在却只剩下一种冷清凄楚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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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垂西时,衙役已经撤了,董府被关上了大门,府里一片死寂。
阳光尽去的时候,成海和尹念站在了院子中间,董府的房子倒塌了大半,剩下的也被熏黑了,除了烧糊的气味,院子里还飘着一股异乎寻常的死亡腥臭气,他们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成海:“这不是寻常的毒。”
尹念也点头:“周围似乎有些妖魔的气息……但是这么淡,应该不是妖魔到了。若是妖魔到了这儿,这儿残留的气息会浓郁。”
“是的,就在这种毒里面,有少量妖魔的气息。”
两人一路走到大厅,才看到大厅正中的白色墙面上挂的“大鹏展翅图”已经被取下,丢弃在地上。白色的墙面,写着几个暗红的大字:“八月初一午时你不出现,他们就没命”。落款是“司徒”。
你?他们?这是谁写给谁的?尹念看了看,问:“这话应该是给会到这里的人看的,谁会来看到?这个司徒是谁?”尹念这十八年的日子里,只知道一个姓司徒的人,就是师父故事里讲的那位司徒绯霞。
“你觉得是司徒绯霞?我没留意过她的字迹,无法确定是她。但是这事,应该和女儿岛脱不了干系。若是他家的生意对手杀人,杀董家人即可,何必连无关的家中仆役都不放过,连猫狗都要杀死。对别人生死如此看得一文不值的人,除了他们女儿岛,我还没见过。最重要的是,这种毒药里面,有魔性成分。女儿岛制毒,多半是用了妖魔界的一些材料做的。”
尹念点头,但是也很疑惑:“师父,你不是说这董家二公子是女儿岛岛主的好友吗?他一被摄魂,岛主立马派人来帮忙了。但是,现在看起来,董家的这个‘你’和女儿岛是敌对关系了。”
“是啊,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个‘你’,指的是董家大爷还是董二公子,还是另有其人呢?”成海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