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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怀怀中温软,见沈知鹤模样,心中酸楚怜惜更甚,他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乌发上:
“阿鹤,莫要太过伤心了。”
沈知鹤指节收拢,她眸中蕴满水汽,可又一寸寸收了回去,沈知鹤抬眸,水光盈盈:
“他还说了些什么?”
口中的他,自然是沈相。
怀中的娇人声儿哑哑,他在外人跟前那些个自持,对着沈知鹤都无用孟靖怀低低滚嗓:
“丞相只说,让我寻回尸·骨,回淮安厚葬。”
沈知鹤抿唇齿颤,胃部笼罩痉挛,她面色不动:“叫你寻回?”
孟靖怀眼眸轻垂,将怀中的人松了松,与之对视,正色:
“阿鹤,皇上命我带兵讨伐,夺回云奚,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沈知鹤眼睑上铺了片逼仄的阴影,浅色眼睫低低耷拉着,几阵料峭的秋风顺着车帘吹起的缝隙而入,从身旁掠过,裹挟着砭骨的寒凉。
她神色平静,只是那双平日最惑人的眼睛被剔去了灿金的光:
“那些贼人死了吗。”
沈知鹤语气无波,没有问是否抓住,而是直接问那些贼人是否已经杀了。
孟靖怀在来的路上曾设想过很多场景,他以为沈知鹤会落泪,可是没有,眼前的人此刻,甚至平淡地出乎他的意料。
那潭如朽灰般的死水刺痛了孟靖怀的心,他心下踌躇,怜意更甚,可终还是开口,声音涩涩:
“没有,他们见你生母自刎,只夺了她身上的金银首饰,便逃了。”
沈知鹤瞳孔骤缩,成拳状的双手指甲一瞬刺破了掌心,狠狠地嵌入肉中。
孟靖怀垂眸一瞥,心口猛地一震,他怒喝一声,难得叫她全名:
“沈知鹤!你——”
他强硬地将沈知鹤双手掰开,那入目猩红更是映入了孟靖怀的眼底,孟靖怀骨节措响,死死压住沈知鹤的腕,可一抬眸,满腔怒气又化为灰烬——
眼前的人儿眼眶通红,仿佛濡了血光,可面色却是一片死灰。
“阿鹤,你听我说。”
孟靖怀沉下心来,用袖子轻轻拂着沈知鹤渗血的掌心,自那次遇袭后起,他便对猩红格外敏感。
他喉头滚动,满目是浓重的意味,正想对她说些什么,却被眼前人伸手,抵住了自己的唇。
血·腥·味顺着孟靖怀半张的双唇入口,瞬间盈满了口腔。
沈知鹤平日里眼底住的星子尽数散去,她挺直着身子,正正对上孟靖怀的眼,沈知鹤喉咙弥漫干涩,嘶哑得很,她开腔,喊得是熟稔又陌生的称呼:
“阿怀。”
孟靖怀胸腔一涨。
从前他们二人偷溜去玩时,沈知鹤想吃些什么,总会这样唤他。
而在成婚之后,这二字称呼,便只在清明归乡时他们撕破表面争吵的时候喊过了。
沈知鹤蕴声颤颤,将孟靖怀神色尽收入眼底,心头翻涌,尽做滚烫:
“我不曾求过你什么,但这次,请你答应我。”
“此去平定云奚,诛逆贼,敛我生母尸骨,将那群贼人私下,带到我跟前。”
孟靖怀蹙眉,轻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能做到,”沈知鹤垂下手,眼眸也定在了掌心的猩红上,“是吗?”
方才沈知鹤抵在唇时盈满口腔的腥·味,被孟靖怀咽入喉,吞入腹中。
半响,他将沈知鹤揽入怀中,美人顺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孟靖怀抱得很轻,仿佛怀中是什么绝世的珍宝,而后双臂一寸寸施力收拢,又像是生怕怀中人会走一般。
他双唇就抵在沈知鹤玉透般的耳侧,双眸深邃蒙雾,一字一字吐地极轻,却落得稳稳:
“好。”
“你想要什么,我都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