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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明帝陪着杨丹在皇城外闲逛,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才终于逛完一圈返回东宫。
杨丹虽然一身是汗,但是心情特好。
“父皇,以后我不上学,我都想去外面玩,外面比城里好玩多了。”
杨丹想起一个月三天的歇息日,又在憧憬下一次出游。
明帝笑道:“丹儿,等你满了十岁,父皇许你带人自己出去逛。父皇事情多,可不能常这样陪你。”
田皇后见父女一身风尘回来,早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让两个人去洗漱,说晚饭也快备好了。
半个时辰后,明帝和杨丹已经洗漱好出来,依旧是一桌丰盛的晚餐。
张贵妃在害口,在自己屋子喝细米粥和清淡素菜,杨丹可能太疲惫,很快吃了晚饭,带了杨白去屋子玩那些小玩意,田皇后再吃给明帝倒了一杯酒,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
明帝有些惊讶田皇后的举措,不由问道:“云儿是有什么私心话要对我说?”
田皇后点头道:“刚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有些话本来早想对你说,可是有怕刚哥说我心思重。”
明帝疑惑地问道:“莫非你见过上官大人?”
田皇后点头道:“对,但是我想告诉刚哥,就是没有见过上官大人,我也想给刚哥说几句——”
明帝忙摆手道:“云儿,我们夫妻七年多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喜欢有心机的人,也不喜欢瞻前顾后的人。你和别的女子不同,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当初我们在庆王府,虽然没有像一般大户人家那样锦衣玉食,但是我们一年到尾,从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你应当清楚,这都是因为我有庆王这个名分,我的皇兄不管是不是合格的天子,但是他对我也算仁尽义至。他是我唯一的亲兄弟,虽然我们不同母,但我和他身上,都流淌着我杨家帝王的血脉。”
田皇后听了忙道:“刚哥,我知道。你做这些,是因为你看重手足之情,我不敢说你有错。可是刚哥你想过没有,自古以来,天无二日,地无二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田皇后还没有说完,明帝打断话道:“云儿,你随我进宫三年了,我和你说过靖康之耻的史事。我不是高宗赵构,他为了自己的天子之位,可以不顾父兄在金人那里受的耻辱。我可以不做自古皇弟,也要为我皇兄在波罗国受的耻辱报仇。上官大人担心我皇兄有异心,你也一样,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会让我皇兄皇嫂搬出宫去的,你别说了。”
田云儿忙道:“刚哥,我不是要你让皇兄皇嫂搬出皇宫,是想提醒你留过心眼。我虽然每日住在这里,很少过问皇宫情形,但是还是听到了一些事情。眼下我们都年轻,确实无妨。但是刚哥有没有想过,皇兄皇嫂也年轻,以后他们肯定还会有更多儿女,你觉得到时我们的孩子一辈,也可以像我们现在一辈这样一直相安无事么?”
明帝想了想道:“云儿,也许你说的有理,但是眼下肯定不行。这事先放着吧,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