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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丽脆脆的叫了声哥哥。
叶锦夕笑得眉眼弯弯,“哥哥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功臣回家怎能没人迎接呢?”
陈家父母也来了,一见到陈义就围上去问东问西。陈容被关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趟,一双眼睛立即就黏在叶鸿远身上了。叶鸿远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她抿了抿唇,不甘心想要上去打招呼,然后就看见了李修元。儿子考试这么大的事,李掌柜再是忙肯定也是要来的。而且今天中秋团圆节,老母亲早就盼着孙子回家团圆呢。
李修元正在和他父亲寒暄。
陈容目光有些呆呆的。
之前远远的她就瞧见兄长身边有两个人,只是她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只有许久不见的叶鸿远。他个头长高了,容貌也似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为俊朗,气度越发趋近于贵族公子哥儿。这样的叶鸿远,让她爱慕的同时又生出些许自卑。母亲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叶家和陈家是不可能再结亲了。她哭过闹过,心理上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再见到叶鸿远,想到这样芝兰玉树勤奋上进的好儿郎,迟早要属于其他女人,便满心不甘与嫉妒。
然后李修元便撞进了她眼中。
她没见过李修元,第一眼只看见少年不输于叶鸿远的琅琅风姿,以及通身的贵气。
陈容原本死寂的心,又开始砰砰跳起来。
这几个月母亲都在忙着给她说亲,挑来挑去,最满意的有两家。一个家里开小饭馆的,家境算不得多殷实,吃穿倒是不愁。最重要的是,这家是独子,她若是嫁过去,以后不会有妯娌矛盾。另外一家是读书人,祖父是秀才,开了个私塾,收了十几个学生,一年下来也能有个二三十两的收入,算很不错了。但这家上有兄嫂,嫂子还是个厉害的主儿,不太好相与。
陈母一直犹豫不决。
陈容自己是哪个都不满意,非要选一个的话,那肯定是后者。好歹是读书人,起码有盼头。至于厉害的嫂嫂,难道她就是好欺负的羔羊吗?母亲已经明确说过,今年年底之前肯定要给她把亲事定下来。既然敲定了,她便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指望着她那‘未婚夫’读出前途来,将来自己好跟着沾光。
可想得再好,都不如此刻亲眼目睹的少年郎给她的冲击大。
长得好,出身好,既是参加院试那必然已经考过了童生,若是这次一举中了秀才,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普通学子,能跟秀才比?
想到这里,她几乎克制不住雀跃的心情,小声问她哥,“哥,刚才我见你出来的时候,身边除了叶大哥,还跟着个公子,也是你的同窗学子么?”
她语气随意,带三分好奇,不甚在意的模样。
考完了院试陈义很高兴,也没过多注意她的神情,闻言却想起了叶锦芝上次偷偷跑去找李修元的事儿,脸色淡了单,道:“他是东街胭脂铺李掌柜的长子李修元,就是去年和叶家…咳,以前倒是做过两年同窗,但他性子寡淡,在书院里没什么特别的朋友,我跟他也不熟。后来他父亲给他请了大儒上门教学,他就回家了。不过他和鸿远似乎关系不错。”
他一提胭脂铺李家,陈母和陈容就反应过来了。
陈父道:“我就说看着有些眼熟,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去年年底叶家三房搬家,李家还特意上门道贺。那位李公子,我也见过,年纪虽轻,却很是稳重。听说书读得也好,前途非凡呐。”
他是纯粹的以旁观者的角度夸奖,并未想过要攀亲的意思。他也有自知之明,李家可能比不上那些豪门贵族,但比起普通人算是家大业大了,怎么可能瞧得上他们这样的农户出身?
陈容却被她爹说得心花怒放蠢蠢欲动。
李家有钱有房,李修元又是那样一个翩翩少年郎,勤奋上进未来可期。多好的条件啊,一点也不比叶鸿远差。
如果她能嫁去李家…
美梦才刚开始,就被她娘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次他是和李老夫人一起来的,李老夫人还特意问了锦夕,村里好多女人私底下都在猜测,李老夫人大约是相中了锦夕做孙媳妇…”
“什么?”
陈容还在做梦嫁进李家做少奶奶的日子,冷不防听道‘叶锦夕’三个字,脸色立即就变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李家想和叶家结亲?怎么可能?锦夕今年才十一吧,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而且她去年才被退了婚,名声不好听,李家怎么可能看上她?再说,叶家和李家可是结了怨的。娘,没风没影的事儿,您别瞎说。”
“什么结怨。”陈母道:“李家前头那个继室夫人心黑手毒,干了拐卖人口的勾当还要陷害人家原配嫡子,被锦夕拆穿了送交了衙门,李大公子免了一场灾祸,感激都来不及,结什么怨?为着这事儿,去年人父子俩还特意登门送了好些贵重的礼品。叶家搬家,祖孙俩又来道贺。本来没什么交情的两家人,给了谢礼就算了了,干嘛还要主动登门?而且还惊动了李老夫人。道贺就道贺,还特意把锦夕叫到身边来问这问那。嘴上说是感谢锦夕对他孙子的恩情,可锦夕一个小姑娘,这样的事用得着翻来覆去的说吗?她一个长辈,也用不着特地上门来给个小姑娘道谢,夸叶老三夫妻俩会教导孩子还差不多。我看啊,八成就是相中了锦夕。”
先前她倒是没察觉女儿的意思,但刚才女儿反应有点激动,陈母一结合方才丈夫儿子说的话以及女儿的态度,就猜出了个七八分。当即决定将女儿的白日梦掐死在摇篮里,“锦夕是不大,人家李公子好像也就十六岁。他书读得好,瞧着约莫也是要等考取功名后再行婚配。那时候,锦夕也十三四岁了,刚好到了议亲的年纪。叶家瞧着日子越过越红火,和李家也算门当户对。锦夕又对李大公子有恩,两家结亲皆大欢喜,我看这门婚事十有八九能成。”
她越说陈容脸色越难看。
这下子,连陈义都看出了妹妹的不对劲儿。
“阿容?”
陈父看过来,眉头微皱。
陈母知道她还没死心,边走边说道:“锦夕是个好孩子,长得漂亮又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会帮着家里赚钱,又慷慨大方。照我说啊,那徐立明性子软弱,根本配不上她,退了婚正好。李家公子就不一样了,出身好,长得好,又沉稳上进,将来肯定有出息。锦夕跟他站在一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注定的姻缘。”
陈父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提醒道:“无论李家怎么打算的,叶家又是什么心思,总归还没定亲,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行,别乱传。”
这种事,如果两家心照不宣,传一传倒是没什么。万一最后没结成,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好听。
陈家和叶家虽说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没仇。好歹都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没必要往人家身上抹黑。
陈母晓得这个理儿,叶家和谢家攀上了关系,她可不敢得罪。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让女儿看清现实,趁早死心,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