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燕之痕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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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很好的总结,很灵通的消息,我还以为不会有太多人能把我和那场刺杀联系在一起,毕竟我不在现场。”
艾德里安放下了他的茶杯,咂着嘴。“事情如同伯爵所说的那样,叶奈法,你不用对我抱有敌意,我是杰洛特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相信我,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我和杰洛特?”
女术士挺直了背,她看上去很生气。
“是的,叶奈法,放下你的肩膀,那一点儿都不优雅。”
兰伯特吸吮着龙虾的头,他舔了下嘴角流出的柠檬汁。“我和艾德里安,或许还要加上这个精灵——“
他指着伊欧菲斯。“威戈弗特兹伤害了杰洛特,放心吧,我们会替他报仇的!”
“噗——”
叶奈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掩住嘴。“兰伯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或许你的朋友有能力召唤出一场袭击兰*艾斯特的暴风雨——如果克拉奇说的不是假话,我得承认,它是很厉害的法术,但说实话,还算不了什么。只要给我时间,我同样可以召唤出梅尔迦之火将一座城市夷为平地,当然,我可能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叶奈法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兰伯特,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有关威戈弗特兹的消息,但你只是个狩魔猎人,你无法理解他的强大……我很高兴你能带着朋友来帮助我,但这不管你的事,这是送死!回凯尔莫罕去吧,如果蒂莎娅老师还在的话……”
“哦,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叶奈法。”
兰伯特解决了盘中的龙虾,他粗鲁地舔着手指。“我已经从布洛克莱昂的树精女王那里听说了他的厉害,不过你也要对我们的艾德里安有信心。忘记告诉你,兰*艾斯特的卡杜因和席儿*坦莎维耶加起来都不够他一根指头戳。”
“兰伯特,你确定刚刚咽下去的是龙虾肉而不是只蝠翼脑魔?我怀疑它腐坏了你的大脑。”
女术士嘴下毫不留情,但她好歹打起了精神。兰伯特是个混球,但同时也是个靠谱的狩魔猎人,叶奈法抚着胸前的茑萝藤,满是狐疑地看向桌前的艾德里安。虽然她和席儿*坦莎维耶交情不深,但必须承认这位柯维尔的隐士在魔法上的造诣非同小可,可能还要略微高出自己一筹,而卡杜因和自己同为术士最高评议会的议员,实力也在伯仲之间。
“请相信他所说的,叶奈法女士。在布洛克莱昂,我的二十六位手下,全副武装,他们在大师面前没有丝毫抵抗能力。恐怕法兰茜斯卡陛下也……”
充当背景的精灵忽然张口维护他的主人,不过话只说到一半就没了声。王座上的伯爵禁不住张大了嘴。松鼠党成员在森林里几乎是不可战胜的,要杀死二十六位松鼠党,克拉奇估摸自己得出七八十个好小伙才行,生擒纯粹就是妄想。最让他迷惑的是,这位传奇人物,松鼠党的头领可是出了名的高傲与厌弃人类,能让他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件事,简直不可思议。
“行行好吧!兰伯特,伊欧菲斯,我一根指头戳不死他们两个。告诉我,你们俩是不是私下说好一起揶揄我?我记得在船上你们可没说过一句话。”
“大师,我只是实话实说。”
“附议。”
艾德里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人吹捧的感觉很受用,但他还是感到头皮发麻。捧得越高,死的越惨,他可是深知这个道理。“叶奈法,我原以为席儿会在你们的妇女大会上告诉你有关我的事。”
“妇女大会?”
正在思索精灵女王法兰茜斯卡与威戈佛特兹实力对比的叶奈法一愣神,下一秒她就喷了出来,女术士从桌上拿起一张手帕擦拭着衣裙上的口水,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失态。
“我有些相信你了,你竟然还知道这件事。啊,妇女大会,多么美妙的比喻。菲利芭要是知道她的女术士集会所被称为妇女大会……啊哈,我有些后悔今天早上联系她们了。”
“不过,即使他们一起说,我还是无法相信你。”
笑过之后,女术士沉默许久,面色又严肃起来,她沉着目光,手帕擦拭着一个错误的部位,她无比坚定地说道。“听着,霍洛珀尔的艾德里安,我不知道你在谋算什么,有什么企图,还是把我的事当成某种游戏。我,范格堡的叶奈法,无所畏惧!我已经身败名裂,还得罪了威戈弗特兹和菲利芭,我不怕再招惹另一位大人物,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你需要拿出些让人信服的实力。”
“实力么?嗯,你很谨慎。”
艾德里安饶有兴致的看着整理衣衫的女术士。
“不要暴风雨。”
兰伯特立刻说道。伊欧菲斯没有说话,他调整了下姿势。而主座上插不上话的克拉奇在拼命点头,今年的雨水原本就要比以往多不少,他可不想让群岛再被水给淹了。
“知道了,不要暴风雨。”
艾德里安瞅了眼多嘴的兰伯特,送给他一个眼刀。环视着大厅,他恰好瞅见墙壁旁站立的花岗岩石像,不错的施法对象。
“石像复苏。”
他用手指着大厅入口处的石像卫士,手臂划过一圈,所指之物全部动了起来,它们抖擞着身上的石屑,持着刀剑,迈着大步,动作敏捷的集中到一起,向着王座上的克拉奇行了个躬身礼,然后两两捉对厮杀起来。
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在诸人耳边,叶奈法唇边呢喃着咒语,黯淡的黄色光线从她指尖闪烁而出,照射在下方的拼斗中的石像上,但它们毫无变化,这不是幻象。
持着圆盾的石像战士抵住对方四人刺过来的长矛,他双膝跪地,向上猛地一个盾击,震开长矛阵,右手斜劈向下,在另外一位战士脖子上砍出一堆火星。
“赞美芙蕾雅女神,他的武技竟然比我还好!天杀的,他挡住了这一刀……”
克拉奇从王座上站起了身,又是激动又是不甘的吼叫着。刀剑碰撞声不停,复苏的石像依然在打斗,有一个瘦弱点的石像不小心被对面的巨斧砍下头颅,它的头正好朝这边飞了过来,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砸了个坑。
“叶奈法,我并不想这样,这是在刻意显摆。”
活化术是变形术中非常高深的一种,他现在最多能控制二十个大型活化对象,这九个石战士还算不了什么。
碰撞声不绝于耳,石像搏杀片刻,艾德里安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他对着最高大的那个石像点了点头,石像战士们立刻停下攻击,它们再次行礼,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原位,包括那个被砍头的石像,它蹒跚过来捡起自己的脑袋,安放上去,同样回了去。
“啪啪啪啪……”
狩魔猎人情不自禁地为好友的精彩魔法表演鼓起掌,也只有他一个鼓掌。伯爵面色通红,沉浸在石像的战斗技巧中难以自拔,精灵仍然静静站着,眼眸中闪着微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而女术士的目光更为复杂,惊讶、喜悦、恐惧交织在一起,她沉默着。
“大师——”
“别这样说,叶奈法,叫我艾德里安就行。我告诉过你,我是杰洛特的好朋友。”
“嗯~艾德里安,我就这样叫你吧,这可是你说的。”
女术士抚摸着胸口的护符,她把座位调整的靠近了点壁炉,好从中汲取些热量。
“你刚才施展的是变形术吗?是五级变形术还是六级?原谅我,我对变形系的咒法几乎一窍不通,菲利芭倒是能施展四级变形术,不过她最多也只能把她自己变成只猫头鹰。”
“菲利芭还有这种能力?这可是种窃听的好办法……我现在开始怀疑起窗户上的那只海鸥是不是某位法师变出来的。”克拉奇插话道。
“是的,她是经常变形去窃听消息。”
叶奈法本不应该说出这些消息,术士的变形姿态受到术士公约严格保护,但现在术士兄弟会已经分崩离析,她和菲利芭又不对付,透露出死敌的弱点让她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
“我不了解你所受到的教学中有关变形术的分级,但它确实是变形术的高级阶段。”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艾德里安右手敲打着桌面,他注视着叶奈法胸口的茑萝。“这些可以稍后再说,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叶奈法,为什么你看上去对杰洛特一点儿都不担心?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我下船到现在,你一次都没提起过他,他可是受了重伤。”
女术士沉默了。
石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城堡的保温效果不怎么好,叶奈法眼神闪烁,她再次靠近了点火炉。
“……是的,他受了重伤,我知道的,但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是的,他还活着。”
兰伯特拉紧身上的皮衣,声音干巴巴的,他在压抑内心的不满。“叶奈法,杰洛特可是你的狩魔猎人,艾斯凯尔一直说他是凯尔莫罕单身汉的偶像,但在我看来,这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我的狩魔猎人……谢谢你,兰伯特,我是想和他成为你们的偶像,但是,但是——”
女术士出奇的没有反驳,她的嗓音在颤抖,夹杂着不安与挣扎。“但是命运,命运将我们分离,命运将我、杰洛特、希里分离,在仙尼德岛,一切都变了,本不应这样的……我不想抱头哭泣,我在行动,就像他一样。”
“听着,叶奈法,我同样关心希里这个小家伙,我在凯尔莫罕教过她剑术,你知道的。她是个好孩子,自从特莉丝将她带走后,我一直想着她。”
兰伯特不安的搓动着双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在这里,我以为她至少会和你,杰洛特,特莉丝或者某位术士待在一起,而不是流落在尼弗迦德,告诉我,她是怎么从仙尼德岛跑到尼弗迦德去的?”
“不,她不在尼弗迦德,她在哪都不能在尼弗迦德!”
女术士是吼出来的。
“杰洛特认为她在尼弗迦德,他从布莱克洛昂离开后,去了南边。”
艾德里安的声音充满平静,他看着叶奈法,而女术士目光注视着墙壁上的一把宝剑,她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他错了,杰洛特是个死脑筋,他纠结于他自己那一套哲学思考……最终会无意义地死去,愚蠢的,无人知晓的死去,而希里……”
“她为什么不能在尼弗迦德,那里对她很安全。”
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蠢话,叶奈法对着艾德里安怒目而视,也许是因为恐惧他的力量才没有骂出声。
“大师,我不知道你是否在装傻,但尼弗迦德对她一、点、儿、都不安全。”
“是的。”
克拉奇总算插上话,他同样不满的说道。“你是从柯维尔和波维斯来的,伊斯特拉德是个大情种,他不会在你面前说这种事。但你要知道,北方的其他国王可都等着找到希里,然后娶她为妻或者把她嫁给自己的继承人,然后尽快搞大她的肚子。这样辛特拉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那个好运男人的领土。”
“呃~我没记错吧?”
艾德里安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高度。“我听兰伯特说,希里她不是才14岁,还是16岁来着。”
“15岁满3个月。”
叶奈法报出一个数字。
“那就按15岁计算,距离你们这的结婚年龄不是还差两年吗?”
“哦算了吧,法律只是糊弄平民的,15岁已经能生……”
克拉奇的话语在叶奈法吃人的目光下消失了,而伊欧菲斯发出一声鄙夷的轻笑。
“好吧,十五岁是能生孩子了。”
艾德里安看着自己比划出的15岁女孩高度,决定不对这个中世纪世界抱有希望。“我听说泰莫利亚有个叫弗尔泰斯特的国王和自己的亲妹妹生了孩子,但尼弗迦德的皇帝总不至于比他还要丧心病狂,希里在那里应该很安全。那个皇帝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太长了我记不住。”
“恩希尔·瓦·恩瑞斯,戴斯文·阿登·因·卡恩·艾普·莫伍德。你只需要记住前半段就行。”
叶奈法冷冰冰的报出尼弗迦德皇帝的名号,她看向桌子对面的新朋友,双眸中闪动着蓝焰。“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弗尔泰斯特来举例子?”
“……你们不知道吗?”
艾德里安隐约察觉到自己知道了件了不得的事情。“那个恩希尔是希里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