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另一个委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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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洁白的蕾丝裙子，它们移动着短小的四肢，动作异常迅速，挤到桌子中间，排成一列站了起来，然后开始跳舞，是芭蕾舞，嘴里还配着乐。
“上帝啊！”
勃兰特捂住了嘴巴，他像是要背过气，琼斯博士更是直接走了过来，低头细细的观察着那些在桌子上翩翩起舞的老鼠。
“我没看错吧，老鼠在跳《四小天鹅》。”
霍华德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卡特僵硬的站在那里，盯着朝自己踢腿旋转的老鼠，机械的说道，“你没有看错……不过是茶杯变成的老鼠在跳舞。”
“他们跳得很好啊！”
霍华德用手按住了其中一只老鼠，它发出了声嫌弃的尖叫，然后挣扎出来归了位。
“*屏蔽的关键字*啪啪”
老鼠们跳完了最后一个转体，一曲四小天鹅剧终了，它们自发的给自己鼓了鼓掌，又迅速跑回原来的位置，又是一声轻响，茶杯出现在了桌子上，叮叮当当的震个不停，主人们都嫌弃的把那些茶杯推到了一边，除了霍华德，他拎起了那个杯盖，声音中掩饰不住好奇，“如果茶杯能变成老鼠，那么杯盖会是老鼠的哪个部位呢？”
“那取决于你的想象力。”
艾德里安右手在空中一个掏摸，也拿出了一个陶制的茶杯，那是他自备的，尽管面前也有一个，但他没动。
“魔法的学习需要潜力，霍华德先生，我认为你并未拥有这种天赋，不是歧视，你在科学上已经走得很远了。”
“嗯——你说的对。”霍华德把那当成了恭维。
“我不得不说，今天是大开眼界。”
菲利普斯端坐了起来，“我已经在部队有三十多年了，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骗子、□□、暴徒、学者，但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识过或者听说过像你这样的人物呢？”
“是的，*屏蔽的关键字*记录中没有这样的记载。”
勃兰特议员插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级别太低。”
艾德里安打量着面前的政客，故弄玄虚地说道，“美国魔法部长期保持着和*屏蔽的关键字*的联系。”
“魔法部？”
勃兰特议员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尖锐，“你们还有一个机构，和*屏蔽的关键字*保持着联系？这不可能！”
“美国？”
卡特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你是说每个国家都有一个类似的机构吗？”
“并非每一个都有。”
艾德里安大言不惭的说道，“只有那些人数众多的国家才会成立魔法部，国际巫师联合协会负责统筹联络全球各个国家的魔法部，设有常任理事，而每个国家的魔法部则在必要的时候与*屏蔽的关键字*接触，处理那些不应为民众所知的超自然事件。”
艾德里安早就调查过，这个美国并不存在魔法部，所以他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天呐？你们还有国际联合会？！”
勃兰特议员脸色苍白，丧气的瘫到椅子上，“我们都没联合到一起。”
“德国也有吗？”
史蒂夫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艾德里安点了点头。
好一阵沉默，在座的人都没有说话——刚才的消息过于劲爆，他们需要时间消化。
“等等！”
卡特又一次察觉到了不对，“既然你们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不合理！”
“并非没有人见过，有些人愿意保守秘密，而那些大嘴巴的人——”
艾德里安眨了眨眼，“你知道的。”
“我从未听总统说起过这些，即使你们处理了那些人，但总统会知道的，如果他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
勃兰特感到自己和总统的关系出现了裂缝，他有些恐慌，不甘心的争辩道，“所以你一定在说谎！”
“我并非魔法部的官员，至于罗斯福总统是否和巫师接触过，我不知道。”
艾德里安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到处宣扬这些事，不然某天你的消息就会出现在寻人启事栏，像我来的时候那样。”
勃兰特议员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是闭上了嘴。
琼斯博士最终也发难了，“我曾经走访过很多古迹，有不少地方都盛传被魔法、诅咒保护着，当地人言之凿凿的宣传那些地方不应该被探索，但最终都证明那些谣言就只是谣言，所谓被施了诅咒的地方，不过是些陷阱。”
“那是因为有人在你后面处理超自然的事情。”
艾德里安喝了口茶，“琼斯博士，你折腾那些古物的事迹在我们中间流传甚广，记得玛丽恩吗？”
“玛丽恩，你还知道玛丽恩！”琼斯博士脸色变得煞白，他被提起了亏心事，明智的闭上了嘴。
“谁还有问题？”艾德里安放下了茶杯，他的谎话还有一堆。
“那么这场战争背后？”
比起那些魔法，菲利普斯上校更关心的是前线战火，如果战争之中掺杂了这些诡异势力的话，那么军方就不得不调整策略，尽管他的军衔只是个上校，但他还负责领导战略科学团，身份特殊，为此他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你们有你们的战场，我们也有我们的，有时候我们称之为多面战争。通常情况下，魔法界不会干预你们的事情。据我所知，至少这次没有。”
“那九头蛇他们？”
“九头蛇相信存在超自然力量，但他们还没有深入到内层，也没有拿到强有力的证据，不然施密特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看样子你对九头蛇了解的很多？”
勃兰特、菲利普斯和卡特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惊讶，面前男人知道的东西比他们预期的要多得多。
“约翰*施密特是个疯子，他一直妄图找到某种强大的力量，这次他越界了，他沾染了某些人类不该接触的东西。”艾德里安决定继续放猛料，“他找到了奥丁遗失在人间的秘宝。”
“奥丁？”
霍华德重复了一遍，九头蛇接触到了某种能源的消息他们已经从间谍那里知道了，但具体的一些细节还不清楚，“你是说北欧神话中的那个奥丁？”
“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奥丁。奥丁的秘宝威力不可想象。”
艾德里安突然站了起来，“码头的那个*屏蔽的关键字*就动用它的能量，尽管可能还远远达不到它的亿万分之一。”
霍华德在心中飞快地计算了下*屏蔽的关键字*的威力和比例，结果让他吃惊不已，他兴奋的喊了出来，“那么一点能量的威力都那么大，如果结构完整的话，那不是能炸毁整个地球？”
“远远不止一个地球。”
注意到霍华德眼中抑制不住的狂热和勃兰特眯起的双眼，艾德里安没有再多说，宇宙魔方存放在地球上的事情至少奥丁和古一都是知道的，他们没有出手自然有其中的道理，用不着他来劝阻。
过了好一会儿，菲利普斯上校才张开了口，笑着说道，“看来今天邀请您过来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卡特女士。”
卡特打开了手边的一个保险箱，她递给了艾德里安一张薄薄的纸。
“帮你们寻找约柜？！你们知道约柜的力量吗？”
艾德里安有些惊讶，文件上写的内容超过他的预期了。追寻约柜的踪迹对现在的他来说问题不大，但是到底有风险藏在里面，不过报酬也很丰厚，抛去那笔数目可观的薪金不说，一个合法身份和战略科学团的顾问邀请都让他有些意动，虽然他有的是手段解决这些问题，但整天动用记忆咒也很烦人。
“时间紧急，这些条件都是可以再谈的。”
菲利普斯上校看着*屏蔽的关键字*不语的巫师，决定再加一把火，“九头蛇得到了我们未知的力量，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需要帮助。约柜的事情在一年前就暴露出来了，但*屏蔽的关键字*认为它只是个普通的宗教遗物，战争期间没有资源处理它。现在事情发生了转变，哈迪逊河码头事件提醒我们不得不动手，它是目前唯一有线索能与之抗衡的存在，不能再让它也落到纳粹的手中。如果你能帮我们的话，美国*屏蔽的关键字*会竭尽所能满足你的需求。”
如果你们知道那里面只装着十诫就不会这么想了，艾德里安琢磨着其中的风险，忽然想到事情有些差错，“等等，约柜不是前两年就被琼斯博士找到了吗？”
琼斯博士看着勃兰特议员和菲利普斯投过来的怀疑目光，急忙辩解道，“不，我也是刚刚接到这个消息的。”
“好吧，我可能记错了，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考虑细节。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
艾德里安没有深究细节，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事实上，我还以为你们会让我去救援107步兵团。”
“107步兵团？！”
一直坐在凳子上沉默静听的史蒂夫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异常激动，“那不是巴基服役的部队吗？为什么要救援，怎么，那里出事了吗？”
“哦，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的说法了。”
勃兰特参议员低着头，他擦了擦眼镜，“不要激动，罗杰斯先生，我也是早上刚刚接到这个消息。”
“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给了会议桌一记重锤，桌面直接被击穿了，他大吼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你需要冷静，史蒂夫。如果你还这样容易情绪失控的话，我会很难做的，说服议会让你去前线费了我不少功夫，你知道的。”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事情，它就在那里服役！”
史蒂夫勉强说出了一整句话，他呼吸变得急促，看上去下一秒哮喘又要犯了。
“我知道它怎么拼。”
菲利普斯上校疲劳的靠在凳子上，低着头，视线钉在面前的文件夹上，口气沉重，“施密特派出了一只特殊小队，那些装备前所未见，我们的伤亡非常惨重，107步兵团正在与他们周旋。”
“卡特！”
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他非常愤怒，“你知道这个？”
“好吧，就在一小时前。”
卡特没有回避史蒂夫的视线，她并不惊慌，“我是准备告诉你的，不过因为这位先生耽搁了。”
“我要去欧洲，现在！”
史蒂夫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他需要发泄，他看到了艾德里安，他决定豁出去了，“你还是巴基的亲戚呢，你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在这坐着！”
“让人感动的友情。”
艾德里安面无表情的讥讽了一句，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祖母绿，“我有我的理由，拿着这个，如果你能活着见到巴恩斯的话，把它交给他。”
“这是什么？”
史蒂夫接过了手中的宝石，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宝石，还不如之前的那颗起眼。
“我和巴恩斯的定情信物。”
巫师继续胡扯。那是一块幸运宝石，只是名义上的幸运，它尚不完整，能做到就是让你敌人手中的枪突然哑火，或者脚下的*屏蔽的关键字*恰好失效，史蒂夫是个坚强的人，但他缺少那么点运气，这是艾德里安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艾德里安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我可是要去寻找约柜的，说不定就会提前去觐见上帝。记得替我向巴恩斯问好，看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