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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路口。
毫无征兆的,一切都动了!包括那头顶的星空!
原本对于鬼怪无比惧怕的戴天然,在难以抑制的愤怒中,在无比压迫的恐怖之下,彻底爆发了:“滚!你们给我滚开!我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害我!”
与往常一样,那些字符的催眠作用一点不曾衰减,戴天然涂着涂着,睡着了……
一抔灰尘在戴天然的脚下打着旋,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动静,却被戴天然一脚踩散。他在梦境中,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我,我……可,可我刚刚明明是在考物理啊!手里为什么是化学卷子?还是填满的!是我的笔迹!”戴天然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镇定下来,“不!这一定还是在做梦,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我呸!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铃还响了!监考在收卷!”
戴天然心有所感,抬起视线,看向了那唯一一块星空。
山峦间站立起一头头通天的巨兽;大地上站满了各式服装、周身光华流转的男女有少;海浪汹涌,一艘艘形态各异的战船乘风破浪,旌旗蔽空;天空中,不能再找到一颗闪耀的星星,数不尽的飞行物遮蔽了星光……
戴天然没有意识到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观察着一切。
戴天然一个机灵,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突然意识到:“我这是在考试!被逮到睡觉又要抄课文了!我又不认识它们!”
在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戴天然似乎听到了属于探索者的好奇、属于冒险家的无畏、属于先驱者的“风萧萧兮”!
因为心中的愤恨,戴天然倔强地仰望着星空,绷直了身体,抵挡着这股压迫。
戴天然听着母亲一下急过一下的敲门声,觉得镜子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视觉的疲累,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包括那巨兽狰狞的面孔,人们的心跳、呼吸,那旌旗、那飞行器械的运作,还有那天地间流转的光晕。
响彻寰宇的怒吼声、喊杀声爆发了,周围的一切,都冲向了巨口之中!
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在空间剧烈的扭曲之后,天地间多出了各种绚丽的色彩。充斥戴天然视野的,那些凭空出现的东西,即使在梦中,也带给了戴天然无法形容的震撼!
巨兽嘶吼也不能盖住那无数人的呐喊,旌旗翻飞也遮不了这漫天闪耀的飞行器械……
戴天然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这次,是真的醒了。
宇宙闭上了眼睛,戴天然也同时闭上了眼。
提笔的刹那,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走进了名校的大门。可也就在这一恍惚间,戴天然竟然再也没有回过神来,神情木然,机械地填起了答卷。
戴天然的意识微弱地挣扎着,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走入或离开这梦境。
对于这两门功课无比自信的戴天然,在物理开考时,便已经成竹在胸,丝毫没有压力。
同样是黑,但这巨口的漆黑,是那种要吞灭一切的黑暗。星空间的黑暗被巨口吞噬,点点的星辰,也向巨口中汇聚!
戴天然睁开眼,不经意间瞥到了黑板上写的高考倒计时!脑海里爆炸开来:“今天几号!”
还好考试已经结束,戴天然的行为,在素不相识的监考看来,也许只是某个考得不理想的考生痛苦的发泄。于是,戴天然被很友好地架出了考场。尽管在被架回宿舍的路上,戴天然一直在大声责问:“这他大爷的是大宇宙意志的压制吗!”但前来支援的两名监考根本没有考虑过松手,也没有想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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