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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没有考上大学,复读了一年以高分数线一分的优势被录取了,而我弟没有考上,可也不愿复读。所有我和他一起上了大学。
我弟大学的生活费是我大姐和大姐夫(那会还是男朋友)在北京打工时一起寄的,而我两年的生活费是二姐在南方打工,一分一分从牙缝里省出来寄给我的,我大二下半年,她回到西安发展了,我妈才慢慢开始给我生活费。而我二姐却只大我两岁,至今没有结婚,她总说没有遇到合适的。
我愿她做自己想做的,如果我写书赚到钱的话,我想我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买套房子,刘先生是不会介意的。
梦中,不是我二姐的婚礼现场又是谁呢,我来不及多想。来自于对我二姐深深的内疚,我的后脑勺不那么紧了。
我看见一群警察进来了,拿着手铐和棍子向台上走去,前面的人都站了起来,拥挤着警察。
我的高潮来过了,我可以正常思考了。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是抓我的吗?
警察来抓我了,警察抓我来了。
我赶紧醒了。
我醒了,但我依旧眯着眼。
第四重梦境就是这个状态,我躺在刘先生的怀里,眯着眼,让他帮我看一下时间,他说9点36分了。
我睁开眼,看了一眼餐厅桌上挂的钟表,分针还在右半边,这个时间不对。我意识是清醒的,至少时间感是清醒的。我只眯了一会儿,十几分钟。我又意识到我没有醒,这是梦。
我再一次将目光落在刘先生身上,他依旧躺着看手机。
“帮我看一下时间”,我说。
“9点24分了,”他回答。
时间对了,我看了一下钟表,分针大概就在这个位置。我心想,我是醒了,只是处于半眯半醒的。
我听见宝宝哭了,刘先生叫我,“起来,宝宝哭了,看一下,她一会急了”。
我睁开了眼,问刘先生:“我刚有么有问你时间?”
他回答说:“么有”。
然而事实上,我并没有问过刘先生,因为我知道我在做梦。
这一次只是在做白日梦。但为了文学效果,我一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看看宝宝,她一会急了”,他说。
宝宝?我醒了。
我轻声答到:“嗯”,然后我起来了,走向卧室,看了一下餐桌上的钟表,分针指在三过一点。
抱起了宝宝,突然想起锅里还熬着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水烧干了,骨头一端烧焦了,整个厨房都是糊焦的味道。
我确定这是一场梦,而不是我眯着眼的胡思乱想。
我花四五个多小时在想,在讲述一个不到十六分钟的梦境。
不禁要问,这个糊焦味的梦对于我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太疲惫了,需要释放一下。
梦中,婚礼上的警察便是来监督我,惩罚我的,事实上,糊焦的不只是骨头汤,还有梦境,和我的婚姻。
那时,我内心深处觉得婚姻出现了问题,可能需要司法的介入,我没有告诉刘先生,但我的内心深处曾经是这样想过的。
然后我送给刘先生了一首诗:
我想说的话
我不想说世俗艳媚的话,
我只想说我灵魂深处的话,
“我不愿别人看得我很好,我却好不起来的样子……”
那样,我只会像逃犯一样逃走,逃走,浪迹天涯。
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了刘先生,
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小楼房里,
给我和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
留了一个房间。
我可以说我想说的话了,
这便是我想说的话,
尽管世俗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