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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这么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吸了一口司哲递过来的小米粥，嘴里嘟囔几句就因为对面递过来的鱼子酱噤声，却还不罢休扬一扬下巴要司哲赶紧如实招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司哲夹起一小个还冒着水汽儿的汤包就往文静即将报空的小嘴里塞去。
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张小脸上，目不斜视。
其实他知道，此刻文静对他放松警惕，全然不顾自己只穿了一件长度直到膝盖的抹胸，那是她那件广袖雪纱流仙裙的内衬。
而外面那件.....
“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
司哲顺着时间倒叙，不出他的意料，早上他过来果真是看见文静抓耳挠腮一副我是谁我在那里的样子。
她白皙的皮肤比身上的抹胸紧身裙还要白上几个度。
白的床头的电灯都不配叫作小灯泡。
“然后你吐了自己一身，吐了白冰清一身，还吐了高迪恩一身，最后也吐了我一身。”
司哲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点了点手边的裤子，“房间是我弄乱的。你也该为自己的行为的付出点精神上的代价。”
一口白粥差点喷出来，文静坐直挺着傲人的胸脯，“不就一条裤子吗？我还吐了高迪恩呢？他怎么没跟我计较？还有小白！你这个人可真是小肚鸡肠.....我给你洗不就是了或者赔你一条？真是....无语....至于吗？明知道我喝断片了还把房间弄乱？不是明摆着让我醒来误以为自己被.....”
“行。你给我洗。”司哲等着她说这句话，“快点吃。高迪恩就在隔壁。S项目下个月就要进军国外，陈教授会先过去，高迪恩还没签字，你懂得。”
因是在酒店的特殊环境，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再加上司哲别有深意的眼神。
文静当然就会错意了。
“我可没那个本事。”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可光秃秃的肩头不但没有凉意反倒有三分回暖。
28摄氏度。
司哲听着室外悬空挂机轻鸣，中央空调从昨晚一直运营到此刻仍在恪尽职守。
“你有。不过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能力。”司哲翻了下黑皮公文包，“这是你要让高迪恩签的文件。里面的条款就不像当初让你加入衍尔科技那么灵活了。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看文件前先给他看看当初我发给你的第一份入职礼物。当然，可能他不喜欢这种威胁，你就换个别的方式。其实换个人也是这种路数，但难就难在高迪恩这个人不吃套路。”
“我也不知道他吃什么呀？你也知道，我把蒋学智甩了，就是为了等他回国1v1呀，亲....”
文静摆出空姐服务式微笑，只是笑容里没有一点儿想按照司哲的计划按部就班的意思。
“他吃你。”
“你怎么知道？我又没在他那里赢过。”
“相信我，从现在开始，你躺赢。”
“.......”
木盒就要见空，文静想起司哲送他的那份大礼，“就算那个高仿复刻版手稿是他抄的，这个研究在我给他之前没有任何人看过，高迪恩心细如发，他当初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空手套白狼。毕竟没有证人....”
“谁说没有。”
“？？？？”
司哲又要给她一份惊喜？
文静想着，嘴角拉到最大，惺忪的眸子回神似不眠不休的猫头鹰暗夜里审视着常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动作。
“你从哪儿变来的证人？”
她鼻孔微张，声音有些尖锐，既紧张又激动，有点点期待。
“我。”
“哦.....”文静只觉他天真，“就算你看到过我的笔记本，也不能说明....”
“我不只看过。”
司哲声音又沉了几分，仿若渡河边神邸抚摸着她的头颅，抚平了她心中如食人动物无情啃咬过的疮疤。
“我还拍照了。”
“.......”文静一愣，“你可真是...不光身高高。”
手段也高。
白米粥和灌汤包以及几样小食的味道还残留唇齿间。
这一切都是真的。
高！
高！
高！
“吃完了就先去洗个澡，我已经联系小白同学，一会儿她会给你带一套新的衣服过来。把这个戒指和耳钉带好，以后不要像这样喝酒了，如果我不在身边的话。”
语毕司哲就夺过文静手上的竹筷夹起最后一个汤包塞在自己嘴里，之后就合上木盒收捡地上几件散落的衣物和东西南北找不着家的杯子啥的。
“我真想给你系个围裙。”
“会有机会的”司哲手一顿把文静银铃娇笑里播撒的星子捏在手里，“对了。蒋学智还有几天从香港回来，你要的香奈儿，等你把高迪恩搞定我让他给你送过去。”
“我还以为那个短信你没看到。”
“我看到了。”
“为什么不回复？”
“因为我生气。”
“生气什么？”
“生气你没叫我从美国再给你带几个回来。”
文静指尖摩挲玻璃杯口，心情惬意，像刚刚在家里睡醒。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