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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阿福。”布鲁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平静的表面下深藏的是着痛苦的暗流，“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我就会……”
布鲁斯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一停下来，他眼前就开始反复浮现本杰明那和他如出一辙的钢蓝色眼眸从明亮到黯淡，从惊喜到茫然。
布鲁斯甚至仿佛还能听到本杰明充满对他信任的微弱声音。
「你来救我了吗？」
“不，对不起……”布鲁斯喃喃自语道，“我不仅没能救你——”
我还伤害了你。
其实阿尔弗雷德对这件事情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当然也埋怨布鲁斯放弃了本杰明，换作蝙蝠家的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选择，估计都不能像蝙蝠侠那样果断地放弃亲人而去救若干陌生人的性命。
所以他们都不是蝙蝠侠。
但他同样也心疼着布鲁斯。
做出这样选择的布鲁斯才是最痛苦的吧。
如果可以，阿尔弗雷德真的不想让布鲁斯成为蝙蝠侠。
成为了蝙蝠侠的布鲁斯，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但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在面临这样的选择时，布鲁斯强迫自己站在蝙蝠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得失，最后放弃了他的儿子本杰明。
也许蝙蝠侠不会为这样的放弃而感到痛苦和伤心，但布鲁斯似乎忘记了，还只是凡人的他是有心的。
有心就会心痛，就会感到悲伤。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掉了。
布鲁斯的花花公子人设是为了给蝙蝠侠打掩护，极限运动的爱好是为了给自己的伤口找借口，甚至连平常的思考抉择也脱离不了蝙蝠侠模式。他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为了蝙蝠侠这个身份。
他当然是个英雄，即便他自己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但布鲁斯似乎忘记了，他首先应该是布鲁斯·韦恩，然后才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他也应该为自己而活，哪怕只有一会儿。
这也是他的家人对他的期许。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布鲁斯的阿尔弗雷德最终道：“至少本杰明少爷现在还没有死不是吗？我们还是有希望治好他的。”
布鲁斯手臂遮盖住眼睛，疲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久久没有说话。
那天，在本杰明闭上眼睛后，他并没有死去，虽然呼吸微弱，但他好歹还活着。
超人是最不敢相信的。因为他知道，按刚刚那个情况来看，本杰明应该不可能活下去才对。
但这种场合显然不适合提出疑问，他在布鲁斯的默许下带着本杰明去了瞭望塔进行治疗。
最终，在氪星高科技治疗舱的帮助下，本杰明的所有伤痕都愈合了。
他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怎么看都是即将醒来的样子。
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还有阿尔弗雷德都来瞭望塔上看望过本杰明，最后，蝙蝠侠也来了。
但本杰明依然一天接着一天的沉沉睡着，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蝙蝠侠在本杰明沉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暴躁，后来他请来了他最信任的魔法侧英雄。
扎坦娜看过本杰明的情况后叹息一声，对紧抿着唇的蝙蝠侠说道：“我很抱歉——”
“他的灵魂消失了。”
蝙蝠侠沉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
“没关系。”
最终蝙蝠侠低沉地开口道：“我会找回他的灵魂。”
他恍惚般的又强调了一遍：
“我会的。”
***
本杰明完全不知道被他当作主人实际上却是他亲爹的布鲁斯正在尽可能地寻找他的灵魂，他此时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培养舱。
“斑迪？桑德拉？”
本杰明趴在控制台上，傻傻地望着静静漂浮在绿色不明液体里的熟悉身影。
“这不可能！你们不是……”本杰明一时语塞，“不是有了新家吗？”
终于意识到这个店有些不对劲的本杰明后怕极了。
幸好他还没有离开，也幸好他找到了他们。
决定救出斑迪和桑德拉的本杰明对着操作台上繁多的按钮看了好久。
最后他终于——
嗯，对不起，还是不懂。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啊。
本杰明闭上眼睛，决定随心，依靠玄学。
他先是庄重地两前爪合拢，做了个揖，心里默念道：我一定能选对！拿布鲁斯·韦恩的颜值起誓！
拿布鲁西宝贝的颜值起誓本杰明自信极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幸运女神亲了好几口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按下了一个绿色的按钮。
在他按下按钮时，他额头再次闪过绿光。
培养舱里的绿色液面开始下降，斑迪和桑德拉的眼皮开始抖动，最终他们睁开了眼睛。
“斑迪！桑德拉！”
本杰明高兴地蹦哒了好几下。
斑迪先是动动翅膀，然后又瞅瞅一脸茫然的桑德拉，最终悲愤地对本杰明道：“本杰明！你怎么也*屏蔽的关键字*？！这也太惨了吧！”
“……”
本杰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沙雕鹦鹉的沙雕问题。
==小老弟，怎么回事？怎么跟你的救命恩犬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