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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直没能满足两个老人的希望,所以先前还好,刚一查出来那女人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他们就想着都现成的了,不如就离了再娶,好弄个孙子,我爸本来就心中偏向那个女人,爷爷奶奶再一点头……我妈承受不住打击,就自杀了。”
老竹马抿了抿唇,正欲说些什么,元黛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血迹,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血泊之中,面色如那冬日的雪地一般的惨白,左手手腕上鲜血淋漓,被刀子一回又一回割的很深到动脉的口子,还在不住的冒血,而人却已然没了气息。
雪亮亮明晃晃的染血匕首旁一封遗书,字字泣血,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女儿。恨么?当然是恨的。元黛太清楚了,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妈妈一天也没有带过她,临了了,竟然离世也没有想过一丁点关于女儿的事情。
然后似乎眼前的景象又忽然变幻,她转换成妈妈的视角,看着面前的元黛一双恨意满满的眼睛盯着自己,随即来的与自己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丈夫看见了自己的尸体,丝毫触动没有,反而是骂了一句——他的嘴型非常清晰的形成两个字——“活该”。然后不知哪里来的一张红色被单蒙上面颊,元黛醒了。
元黛捂着面颊,喘息未定,剧烈跳动着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曾经的一切席卷而来,历历在目,什么都没变。
清晨的元黛静的出人意料,和“谭公公”一起用早膳,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与平时“谭公公”“三令五申”“食不言”都无法阻止说话的她判若两人。这一顿早饭下来,她竟然一句话也未说过,令“谭公公”大为惊奇。后来随“谭公公”去书房面见刑部尚书,说是要交代昨晚情况,一路上许久,也依旧一言不发。“谭公公”也没有问。
因为“谭公公”喜凉畏热,是以府内栽植布局也稀疏简单,色彩也多偏素。白壁青瓦,圆拱门上置“挽葭园”匾额,同元黛所居小阁上的“拂棠阁“一般,应都是他所题,刚劲有力却又显清秀雅致。拱门旁廊上褐木雕饰棱角分明,纹路简洁,与旁侧所植青竹交相辉映。白墙浅浅,青瓦深深。
刑部尚书邹清早已候在门外,见他来了,忙上前见礼:“刑部尚书邹清见过……”
“谭公公”快步上前扶住正欲拜倒的邹清,抢话道:“邹尚书还是这样多礼。”他微示意,看了看元黛。
邹清随即明了,笑着直立起身,与“谭公公”相请入府门,道:“是。公子不知此案棘手,邹清不才,这才劳烦公子帮忙,此番结案如此迅速,还要依仗公子帮忙。”
“邹尚书哪里的话,您是我敬佩的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一壁说着话,一壁相请入堂内落座,各取盏微饮。
元黛来了其实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介绍介绍,再被夸两句“小小年纪智谋双全”,然后再自谦几句,把自己说进尘埃里去,不过是官场上的套话罢了,自不必说。而后便是“谭公公”与这老尚书说话,元黛就先回去了。她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做,想着再研究研究苏钦的事儿,却又不住想起那个梦,当然,更多的还是后半段。
小小的房间里,一床、一桌、桌旁两坐塌。小小的女孩子盘腿坐塌上,双手抚额,闭着双眼,心神烦乱着。褐色暗漆雕卷纹的圆木桌上,忽映上一道人影。丝毫声息也无,将她吓了好一大跳——她赶忙扭头去瞧——又是“谭公公”。
她大叫:“谭公公!你能不能不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