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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与他结识,他叫白鹰,可随便差遣,不必与他客气。那娃过来了,先走了。”说完闪身不见,小侠跑着不忘惊呼一声:“鬼啊,牛鼻子!我早看你不是人了。”过来拉着梦茹翻来倒去的看,说:“那人不是人吧?姐姐你没事吧?”梦茹无语,沉默了一下,说:“他是老师挚交,道号三闲,人很好的不是鬼。叫我明日再来这里,他徒儿在诗会等我。”“哦哦,嗯?他徒儿,男的女的?为啥叫他帮你?做啥啊?”梦茹简单的说了下三闲的话,不是怕小侠传出去,只是怕他不懂而已。
大堂里地方不是很大,六根朱红立柱分列两排,柱子后是两排屏风,屏风面上画着梅兰竹菊山水四季。柱子之间摆着两排香樟木椅子,椅子间隔处各有一张茶几。大堂对着门是一张宽大的花梨木方桌,两旁各摆一把高背宽座椅子。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位妇人,下首那位是白鹰姑母的小姑子,姑母坐在上首,白鹰坐在右边第一把椅子上。白梅挨着他坐在下首,此时正兴奋的瞪着眼珠子看着姑母,一惊一乍的说着:“姑母,那姑娘姓啥?家在哪?多大了?”连珠炮似的说完,起身来到姑母身边,拉着姑母袖子摇着。说“您快告诉我啊”
姑母的小姑子说到:“嗨,瞧这阿梅丫头,这性子急的,我来说吧,那姑娘也姓刘,是我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模样俊俏,手巧得不得了,烧的一手好菜可不要太好吃喽。十六了,高矮么跟阿梅差不多啦。”白梅听得高兴,嚷嚷着:“那叫她来这里好啦,刚好跟我做伴耍几天,好摸摸她的性子,将来也好相处些。白鹰你说是吧。”
白鹰尴尬的咳嗽了一阵,在白梅连声催逼下,只好开口:“姑母,我的婚事不急,这次来呢不是为我而来,是为了阿梅。那田家你们是知道的,近来总惦记咱们家阿梅,我放心不下,想给她早点找个婆家,以绝田家的念想,姑母意下如何?”姑母看上去保养的很好,大概四十岁的样子,一副慈悲样貌,说话也是轻声慢语。“这样啊,可以给阿梅找婆家,但是也不妨碍你先定亲吧。可以先订了亲,等阿梅出嫁了,你再办婚事,你们说是吧?”
姑母家小姑名叫刘兰萍,开始时白鹰兄妹跟着表姐一起叫她小姑,后来白鹰觉着拗口,就叫她萍姑姑。此时萍姑姑说到:“这倒是个好办法,阿鹰你就别拧着了,听姑母的没错的。”白梅也是叫着:“白鹰听话啦,都是为你好了啦。”白鹰一阵子头大,应付着说:“近日来总睡不好,昨夜又整夜未眠,这会儿头好晕,我去西屋睡会啊。这事儿等我睡醒再说。”说着起身就走,白梅翻着白眼,嘟囔着:“就知道把我往外塞,自己却是缩头乌龟。”那两位姑姑只能无奈摇头。
一条灰暗的身影,从苏州城南墙下一颗梧桐树后冒出,看了眼对面的刘家大宅,小声嘀咕着:“该死的田家大少,害得我跟贼似的跟人,唉,白家妹子别怨我啊,我也是没得办法呀。”想起自家那个病秧子丈夫,还有个半大小子张嘴等吃,一咬牙!不管了,先顾自家吧。许媒婆转身像条野狗灰溜溜地走了,带走了自私无奈与恶毒,留下那颗梧桐默默看着世间的罪恶。
田石燮喝着茶,想着心事。田家豢养着三大高手,两个后天中期,一个武陟是后天圆满。护院兵丁也有百人,明天带谁去诗会呢?人不宜多,武陟一人加上自己从旁协助,想来拾掇那白鹰够用了。必须将那白鹰引到无人处再下手,人多了怕白鹰警觉。也不能把他打死,那样的话,白梅必定不会就范,最好让白鹰害怕,签下婚约乃上上之策。
这时,保镖武陟步入大厅,抱拳躬身喊了声:“大少,叫在下来有何吩咐?”田石燮招手说:“来过来坐,我与你有要事商量,此乃大事必须计划仔细才好。”武陟过去坐到旁边,低首顺耳地聆听着主人的阴谋。
苏州田家,本家出了个高官。是田石燮的叔公,此人叫田牟,曾做过淮南节度使。咸通二年苏北淮南一带爆发水患,恰好当时田牟身患隐疾,加上平时营私又刚愎自傲。如此机会,那些政敌怎会放过?一时弹劾奏折不绝,圣人不耐其烦,遂下诏革掉其淮南节度使之职,敌对势力又蠢蠢欲动。田牟一时急火攻心,隐疾发作就此一命呜呼。说起这田家,乃是淮水一带名门大族,但祖辈无德,族人多奸邪,为富不仁,欺男霸女之流充斥,看这田石燮就足见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