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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夜为人打伤,暂居善堂;而第二案,死者为小儿,因患痿弱病残疾,无父无母,靠骗钱乞讨为生,偶会到义学去听先生讲书;而第三案死者为大家妾室,名门大族皆有设义庄。而方位,大致为京中、京东、京南。
“‘善堂、义学、义庄,收贫民、慈善用。’所以,此次新的作案地点,我推测之后,锁定在春晖堂。”
元黛听完,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不也就是估计嘛!”
“不是估计,是基本确定。”
“好了,那也是猜想。我说的你就说猜想不可信,你自己说的就不一样了,真是。”
谭禹泽瞥了她一眼道:“你那猜想那是捕风捉影,请不要把你我两个境界完全不同的猜想相提并论,好吗?”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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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的确天黑甚早,按理来说夏天不会天黑的这么早,然后果不其然,就看见天上乌云密布,偶闻几声乌鸦嘶哑低鸣,蜻蜓低飞,胡乱在黑暗中撞着。
春晖药堂常年为贫苦人家义诊,只收药钱不要诊费,药钱可赊,还不起的也从不威逼讨要。药堂较小,这日病人较少,早早歇下,只留下一盏薄灯。邹清现在其余几可疑处巡视,故与谭禹泽同行的,只有元黛和其侍卫羽禾二人。
屋内许久仍未有动静,直待到元黛掩口打了第三个哈欠时,方见一人影在黑暗中自窗沿下潜过。元黛快步跟上,回首却见谭禹泽一副悠然模样缓缓走来,便知他丝毫无急色。她心里暗自诽己道:人家主事儿的人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皇上不急太监急。哦不,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监,要是太监那也是他。
元黛忽然邪恶,她坏坏一笑,嘿嘿,谭太监,谭公公,这称呼不错。
“谭公公”先前便已遣人同春晖堂中人说过,只是未明说是杀人凶犯,故瞧那负责洒扫的妇人依旧安然做着她的工作,并无担忧之色。元黛撇撇嘴,“谭公公”果然骗人有一套,难怪那么护着那个负心汉邹清,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元黛摇了摇头,彼时已见一来人从头到脚皆是漆黑的衣裳,并且蒙了面。四周人甚少,他顺利潜入堂中,一路行至一间供病人暂时休憩的房间。房内一盏灯忽明忽暗,元黛一行人便隔了三四米外瞧着。
隐约闻见一长者的低声惊叫,应是被捂住了口鼻,灯照二人影纠打一起的模样在略破旧的纸糊窗上映现。羽禾踹开房门,眼见凶手正提匕首欲下手,便迅速将其制住。一袭黑衣的男子以痛苦的姿势被扭倒在地,羽禾毫不留情的在他腿弯儿处一脚才下去,男子双膝重重触地,只听“咚”的一声,随即男子低呼。
“柳影!”洒扫妇人已知是杀人案,惊恐之余,见凶手面容,惊叹道。“你怎的变作如此模样,果真如你父亲一般了?你这般,怎对得起你的妻儿?”
柳影闻言抬头:“哼,女人小子罢了,惜他们做什么。”
元黛听得他口中的不屑,本来就被那个重男轻女的“谭公公”弄的心情极为不好,此时此刻更是大怒,她上前就是三脚连踹:“叫你看不起女人,臭男人你就了不起吗!没女人你怎么生出来的!你妈疼死了把你生下来,就是叫你来看不起女人的吗!”
“谭公公”挑眉:“呃,这位姑娘对男子有些成见,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元黛蹙眉,狠狠瞪了“谭公公”一眼,然后转身问这叫柳影的男子道:“你为何杀他们?”
柳影见她是女儿家,轻蔑的瞥了一眼,扭了头去,不予回答。但见一旁的“谭公公”一身戾气……这是元黛的评价,只道是个厉害人物,便微敛了鄙夷神色,低头道:“我只是想救我父亲,他早年感情失利,又买卖上吃了大亏欠了债务,所以……讨债……皈依佛门,烧了结疤。因触犯戒律,后又被逐出佛门。现下病重,奄奄一息痛苦万分,每日都要咳许多血来。”
他顿顿,又道:“人人道他是报应所致,他也悔不当初。我听人说,只要我杀触犯五戒的各一人,为佛祖分忧,便可赎我父亲多年所犯罪恶,得以安详升天,不再受此般苦楚。”
“不过是肺结核!当然了,你们这个朝代肯定救不了了就是了,别羡慕嫉妒恨就是了。”
“谭公公”奇怪的看过来,元黛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了,只好撇开话题道:“说你呢!本是为孝,却又亲犯杀孽,杀数无辜者以救一人,亲造孽以赎父亲罪孽,自欺欺人!得不偿失!”
柳影闻言情绪激动道:“那他们也本该死,就好比这个酒鬼,平日里为了弄酒钱,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得了胃病痛苦不堪,我若杀了他,还是助他解脱痛苦了呢!”
“可是……”“谭公公”微抬手,拦了还欲再言的元黛:“多说无益。”
知宣已备了车来,这一回,“谭公公”竟主动许了元黛同车。一路无言,却是更胜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