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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文才呵呵一笑,道:“家父起先告诉我要与祝家结姻,说祝家九姑娘品貌出众,我也是很好奇的,可惜暂时不能与她一见。”
你岂能想到你与她现在天天见呢!英泽暗自好笑。
当祝英泽与马文才谈得正欢时,马铃儿跟着祝英台正往书院马厩的方向走去。这马铃儿自从那日与英台他们相识后便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的好感,最近她正忙着与自己的大哥相见攀谈,倒是一时没有时间去接触这些书生。今天倒是个很好的机会,她便乖乖的跟她的二哥来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叫祝英台的小书生不但相貌脱俗,而且言谈举止多多少少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于是她就大着胆子独自一人跟着这位公子身后。
两人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让英台又是奇怪又是尴尬又是少许心虚。奇怪的是:这个小丫头为何要跟着自己,按理说马文才的妹妹当是跟他相像的,但从此女身上没有半点他的影子。尴尬的是:她俩并不熟悉,自打她知道她是马家姑娘后就有意与她保持距离。她不想与太守府的人有任何关系和接触,以免节外生枝。那内心里的一些担扰也是必要的,大家同为女性,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怕与这马铃儿在一起久了对方对她会有所察觉。
“祝公子,听说你的兄弟姐妹特别多是不是?”马铃儿倒是没有拘束,活蹦乱跳的一会走在英台前面一会又回到她的身边,喜笑颜开的问。
辰时刚落,林中晨光无限,鸟儿欢鸣。英台看着眼前的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穿着一身蓝衣裙,像是一片鲜艳花瓣飘洒在绿林间格外好看,便笑说:“是呀,我上面有……七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同天胞妹。”
铃儿蹦到她面前眼睛睁得好大,问:“你们是龙凤胎啊!”
英台‘嗯’了一声,莫明的想起她那早已夭折的八哥,八哥那年出事时她还很小,不懂得悲伤,只是哭而已。要是他现在还活着,那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长得与她一个样?她现在对书院的师生们自称是祝家八公子,有时她会觉得冒充八哥实在是太对不住天上的哥哥了,心中也有些内疚的。
“那你们是不是一模一样啊?我听说同时从同一娘胎中出生的姊妹都是相同样貌的,看你这模样,令妹也是不错的呀。”铃儿又一次对她上下打量一番,接着说:“唉呀呀,若果真如此,你妹妹可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啦!”
英台被她看的有些发囧,轻轻用广袖掩饰,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还好,前面就是马厩了,她加快步伐来到马厩,见山伯平川已经开始干活了,马棚里淳于尔岚与蒋嘉慕正在为马儿洗澡。
“真是对不住大家了,我来晚了。”英台一脸歉意的上前接过山伯手中已经被水浸湿的马鞍。
“没什么,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大清早的让你们来帮忙。”山伯灿烂一笑,再次弯腰去刷洗水盆里的鞍子。
马棚里的嘉慕向外看了一眼,忽然间目光扫到铃儿身上,问:“喂,英台,这位姑娘是哪个?”听他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向铃儿。
“原来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啊!”尔岚看了一眼,咧嘴微笑一下,继续干活。他倒是感到自己的半边胳膊还是在作痛,没有再看她的心情了。
叶平川在一旁见到铃儿时心里一惊,这不是马文才的妹妹吗?他第一次见她时就在自己的厢房里,那时就对她有了些好感。这会子见她与祝英台一同前来,心感诧异,但他却闭口不问,只是冲他们友好的笑着。
“这位是铃儿姑娘,是马文才的家妹。”英台笑道介绍。
“呵,马文才还有个妹妹?”嘉慕放下手中的活从马棚走了出来,走进铃儿,道:“果然像是大家名媛,妹妹,幸会,在下是你家兄的同窗,姓蒋,名嘉慕。”他说着便双手重叠弯腰行礼。
铃儿笑着也向对方回了个礼,道:“蒋公子,幸会。”
“唉呀,叫公子多见外嘛,叫嘉慕吧,比较亲切一些嘛。”嘉慕哈哈笑道,围着铃儿转了一圈,本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从马棚里飞出一把刷子重重打在他身上。
他转身一看,棚中的尔岚正双手插腰的盯着他,只听对方说:“你回来干活,怎么什么人你都会搭上讪呢!”
马铃儿闻声寻去这才看到那棚中的男子正是那日在树下被自己砸到的那个书生,她便故作悠闲的晃到棚下,“咳咳,嗯,这不是蠢驴公子吗?”她故意把‘淳于’叫成‘蠢驴’,一旁的嘉慕乐了,追了过去看热闹。
尔岚也没看她一眼,只顾手里的活,他用刷子快速在马身上来回洗刷,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铃儿面有难色,道:“看来你肩膀没什么大碍,那天我还以为你要残废了呢。”
“我只当被树上的烂苹果砸了一下,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这颗烂苹果体积有点大,重量也不轻。”尔岚冷嘲热讽的回了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们认识啊?”嘉慕疑惑问道。
一旁的英台笑道:“尔岚比我们还早些结识铃儿姑娘呢,铃儿姑娘,你别理他,想必他那肩膀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叶平川望着他们,嘴上嘿嘿的直笑,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近铃儿恭恭敬敬的向她施礼,道:“马小姐,近日住得可都习惯?”
马铃儿正面对马棚里的淳于尔岚较着劲儿,突然听到旁边他的声音,便扭头看了一眼,和颜悦色的答道:“劳烦公子挂心,这里很是不错。只是多日来占用了公子的床铺,心里多有歉意。”她说着欠身一礼。
“小姐言重了,这本是在下份类之事,请小姐安心住下便是。”叶平川再回一礼后继续做手里的活计。
“想不到你也会说点像样子的人话嘛,是不是这几日在书院被我们熏陶的?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般知晓礼数的人呐!”尔岚放下刷子,走出棚来,拍了拍双手,手中的水四溅开来溅在了铃儿脸上。
马铃儿向后一躲,忙得双手去擦脸上的水珠,气愤道:“砸了你一下倒与你好像结了什么生死仇恨了,堂堂男儿却是这般小肚鸡肠,我看你读再多的书也是无用。”
淳于尔岚悠悠的经过她身旁,眼角瞟了她一眼,嘴角挂了浅浅笑意,再悠然自得的甩了一句:“原形毕露啦!”
马铃儿气得顿时脸色大变,正准备追上前去与他理论,不料一旁的山伯开口道:“你就少说一句呗,铃儿姑娘是书院的客人,我们要以理相待嘛。铃儿姑娘,他就是这德行,你别理他就好。”他用自己的招牌似的微笑安慰着眼前这个姑娘。
“我的活干完了先行一步,山伯,今天我去帮你醒钟,一会儿你们直接去膳堂行了。”尔岚说着走到马棚旁边的板车前拿起外罩,款款向书院走去。
蒋嘉慕整理着身上的衣衫,目送着好友的离去,嘀咕道:“每次都是他第一个跑,偷懒偷到这种地步也是够狡猾啦!”他把脚边的一堆马鞍吃力的抱到了那干净的板车上,喘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干完了,山伯,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英台也把手上的一盆洗马鞍的水倒掉,把地上的刷子都拾了起来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双手掐腰,问:“今天为何要洗这么多的鞍子?”
“哦,夫子说今天要让我们来一场比赛。”叶平川答道。
“有比赛!比什么?”英台大喜,忙问。
“是啊是啊,是什么比赛呀?好不好玩呀?”马铃儿更是激动,上前问。
山伯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把臂膀上的长袖放了下来,再把头上的儒巾捋了一捋,笑道:“听说是击鞠比赛,所以今天这些马儿都可以出去活动活动胫骨啦。”
英台一听不由一震,心中的兴奋大过胆怯。对于击鞠这项体育游戏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家中的那几个哥哥有一段时间就是沉迷于这个游戏。他们组成一队去和另外几个家族公子们对决,她有几回也去观了战,她只知道此类游戏十分危险,也是十分好玩的。只不过,她这次不知会不会被入选,若是被选上她不知能不能应付。
于是,英台一路上忐忑不安,又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