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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波人,同时作案,那,都大概需要几个人呢?就是,一共有多少人?”
“嗯。”
“嗯?”
“嗯。”
“嘿!我在问你话。”
“嗯。”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
“嗯什么嗯!你还会说别的字儿吗?”
“嗯。”
“……”
到时已是三时将至饭点,酒楼中渐攒了几桌前来用膳的人。一行三人择靠窗处坐下,元黛方将窗开了道缝便觉热气滚滚涌来,便忙合上了。
食不言寝不语,谭禹泽和羽禾二人真是将此项规矩做到了极致,这把元黛闷极了。她又开始没话找话聊:“那个公子,我们过会儿去哪儿啊?”
羽禾瞥自家主子一眼,看他并无搭话的意思,为了拯救自家主子关于性格上的不好的名声,让他少得罪点儿人,只好帮他答了,可话到了嘴边,羽禾又住了嘴,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家主子要去哪儿。
元黛无奈:“公子?”
……这回可好,连“嗯”都省略了,这个省略句是不是也省略的太彻底了!
“……再不说话就是公公。”
“啪”的一声筷子被拍在了桌上,吓的元黛一个激灵,然后她又看着谭禹泽把筷子拾起来吹了吹,继续吃饭,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元黛缓了缓,随后一不小心都结巴了:“干,干,干嘛,啊?”
谭禹泽淡淡的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吃饭。”
羽禾:“……”我怎么感觉我有点儿……亮?
然后谭禹泽又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自顾自舀了一碗汤喝了。
自个儿安静了,邻桌的说话声也就渐渐清晰了起来:“哎,你听说没有,落蝶崖那儿前些天一农夫去砍柴,又发下崖下有具尸首。”
“听说了,前些天湖村不才出一桩命案吗?现在这世道乱,朝廷又不管的,哎,死个人不正常。”
“朝廷?朝廷不是派人来吗?”
那人压低声音,轻嗤,“切!哪里能靠朝廷办事,等朝廷查出来,又不晓得死了多少个人了。”
“也不一定吧,听说这回派的可是翊王,子书家争斗后留下来的人,不会办不成事儿的。”
“那是,但,也要看想不想查出真相呢?”
那人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咂了咂嘴,又道:“传闻那人每地要杀两人才肯作罢,现在落蝶村才死了一个,所以落蝶村的村民逃的逃搬的搬,留下跑不走的,也都不敢出门了。”
元黛扭了头看向谭禹泽,谭禹泽已经吃完了,他拿了帕子擦了擦嘴,“所以在外用膳的时候不要说话,错过了重要信息谁负责?”
元黛眨了眨眼低头继续吃饭。羽禾蹙眉,“公子,恐怕有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诈?我又不怕。既然调查此事是我份内之事,我便应当尽心尽力。而且,我倒还很想会一会这位幕后之人。”
元黛觉着奇怪,分内之事?“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谭禹泽笑笑,“我不过是朝堂上一个小将军,受封在此遥遥之地,权辖一县之域,却又不乐意待在这儿,非要跑去京城里罢了。”
“那,子书家又是什么家?”
“帝王家。”
“哦,好像听那个春,春,春红说过。啧,不好听。”
谭禹泽挑眉:“我觉得挺好听的呀?”
羽禾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结果元黛个小傻子还不管不顾,“啧,好听吧,还得中用,对不对?你想想啊,子书,子输,子是你的意思,然后,你,输了!别人一喊他名字,他就输了!天哪,还未出师便先自短气场!”
“你这是曲解,明明是书写的书。”
“……这般维护……你跟子书家,什么关系?”
谭禹泽故意蹙眉道:“啧,还真有点关系。”
“什么什么什么关系?你你你不会去告状吧?”
谭禹泽轻笑:“我是子书家亲封的将军。”
“切!真是,吓死我了。”
谭禹泽大笑,“哈哈,你吃完了吗?”
元黛看着他,丢下筷子,没好气道:“吃完了。”
落蝶崖偏僻,一路行去周遭愈发清冷,人烟稀少,路也越来越宽阔,栽植也稀疏起来,放眼望去,竟无一人,只七八道炊烟缓缓盘画着天边。
“公子,前面路陡,马车怕是不容易走。”
谭禹泽“嗯”了一声,起身下了车,元黛只得紧跟上,思忖半刻后还是轻声问他道:“这么偏僻,不会有问题吧?”
谭禹泽微笑道:“多半是有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只有看了才知道。”
元黛吞了吞口水,“这鬼地方,我怎么觉得这么瘆得慌呢。”
“你怕鬼吗?”
元黛摇头:“鬼我倒是不怕,只是,人比鬼更可怕。”
谭禹泽轻笑,元黛道:“笑什么?”
“没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你方才那句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