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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看来顾姑娘还未懂得这个道理呀。“君亦辰踱步上前,身后的左子季和徐峥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小碧和顾青青见着推门而入的三人,正是与刚才她们所议论之事息息相关的人物,心下慌张,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只坐在桌旁惊愕。良久,顾青青稍稍缓过神来,心下暗暗吐槽:“看来自己这两天运气不佳呀,莫名其妙被赐了个婚,现下背后议论别人,还被当场给抓包了。”她将神情强自敛住,调整了一下情绪,扯上一抹无奈的笑颜,十分扭捏地上前,朝左子季一拜:“青青拜见辰王殿下”。
此时,小碧也回过神来,心下迷惑,但因着不好干站着思考太多,便也走上前朝左子季行了一礼,期间,偷偷瞄了一眼顾青青,心想:“姑娘刚刚不是还知道辰王着红衣的么?为何要故意拜错呢?”
而此时正受着两个姑娘拜礼的左子季也是一阵迷茫的模样,但即刻他就明白了,事不关己的神情添上了一抹无奈,“自己不过是想瞧一场君亦辰的热闹罢来了,结果热闹没瞧上,却被人祸水东引引到自己身上来了,亏他刚刚还为这丫头稍稍担了些心。”
左子季退了一步,儒雅地回了个礼,道:“青青姑娘误会了,在下左子季,刚刚姑娘所说的话,在下与辰王,以及徐大人,都是听到了的。”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又把话题踢回刚才顾青青的议论言辞上。
而一进门就开了口,却被晾到一边、无人搭理的君亦辰则径直走向桌旁,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茶,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听到来人正是左子季,顾青青心里是惊奇的,“左子季,临督第一公子,朝堂三品大员,原来的顾青青喜欢的人,正是此人么?”想到这里,她认认真真打量左子季一番,带着好奇,带着深思,还带着一抹局外人的审视,以及不属于自己的忧伤。
而后她牛头不对马尾的说了一句:“的确玉树临风,青雅至极呢?怪不得……”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想说的是怪不得她会一见倾心,毕竟这样的皮囊最是能迷惑人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已经是不在了吧,所以自己该如何待这个人呢?该替她怨他,恨他,还是如个旁人一般毫不在意、事不关己。其实她想选后者,但不知为了什么心下有些难过,难道是自己共情的能力太强了吗?顾青青如此想着,思绪发乱,便不自觉地望了左子季许久。
小碧见此,非常忧心,自家姑娘好不容易忘记了,别是见了一面又死灰复燃了吧?她也是看得透的,自家姑娘与这左公子,原先没有什么结果,之后一定也是不会有的,何况还刚被赐了婚。于是她上前将顾青青拉回,摁着她坐了下来,又去请左子季入了坐。
此时,顾青青也自知刚才失了态。她于是给自己斟了杯茶,清了清嗓子说道:‘左公子好生眼熟,似我以前见过一般,刚才险些以为是自家哪位哥哥了,但又想了一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哥哥长这样。“.
坐在对面的君亦辰挑了挑眉,在场者,谁人不知她以前所做之事,相信她自己也已然得知,不过失忆后又花痴了而已。
顾青青强装自然,像是刚刚她什么事也做一般,拿起了圣旨问道:“听闻辰王倾心于民女,听闻辰王与民女两情相悦,不知何时的事?”竟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君亦辰给了她一个灿烂至极的轻笑,扯着轻灵的声音慢悠悠道:”听闻顾姑娘欲与某个守门的小厮长相厮守,虽不是本王该管的事,但本王觉得有些埋没了姑娘,不如看看本王身边的徐大人,虽说现下只还是本王下属,但武艺超群又风雅俊朗,以后前途不可估量。比起小厮,自然是好上一些的。”说完,继续灿烂又温和的咧着一嘴亲和的笑,而站在他身旁的徐峥,此时的脸则是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听此,左子季骇然,转头看了一眼徐峥,心下明了。
而顾青青瞧着,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也抓住这话的奇怪,看来并不是自己嫁给辰王这么简单的事儿了,因为辰王的话倒像替徐峥说亲似的。于是她道:“烦请殿下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君亦辰将小碧打发了出去,吩咐她将门看好。因着左子季与顾青青有些牵连,有些事情必需得让他清楚,免得日后坏了情谊,何况这位损友跟自己本是一个阵线之人,今日本是为瞧热闹而来,于是将他留下,妥帖后给了徐峥示意。
徐峥红着脸向众人解释宫宴发生的事,又向众人说明了眼下形式。顾青青非得嫁入王府,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只是辰王已是心有所属,所以拜堂洞房这些其实是徐峥,也就是说徐峥和顾青青才该是夫妻,但明面上,顾青青以辰王妃身份示人。
徐峥这话,左子季已经是猜到了的,他没有什么情绪,私下里,他可以与君亦辰以损为乐,但正经的大事,他不会与他偏差一分一豪。这个决定,他也觉得是现下最好的办法。
而听到情况如此,顾青青心里气极,已是将自己手指给抠破了才忍着听完的。这些人,无故拉自己一个小姑娘下水就算了,还毫无歉意,还随意安排自己的婚事,再世为人不过月余,虽父母姐妹不喜,身份亦微,但处处有奶奶疼爱庇护,自己也上进,不为油米所苦,生活充实而安逸。她常劝解自己余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温馨快乐,庇护自己与奶奶,也唯求自己不再懦弱敏感,多些洒脱不羁,活出一场意气风发来。谁知,谁知这些人这么一来,轻飘飘一句形势危急就将她的一切全都打乱了。“他们问过她意思了吗?他们凭什么这么随意决定了她的人生?”现下她才发现,现世不苦油米,却苦于这些权势呀。她除了气极还有痛极,因为手被她自己扣出了血,真的太疼了。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最后竟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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