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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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叫……越前天海？”
迹部景吾：“……”
越前天海这一天过得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一大早光是在电车上承受着四面八方投向自己的视线，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亏他还信了小林原野的邪，什么“你放心啦冰帝的学生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啦”，什么“不会有人成天盯着你看的啦冰帝别的没有就是好看的人特别多啦”，什么“你长什么样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啦哈哈哈”……
越前天海瞥了眼扎堆在门口的女生们。
“……”
鬼才相信你。
简直受到了超乎寻常的瞩目。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只是剪了个刘海，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然而越前天海不自知的却是，小林宏人的确只是将刘海和鬓角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恰恰就是这样的处理，使得细腻分明的五官完完全全地呈现了出来。
上天的精心雕琢从饱满光洁的额头，来到灵动清澈的眼睛，顺着柔和的侧脸弧线往下，经过了笔挺的鼻梁，缓缓停在温和的唇线。
造就出一枚眉清目秀的俊美少年。
越前天海将母亲竹内伦子的基因完美地继承了下来，用姐姐菜菜子的话说，跟越前南次郎没有一点关系。
但叫人难以移开眼睛的并不只是这张脸，而是越前天海那张冷漠不带半点情绪的表情。这两者之间极大的反差融合在一起不但不觉得矛盾，反而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印象深刻，演变到现在，差不多整个冰帝国中部都知道了一年A班越前天海的名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两眼，越前天海觉得自己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被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越前天海再也受不了了，趁着刚放学拎起包就朝外走。
冰帝国中部一年级在三楼，越前天海一声不响地闷头疾走，直走到楼梯口转弯时，冷不丁地撞上一个人。
“抱歉。”
越前天海匆匆一句，就要往下走，却被人从后一把抓住了手臂。
“越前？”
越前天海应声回头，一看居然是始作俑者，登时一肚子的火往头顶上冒。
“放开！”
他没好气地甩开手。
迹部景吾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毕竟一天下来收到不少教师投诉三楼的一年级走廊吵杂不堪，所以特地等到打了放学铃才来看。
他对学生会干部们言谈间提到的什么长相并不感兴趣，纯粹只是为了解情况，谁知才走到三楼，就被自己要找的人迎面对上。
世上总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很多年以后，迹部景吾再一次次想起这双撞进自己视线的眼睛，仍然止不住地心动。
可能容貌过于出色的人会特别容易忽略别人，因为本身已经拥有了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所以很少关注，尤其这种所谓的外在条件，很难给迹部景吾留下深刻的印象。
对迹部景吾而言，长相其实跟名字的意义是一样的，不过是用来进行区别不同，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用处。
但直到刚刚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为止，迹部景吾才忽然发现，原来人的容貌可以不仅仅只用来区分，还可以用来吸引自己的神魂。
人生第一次，迹部景吾被一个人的眼睛吸引住了。
有那么一刻，他一动不动。
忘了要说什么，忘了要做什么，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脸，和那对在光线略暗的楼道间熠熠生辉的眼睛。
而从那双漂亮的眼睛所传来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数不清的情绪写在里面。
有愤怒，有烦躁，有无奈，有厌恶，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自弃......迹部景吾后知后觉地发现，人类的眼睛居然可以在一瞬间表达那么多感情。
一字不言，如言千字。
越前天海仅凭一刹那的对视就把所思所想统统表达出来了，迹部景吾猝不及防，完全来不及抵抗。
这一幕的发生时间短到只有几秒，发个球用去的速度可能都比这更多，越前天海冷冷地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再一秒，蓦地收回眼神，什么都没说，自顾自下楼去了。
“会长！会长？？”
楼下传来副会长鹿岛静的声音，越来越近。
“什么？”
迹部景吾回过神，才发现越前天海早不见了，换成鹿岛静站到了眼前。
“会长！刚刚下楼的不是越前天海吗？！！你怎么没拦住他？”
鹿岛静上楼时碰巧遇到下楼的越前天海，可惜朝人喊了几声对方都不应。
迹部景吾一声不吭，突然转身往四楼走去。
鹿岛静一愣，忙追问道：“那一年级走廊的投诉要怎么处理啊？”
“交给石井吧。”
迹部景吾低沉的声音在楼梯间回响。
鹿岛静又是一愣，立刻又朝着楼上方喊：“你不管了？他不是你们网球部的吗？喂！迹部！”
结果楼梯上方最后传来的话却是：“不要在楼梯间大声喧哗，违反风纪。”
鹿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