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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要。
“你胆敢污蔑......”兵部尚书甘茂指着手骂道。
“我没有......”
何中陆和甘茂正准备争吵之际,一声“放肆”,确切地说是两声同时发出,太后和皇帝都动怒了。
可皇帝没有给太后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果然论语速还是年轻人反应快啊。
“放肆,朕让顾青容问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甘尚书在兵部呆久了,连最基本的人臣之礼都不懂了吗?需不需要朕下旨让林尚书教教你如何为人臣子!”帝王的暴怒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刚刚的那些果然只是山雨欲来前的一点风罢了。
太后身子向前一倾斜,低声喊道,“皇帝,你要干什么!”
事关齐南伯,事关甘氏一族未来的荣辱,甘后已经不能忍了。
甘茂说几句话,就被骂成这样了?显然这是早就预备好的一出戏。
赵温琰转身,笑着对甘后行礼道,“母后稍安勿躁,此事还是让顾少卿问清楚的好,总不能让人平白冤枉了齐南伯不是。”
此话一出,下边更是鸦雀无声,皇帝看着是在替齐南伯着想,可在座官吏里,谁敢保证自己身上没点见不得光的事。
这事就问不清楚,也不能问清楚,除非,有人想让众人知道清楚。
“陛下,臣知罪。”甘茂显然是懵了,他是皇帝的亲舅舅,真正的皇亲国戚,赵温琰能登上皇位,他没少出力。
皇帝刚刚居然骂他了,骂就算了,还骂得这么直白?
这谢家二爷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个个都这么......顾青容为官油盐不进滴水不漏、玥王爷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这皇帝更是腹黑心机专坑朝臣。
谢歌浅抬头望了一眼赵温琰,表情有些凝重。
帝王心,海底针,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不过他能有此举,说明他也没忘了自己当初在书院讲下的那番话。
“陛下,万里长征人未还,南境已是白骨枯枯,臣曾允诺,许生者荣归故里、死者家眷安宁。逝者不能让马革裹尸,臣已是愧对,可战士若知战场厮杀换不来家人平安,甚至还要遭受欺凌致死,臣无言面对一同生死的战友的。保家卫国,既卫家也卫国。齐南伯如此行径,只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陛下方才问臣要什么恩典,如此便是臣想要的恩典。”言尚掀开衣袍下摆,重重地跪在地上。
言尚说这话时,虽语气平淡,短短数句,说者心痛,听者心寒。
谢华婉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谢歌浅,谢歌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放心,不会影响到言家的。
言尚虽一脸平静,但只要一想到南境苦寒,将士沙场厮杀,一腔热血,他们非不慕荣华安定,而是将保家卫国、忠君爱国置于父母妻儿之前,就感到悲愤痛心。
五年前的败战,是五万个南越家庭的支离破碎的噩梦。
哪怕身处江陵,那种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的恐惧,是刻在每个南越人骨子里的,有些相熟之人,也是真的回不来了……
赵温琰看着坐下各位,竟从一脸嗔怒变成一脸笑意,让人看着有种如沐春风的恐惧,“世子先起来吧。诸位若是喝不下口,便吐出来吧。”
憋了好久不敢喘气的朝臣,终于忍不住把茶给吐出来了,真是参加个宴会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看着下面这一个个窝囊样,赵温琰笑着讽刺道,“难怪先皇在世时会说,京中子弟,多娇养金贵,尝不得粗茶,食不得淡饭,看来这齐南伯的茶,确是粗了些。”赵温琰对侍从说道,“那就让齐南伯自己回来喝喝这茶吧。”
随行太监正想应下,赵温琰回头对着甘简补了一句,“甘简,你亲自去吧。”
甘简楞了一下,却也很利落地回了声“臣遵旨”,便下去了,太后和甘茂舒了口气,皇帝派甘简去终究还是对甘家留了情面。
底下有个御史刚打算张口反驳,就被一旁的朱方制止住了。
就在众人都安静地不敢讲话时,忽而听到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
“还真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朱戚寒嘴角微微上扬,端起那一口未喝的茶,倒在了地上,回头对着众人邪魅地笑了一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