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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吗？”
人们一边说一边把带来的食物摆在镇仙塔大门口。
上前摆食物的人包括寇九，他带着伙计摆上去五个烧猪头，五个烧猪头都是一样大的，摆在一起立刻在所有食物里脱颖而出。
镇仙塔外嘈杂一片，镇仙塔里却乱成一团。
皮皮虾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红色，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
他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楚，身上衣服被汗水浸湿，他不停颤抖着，身上的妖力一点点溃散。
他曾失去痛感不知冷暖，如今忽然恢复痛感却痛得凄凄惨惨。
谢嘉守在他身边，把自己的妖力渡给他，只是渡妖力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皮皮虾妖力消散的速度。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谢嘉脸上也出现了汗珠儿。
他们身边站着寇八妹。
寇八妹咬紧嘴唇捏紧拳头，为什么她是一只画皮妖？
她的妖力很微弱，除了在纸上画皮什么也不会。
她成妖八年，懂得的妖族常识很少却也看出来皮皮虾现在很危险。
皮皮虾已经几千岁了，散尽妖力会老死的。
寇八妹捏紧拳头，这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皮皮虾为什么这样了？
还有定南，定南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异象？
河娘娘没回来，是去解决定南的异象了吧？
还有塔外的大家，他们想求仙人显灵，塔里唯一的仙人是那老头儿，老头儿还在昏迷。
寇八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没有落下。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坚强，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八妹，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了？”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却是皮皮虾说的。
皮皮虾的肤色变回了白色，他喘息着坐起来，想站起来却摔在了地上。
谢嘉递过去一只袖子，皮皮虾抓住他的袖子站起来。
“我没事了。”皮皮虾说自己没事，站着时身体还是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忽然就成了那样子，哎呀难受死了总算熬过去了。”
他轻轻掐指，为自己换一身清爽的衣服，“终于舒服了…”
他喜欢贴身的短打，这次却换了身宽大的衣袍。
宽大的衣袍遮住他瘦削的身体，看上去很别扭。
谢嘉看向皮皮虾的眼神有些古怪，方才回龙煞破，天火下降，地火上涌。皮皮虾就疼得缩成一团，皮肤也变成了红色。
皮皮虾的身体能感受到定南城的变化？
谢嘉想到这里，看向皮皮虾的眼神有些恍然，还有些不可置信。
“老谢！我就不和你说谢谢了。”皮皮虾轻轻捶了捶谢嘉胸口，“我刚刚怎么没有掏空你的妖力？这样我就能打过你了哈哈哈。”
谢嘉嗤笑一声，没理皮皮虾，默默坐在一边盘膝修炼了。为了稳住皮皮虾的妖力，他耗费了半数妖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别管他，他就爱装高深。”皮皮虾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寇八妹肩膀上，笑着凑过来，“八妹，其实你很好，不要总是怀疑自己，外面的人想让仙人显灵，你要不要去显个灵。”
寇八妹看着皮皮虾的笑脸，不知为何竟觉得这张面容和刚刚有些不同，他的眉毛更开，双眸更明亮，他笑得明媚，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朦胧，仿佛他将乘风离去，从此不在人间。
寇八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感受到皮皮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只手热乎乎，这是他的温度，他还在人间，还在用力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