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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啦!”说话间,老道显得十分兴奋且跃跃欲试,徐不弃更是摸不着头脑:“师父,您别总是神神秘秘,我都被您搞糊涂了。您方才究竟在听什么?”
“不是听,是感受。”老道纠正道:“天地万物如一弦,弦动,则风动、则水动、则气动,余波袅袅,影响无穷。你的吐纳练得不算好,加上道法只掌握了些皮毛,说白了灵台未明,因而感受不到。”天地如弦,乃老道头一回讲,徐不弃懵懵懂懂的,只听明白自己的吐纳练了十来年,依旧练得不咋地,脸上忽地发红,继而微微发烫,不敢接话,赶快啃了一大口肉,假装嘴巴正忙,好在老道不甚为意。
说起来,他在徐不弃心中,打从第一面开始,从来就不是严师,虽不至于爱学学,不学拉倒,却也与严格督促相去颇远,因此徐不弃的窘迫不好意思也只维持片刻,须臾间便恢复了安定。
“师父,咱们还有多远的路要赶啊?”
“不急,改个道,师父我送个礼物给你。”
礼物?
徐不弃且喜且疑——好端端的,送什么?
“鸡。”
“鸡?!”手上的兔肉险些掉地上。
“金鸡。”怕徐不弃不相信,老道特意咬准发音,一字一字的从口中吐出来。
若非已经站在鸡舍跟前,徐不弃依旧不能相信,师父买鸡送他做甚?不是赶路吗,养什么鸡?
鸡舍不大,有多少只鸡一眼已经望全。老道正与鸡舍主人——年约六十上下的婆婆讨价还价。徐不弃听见那婆婆说:“奇了,我家养的小公鸡前两天头一回开嗓,道长是如何得知?连时辰都说得准。”
“修道之人有所感应,可见是我与它的缘分。”老道笑呵呵地:“因此愿出这个数,向您买下。”说着,老道伸出三根手指。
婆婆犹疑着说:“三十钱?”老道摇头。
“三百钱?”
老道继续摇头,一见及此,徐不弃与婆婆俱大惊失色,失声齐呼:“三两银子?!”
一两银子是一千钱,三两银子那就是三千钱,在镇上租赁一间不错的临街二进两层房子,月钱才不过二两,一只鸡,值三两?!好你个老道,瞧不出你竟是个富家翁!既然有钱,俗话说穷家富路,为何不是投宿大车店,就是随便找个破庙破房子将就歇息?徐不弃气愤又埋怨地捶了两下背,仿佛睡了十九年石炕,干惯农活的身子,因这半个月来的劳顿,一下子变得娇弱起来。
婆婆则连连后退两三步,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使不得,道长!莫说这鸡不值三两银子,咱平日也算爱拜神好修缘法的,岂能收您的钱,您要瞧上哪只,拿走便是。”
“不不不。”老道手脚麻利,谁也没看清他是从哪里掏钱,他已经把钱握于手上,硬塞到婆婆手中,嘴上还说:“您是有福之人,所以老天爷送您一个宝贝,您就该拿这钱。”
婆婆拿着钱,还也不是,收下也不是,神色为难,最后方拿定注意,打开鸡舍走进去,一阵鸡飞狗叫后,婆婆拎着一只半大公鸡走出来,举至老道跟前:“道长请看,您要的可是它?”
徐不弃定睛一瞧,小公鸡堪堪长成,头上鸡冠耸立,鲜红欲滴,身上彩羽鲜亮,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双爪锋利有力,不由心中喝彩:好鸡!
话虽如此,徐不弃依旧不认为它值三两银子那么多。
“师父,您是不是没买过鸡,它哪儿值三两?”徐不弃双肩背着装小公鸡的背篓,一边大声抗议:“既然您有钱,今天睡点好地方,吃点好酒好菜,行不?”
“不行。”老道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这鸡吃鲜蔬谷粟长大,喝山泉水,闻不得荤腥烟火气,往后为了它,你也得忌口。”
“啊?这……只听说鸡为人食,没听说人得迁就鸡!”
“小子懂什么,它是灵鸡,身上系着你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