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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雅脸上挂不住，之后折返回去。
左手被他牵着，纪楚用右手拿出自己的辩论稿，在上面修改着。
“你还要参加比赛，和罗东华一起？”谢楼不满。
纪楚点头，“嗯……他只有我这一个队友，如果我这时候弃权的话，那他也输了。”
罗东华辛苦的努力了那么久，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害了别人。
握着她手的力度猛然一松，谢楼脸色阴沉的假装看课本，实际一个字都看不进。
纪楚察觉到他的不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生气啦？”
“没有，我现在好得很，非常开心。”谢楼面无表情的回答。
开心才怪呢……
看这表情，都能打死一头老虎。
纪楚摸摸谢楼的头，哄他：“不要生气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可不可以？”
她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纪楚乘胜追击，“谢楼，我不想浪费别人的心血，这是最后一次……辩论赛结束之后，我保证离那个罗东华远远的。”
谢楼终于抬眼看她，“真的？”
小姑娘郑重的点头，语气笃定，“真的，比珍珠还要真！”
谢楼哼哼，“珍珠也有假的。”
纪楚想也没想的回答，脱口而出：“那我肯定是真的珠。”
“嗯，你是真的猪。”谢楼笑。
******
期待已久的辩论赛终于来临，现场的参赛学生都是一副紧张到窒息的状态，有些的怕自己忘词，一直拿着稿子在念叨。
陈雪宜和陈文雅被迫组队，两人坐在候选位上都是默契的不说话，她们的稿子只准备了两天，只修过一遍。
纪楚也是紧张的不行，竞争对手这么多，想要达到一个好名次还真的不容易。
在等候上场的时候，她和罗东华对了好几次词。
谢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抽出纸巾帮她擦汗，“尽力就行，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纪楚看着演讲台上那对答如流的优秀选手们，心里说没压力是假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谢楼，我好像有点晕。”
高度的压迫感让她头晕目眩的，平日里比赛的机会还是太少了，不习惯。
谢楼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自家小姑娘脸色苍白，他好一阵心疼，“没事，第一名也就一万块，如果拿不到的话我给你出，不要折腾自己。”
要不是知道她不会弃赛，他这时候恐怕已经把她带走了。
纪楚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呢……那是公益，而且是老师斥资，如果我能拿到的话，也是我自己的一种本事。”
谢楼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用脸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冰凉冰凉的。
“我带你出去晒太阳，闷在这气氛里不好。”
纪楚点头，任由他把她牵走，领到走廊外头。
清新的空气和植物香氛让人放松不少，纪楚歪在墙上靠着，谢楼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头。
隔着透明玻璃窗，在他们的背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在凝视着她们，如毒蛇的信子一样，在发出危险的信号……