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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不会在此处待太长时日,且他的祖父亦不会让他常驻山西。
不过他又颇为认真地点头,“然若真有那一日,我自当鼎力相助!”
沈昭笑了起来,“他日之事,又如何说得清?”说着,她又将长枪收起来,“走罢,且去看看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两人当即朝大堂走去,府上众人忙活了数日,新春必备的物件总算是准备齐了。等他们去时,便只见一群大老粗在外院贴窗花、年画,内院则交给丫鬟们。
沈昭兴起而至,勉强写了副对联,这便算是她的墨宝——对子不算出彩,字倒是写得好。周谨很是捧场,将它帖在了大堂。
岢岚州的新春习俗不少,除去大江南北常有的,较为稀奇的便垒旺火、祭诸神、打铁花或是火流星。自然,除夕这日也少不了扁食、花馍。
北方过年总是少不了扁食,不像沈昭以前在惠州府时,除夕宴只会做些煎堆、米糕之类的,桌上见不到扁食这等面食。花馍也是北方特色了。
沈昭不免想起在京师时,每逢过年,云礼总要同她一起吃一盘扁食。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回吃扁食,沈昭总能咬到铜钱。寓意是极好,不过她总觉得是云礼暗中使手段罢了。
要够一百多号人吃,厨房里的吃食自是做得甚是艰辛。沈昭想起这一茬,便觉得应当下手包两盘扁食。
便同周谨说起此事。
福建过年不吃扁食,周谨听了倒颇为感兴趣,“以前不曾远行,竟不知各处风俗如此之大。这扁食我倒不曾吃过,不知味道如何。”
沈昭便笑了笑,“与寻常面食无异,便是模样新奇些罢了。”
周谨以前不曾见过,便是拿了擀好的面皮,亦不成样。沈昭比他强些,但也不会擀面皮,两人勉强做了一大盘,每个都放了铜钱。
周谨兴致颇高,笑着指了指这些扁食,“待会儿与那些一起煮,看谁走运,能吃到我们包的。准是他来年福运连连!”
府中的下人看了一眼,不免抿嘴笑了起来,“想必大家只能有幸尝到沈将军包的扁食。”
“这是为何?”
周谨大为不解。想来他与沈少明做的并无二致——都是一般丑陋。
沈昭便笑了起来,“他不说,是给重行兄留些脸面,你却偏要问!重行兄且看看,你做的这些扁食,恐怕才煮上便会散开,届时铜钱都落在锅底,谁还吃得上!”
周谨只得请教厨工,复又加工一番。
等到晚宴开始,天色已暗,廊上的灯笼皆已点亮,照得府中一片通明犹如白昼。大家伙儿嬉笑打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府上的舞姬又特意排了贺春新舞,晚宴之际,丝竹之音不绝于耳。
晚宴过后,便将搭起的煤炭点燃,这便是垒旺火了。有本地的仆从说起来源——此地煤炭丰富,因此家家户户院门前都会搭起煤塔,以图吉利,求得新年福运。
且旺火搭建亦有要求。
一是要选煤讲究,需切成方块;二要造型美观,需是又黑又亮的宝瓶,且燃烧时不塌陷。旺火点燃后,远望去便如硕大的花苞,吉祥喜庆,象征来年日子红红火火;三要逐年增高,喻意一年更比一年好。
午夜子时,早已候在庭院的小厮点起了爆竹烟火,远处山寺中钟声响起,在一片嘈杂却又愉悦的声音中,奏响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