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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褚和拉开抽屉，抽屉中塞满了黑色的名片，随意的掏出一张来，上面都跟陷入自己手中的那张一样，写着他的名字和职称。
只是这和自己想象之中的律师生涯完全不一样。
按照他老师，一名留学归来的老太太，据说当年在哈佛读了JD，归国后却安心教书。
在课堂上描绘的前景应该是下楼后走不了多一会儿，是novita，隔了两个街区就是maialino，这两家店似乎永远都在比较，谁更加纽约。
早上起来的时候，拿着stumptown coffee，挤上永远散发着机油气味的地铁，到WTC上班，似乎已经变成神经反射习惯。晚上下班，固定的每周四working party，Raines Law Room是不会改变的地点。虽然名字中也有law，但是空气不像办公室中，都是自由的味道。
散场之后，路过strand，看到橱窗中摆放着最新的图书时候，才能意识到，生活在这九百万人口，二十世纪人类文明程度最高的城市，是有多么的难能可贵。全世界最新鲜新潮的商品，最前沿的艺术文化，以及最棒的工作环境和团队。以及，对自己未来的无限信心……
虽然导师作为女性对于浮华岁月总是有种迷恋，可是褚和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学法律的最初目的就是想要衣冠楚楚的去主持正义。
只可惜梦想就是梦想，无论是年入半百的导师对于浮华岁月的痴迷还是自己当初天真的憧憬似乎都是对于职业的过度幻想。
其实这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恐怕没有同学能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已经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虽然是个光杆司令的律所。
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差点没被吓尿，可是当自己成为这里的一员之后，反而感觉却没有那么恐怖。
褚和还在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可是除了这个格子间外，周围都是浓如牛奶一样的大雾。
无边无际的雾阻碍了眼睛对于外界的探索，褚和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又坐会座位上。
突然之间，他发现了一个眼中的问题，自己到底该怎么出去？
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过他身边，循着香味看去，果然，那个白衣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是你？”
“你刚才不是已经用那具骷髅来见过我了吗？”
褚和看着白衣少女诧异的问道。
少女却自顾自地坐下：“她是她，我是我，我们看起来是一个人然而却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你来的正好，我有好多问题正想要问你。”
褚和急忙说道。
“为什么会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白衣少女笑笑：“首先，这个所谓的律师事务所只是一个幌子，是根据你的想法所达成的。它可能是一家餐馆，可能是一家健身房，也可能是一个影院。所有的这些都只是为了给我们行事提供方便而已。”
“至于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其实很简单。”
白衣少女意味深长的看了褚和一眼。
“解决掉这个世界背面那些已经影响到现实中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