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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小楷叹道:“是儒商的女儿,果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也罢,哑凤,你跟着我这个二姑娘吧。冬梅,叫人给哑凤备好四季衣服,让总管造册吧,就说二姑娘添了一个叫林哑凤的小丫头。”
欧阳夫人说完,又对丹霞道:“丹霞,你先带哑凤下去吧,让朱嬷嬷给她一床被褥。”
丹霞听了高兴,忙对杨丹道:“走吧,哑凤,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你跟我来。”
陈寡妇忙将哑凤的包袱递给杨丹嘱咐道:“哑凤,好好伺候二小姐。”
杨丹忙上前行礼谢过欧阳夫人,又给丹丽和陈寡妇行礼,然后跟着萧丹霞走了出去。
萧丹霞的屋子在欧阳夫人的后面,是一个两层的阁楼,院子比欧阳夫人的院子还大些,东西各有一棵大桂花树,其中东边的桂花树下,还有一个秋千架。
“哑凤,这就是我和姐姐住的地方,我住这西厢房,姐姐住东边。原来种了,是我姑姑们住。中间的客厅,也是我们姐妹下棋看书的地方。出了这个西侧小门,就是我们家的花园和练武场呢。以后我教你练武下棋,你可愿意?”
萧丹霞一路都在说话,杨丹只能点头表示答应。
正在这时,只见西厢房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萧丹霞忙对那个人道:“朱嬷嬷,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新丫头,她叫哑凤。你快帮她备一套被子枕头,她和我住楼上。”
朱嬷嬷听了,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下杨丹,忙问萧丹霞道:“她叫哑凤?”
萧丹霞点头道:“对呀,嬷嬷,你可别小看她。她虽然是哑巴,写的字比我和姐姐的都还好呢。我可把她当成我妹妹了,你们可不能把她当丫头。”
朱嬷嬷听了忙道:“二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被子枕头,给她收拾床铺。”
杨丹跟着丹霞上了楼,见楼上是一个大套房,外面的屋子,有一个坐榻,一张书桌,有书架,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一副画着红梅的绢画,上面是一首宋代杜耒的《寒夜》: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萧丹霞带着杨丹进了南边的一个屋子,手指那张空着的床铺道:“这是雀儿住过的,她十七岁了,我母亲让她嫁人了,所以空着。你以后就住这里,我住后面那间屋子。不过,要是我睡不好,你进去和我一起睡——还是算了,你不会说话。”
不一会儿,只见朱嬷嬷抱着被子枕头上来,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夹着一张席子,一手还提着半桶水跟在后面上来,杨丹忙上前接过席子。
萧丹霞在一旁看着朱嬷嬷带着两人收拾好屋子,又对朱嬷嬷道:“朱嬷嬷,以后你和阿园好好教哑凤做事。哑凤,你要有不懂的,只管问她们两个,她们都住在我们楼下。你在楼上,帮我擦干净桌子和扫干净楼上,平常跟着我就可以,下面的事情,她们会做。”
杨丹点头。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屋子,晚饭后的杨丹,在楼下和萧丹丽的丫头荷花,看着萧丹丽和萧丹霞姐妹两个下半个时辰的棋,洗漱一番后,各自陪着自己的主子上楼。
“哑凤,你今天刚来,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花园,我和姐姐教你练武。荷花也是七八岁来的,跟着我姐姐四年了,也会使剑呢,我明天送你一把剑。”
对于萧丹霞的热情,杨丹心里很感激,虽然丹霞说话声大,和姐姐丹丽的文静相比,她有些话多,但是却更有一种豪爽之气,杨丹觉得若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还真想开诚布公,和这个没有一丝城府的主子做个好姐妹。
在舒适的床上躺下,杨丹又拿出了自己那把藏着的降龙短剑端详——自从来到西关三儿的家,杨丹再没有拿出好好看过这个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