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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明白了寒月白发火的缘由,解释道:“这菜是店家上的,不是我自己点的,鸡是鸡,他不是鸟,没有关系的。”
“带翅膀的都是鸟,就是不能吃!”寒月白怒目相向。
“你们店里以后不许卖鸡啊鸭啊的,”寒月白也冲店家发火,“有翅膀的一律不许卖!”
店家不高兴了,大声反驳道:“姑娘你比官府管得还宽,律法都没有禁止卖鸡卖鸭,吃鸡吃鸭啊!你是古今第一怪人!”
“姑娘这鸡鸭天生就是被我们人吃的,”旁桌青衣客人举着一块鸡腿,搭腔道:“味道如此鲜美,你是没有吃过吧,尝过就忘不了啦。”青衣客人张嘴大啃了一口。
寒月白火冒三丈,过去打掉青衣服客人手里的鸡腿,用手指指着三个人:“我说了不许吃就是不许吃,你们以后都别给我吃!”
三个客人同时站起,捋袖子,撩衣袍,拉起架势准备给寒月白点颜色瞧瞧。卫玦上去不停地道歉也没能熄灭对方的火气。她喝酒后力气大的出奇,卫玦根本拦不住。三拳两脚过后三客人个人都躺到了地上,青衣客人的鼻子直淌血,左手腕扭到了,其他两个也是鼻青脸肿。桌子翻了,盘子碎了,菜也撒了。老板把算盘打得噼啪响:打碎盘子二十五个、碟子十个、勺子五只、酒壶两把、碗五个、砸坏桌子两张、凳子两把,加上两桌的酒菜钱,一共七十两银子。三个客人躺地上嗷嗷直叫,有夸张之嫌,卫玦赔偿了他们一百两。
饭菜不仅没吃好,银子倒赔了不少,卫玦把平生没有道过的歉都道尽了,埋怨自己为什么叫她喝酒,才让她发了酒疯。他不是心疼赔银子,而是低三下四的跟一群草民道歉,觉得窝囊。他恨不得一脚踢开她。了事后,他拉着寒月白匆匆走出了酒馆。此时天色已晚,他们住进了一客栈。他要了两间房,安排寒月白住楼下,他自己住楼上,故意要离她远一些。
寒月白到客栈后酒劲开始上头,进房倒下就睡了。卫玦肚子饿,下楼来敲她的门,敲了又敲,门没有开。他便推门进去,她睡得正香,被子都没有盖,一条腿还挂在床沿外。他给她盖上被子,关上门,到大堂里点上菜,点鱼点虾点牛肉,就是不敢点鸡肉,怕她突然出现把桌子给掀翻了。他美美地吃了一顿,上楼睡觉。
第二天,卫玦起来好久了都没有见寒月白出来,他有些不放心了,就去找她,她居然还在睡觉。他用力摇她的肩膀,大声吼:“喂--醒醒---天光大亮---得上路了。”
寒月白睡眼惺忪,一条辫子松散了;她啧啧嘴巴,还在回味美酒的味道。
“天亮了啊,好困。”寒月白梦呓似的说。
“你昨天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干了什么,”寒月白抬起头,眯着眼,“喝酒---好喝。”
“姑娘你真是个惹祸的活宝!”卫玦一只手伸进木盆里,蘸了点水,弹到她的脸上,“快清醒过来!”
吃过早饭,离开客栈,他们来到凤凰镇外的牲口集市上。卫玦准备买两匹好马。他怕卫铎以为他真的死了,立卫璃为太子;虽然凤琝说他将来能承继帝位,但在这之前不能掉以轻心,要经过千般努力才行。他想买两匹腿脚好的快马,赶奔回去。事与愿违,集市上卖马的很少,品相不好,大部分是卖驴子的。只有两匹黑马勉强入了他的眼,就是腿短了点,骑驴子还不如骑丑马。最后他买下了两匹短腿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