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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之前的记忆，若我有过去的所有记忆，那……
“姐姐，你想什么呢？眉头都皱成小山了。”
我的思绪顿时被打断，我看着天真的十方，他笑着，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十方的姐姐，十方会不会很难过？”
十方瞪大了双眼：“姐姐怎还在想这些。若是这些会成为你的烦恼，那姐姐就不要想，过往根本就不重要，我们只看现在和未来，你现在是我的姐姐，以后也会是我的姐姐，就够了。”
听了十方这番话，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啊，我何必去纠结根本就不确定是不是我的过往呢？
婉清姑娘到底是谁，跟我也没有关系，至少跟现在的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到了。”十方再次发出声音，我抬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惜卿阁大门。
我命门徒给十方安排住处，十方却摆了摆手：“姐姐，我就不住下了。我手里其实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只能偶尔来看你，天帝的口谕也不过是给我一个经常能来见你的借口。我现在得走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问他：“你要处理的事情，和那个婉清有关系吗？”
十方摇摇头：“姐姐说了不让我动她，我就听姐姐的话不动她分毫。但她若真是那个女人，或是段傅均因为她欺负了你，我便一定……”
“不。”我打断十方：“即便她是你口中那个女人，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若是段傅均欺负你……”
“好了十方。别说这些了，他再怎么欺负我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与他同在惜卿阁做事，他不会太过分的。”
十方顿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好，我都听姐姐的，不管他们。”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给他一个宠溺的微笑：“去吧。”
“好。”十方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往后一退，如我第一次见他那般，身形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这才低下头往回走，忽见一双白绸鞋面，上绣赤金云纹，低调内敛。我顺着那双脚往上看，正是段傅均。
“我以为你去休息了。”我主动开口道。
他换了一身衣袍，眉宇清冷，那双眼却是那样清澈，他问我：“他走了？”
我点点头，不知怎的，心情不佳，便也没有多说，错着他的身子往里走去。
段傅均却突然开口叫住我：“暮昭。”
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
他诚恳地对我说：“若那个婉清真的是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觉得有些好笑，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什么交代？我与她素不相识。”说完，便转身离开。
即便我说的话云淡风轻，可我平静的面目下脑袋如雷轰顶。
段傅均的这句话，让我坐实了我便是十方的姐姐，若我还自欺欺人说自己不是十方的姐姐，那么段傅均又何必给我一个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